“神经。”那人却骂了一句,掉头离去,测字先生却也不恼,只是摸摸鼻子,笑唱道:“世人皆笑我疯,我却笑世人傻。”
测字先生一边唱着,一边迈步朝前走。
“先生,请留步。”
测字先生站住,转头看了下有何见教?”
“可否请先生移步?”
“好。”
两人进了路边一家普通茶铺。
“我可否请先生测个字?”
“你信这一套?”
严思语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你且写来。”
严思语便将手指伸进茶杯,蘸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严”字。
测字先生捋着胡须,沉吟良久:“严?此字上实下虚,说明尊驾正为一件案子烦恼。”
“却是怎么讲?”
“此案乃阁下心中郁结,百思不得其解——阁下心知此案隐情重重,却有诸多顾虑,不敢贸然下手。”
严思语不言语。
“不过,我倒是可以为尊驾指点一去处。”
“哦?”
“天下诸事,皆有迹可寻,尊驾何不溯本逐源呢?”
“溯本逐源?”严思语听得有些糊涂——纵然他自负才高,可是此时却发现自己理解力仍然有限。
“对,尊驾且想想,凡事有来处,必有其去处,如此来来去去,去去来来,方是万法归宗。”
“倒也是。”严思语点头,心中豁然开朗,站起身来冲测字先生鞠了一躬,“谢先生指点。”
“指点说不上,”测字先生的面色忽然变得郑重,“在下观尊驾天庭饱满,眉宇间隐有一股正气,必是栋梁之材,只是阁下命中还有一大劫,极凶,故此,在下想告诫阁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轻言弃生。”
“啊?”严思语微微一愣——他自思自己位高权重,青云直上,未料却有如此一说。
测字先生却不肯多言,站起身来躬身作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