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沧泓。”男子双眼微微眯起,“夜璃歌,我曾经警告过你的,不要总是触碰我的底线——你也总得为我想想,为了你我付出多少?天下间会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像我这般?你以为我有多少耐心,可以由着你折腾来折腾去?”
是什么碎裂了吗?
是心里那个童话欺骗了自己吗?难道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都是他精心伪饰的谎言吗?
“不,”夜璃歌用力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沧泓,我们俩不是这样的……”
“那你告诉我,我们该是什么样?”男子冽眸如渊,深深地凝视着她,“与其你老是为难,不如让其他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不是更好吗?”
“你不明白吗?我和璃国是联成一体的!倘若没有璃国,就没有夜璃歌!”
“你和璃国联成一体,那么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夜璃歌语塞。
刹那间一丝疑问从脑海里闪过——选择这个男人是不是她的错?如果他给的感情,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完美,那她是不是应该——?
“你看着我!”男子忽然暴躁地喊道,伸手扣住她的下颔,“你看着我!”
夜璃歌视线凝聚。
“夜璃歌,”他的口吻强硬而野蛮,“我命令你,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许停止对我的爱,不可以!”
“你命令我?”夜璃歌冷冷地笑,“爱或不爱,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傅沧泓,你能把我锁在这里,难道还能锁住我的心不成?”
傅沧泓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那样骄傲的她。
绝美的她。
个性鲜明的她。
强烈的不安忽然从心底里泛起,他不仅捏起了拳头,可到底却慢慢松开。
“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出去。”
掀被下床,傅沧泓冷冷扔下一句话。
后背忽然一凉,却是夜璃歌,用头上金簪,对准了他。
“傅沧泓,让我走。”
男子身形端凝不动,嗓音冷然:“如果你舍得,那就动手吧。”
“傅沧泓,你——”趁她恍惚的瞬间,傅沧泓整个人却像青蛙一般弹了出去,稳稳立于地面上,随手拿起件长衫,慢慢披上肩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她露齿一笑。
他居然在笑!
是那种坏事得逞,却胜券在握的笑。
腕上运力,夜璃歌手中的金簪化作流光,朝傅沧泓激射而去,男子侧身避开,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脚尖点地,腾上半空,像只壁虎一般贴住天花板,但听“哐啷”一声响,方孔洞开,男子回头朝她作了个飞吻,这才从方孔中钻了出去。
室中岑寂下来,夜璃歌心中又是气,又是恼,却无处撒火,只得将被子一裹,躺回枕上。
难道,她要这样“束手待毙”?
不,傅沧泓,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以我夜璃歌的聪明,难道还治不了你?
要如何,才能让那个男人缴械投降呢?黑丸似的眼珠滴溜溜转动着,很快,一条妙策在脑子里成形——
火狼心中越来越疑惑,他已经送了三次饭菜下去,可夜璃歌却始终声息俱无。
是出什么事了吗?他很想下去瞧瞧,可又怕夜璃歌“借机走逃”,若真那样,傅沧泓一定会刀劈斧砍了他!
但老这样僵持下去,却又不是办法,思来想去,火狼只得赶往御书房,向傅沧泓报告。
“一直没应声儿?”
昨晚折腾了一夜,皇帝非但没有倦乏,反而龙精虎猛,劲头十足。
“是,皇上。”
沉吟半晌,傅沧泓方一摆手:“朕知道,你先退下去吧。”
又批了两本奏折,傅沧泓始终觉得心中焦躁不安,终究是站起身来,朝密室的方向而去。
启动机关,他站在方孔边,朝下看了看,只见黑咕隆咚一片。
“璃歌?”
下边声息俱无。
“璃歌?”
心中一紧,傅沧泓再也顾不得许多,飞身而下,朝床榻的方向扑去。
“璃……”
第三声叫唤尚未出口,胸前忽地一软,已经被女子拿住穴道。
“泓,”女子倾身凑近,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幽幽体香渗入傅沧泓鼻中,让他一阵筋酥骨软,“半个时辰后,穴道自解,你先好好休息休息。”
傅沧泓人不能动弹,鼻息如雷,两眼微微外突:“夜璃歌,你不要走,不要离开……”
“嗯?”见他如此,夜璃歌心中不由一软。
“不要离开……”傅沧泓反反复复地言道,眼中竟然泛起泪光,“我难受,我心里难受……”
夜璃歌不由折回身,张臂将他抱住:“沧泓……”
四目交接,夜璃歌心中那原本坚定的信念,渐渐变得柔软,恰在此时,傅沧泓忽然转头,朝上方一声大喊:“愣着做什么?”
夜璃歌一怔,那方孔已经“砰”地一声合拢,傅沧泓眸中浮起得意的笑:“出不去了,现在无论你做什么,都出不去了。”
看着满脸狡黠的他,夜璃歌忽然失笑——傅沧泓,倘若你把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当作情趣,我也不妨和你玩上一玩。
“你走吧。”解开他的穴道,夜璃歌将男人推下床去。
男人却没有离开,而是翻身腾起,拉拉她的胳膊:“你,生气了?”
“生气?”夜璃歌转头,看他一眼,“我不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