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嫔不动声‘色’,先进院子去看望儿媳‘妇’,病榻上的人毫无生气,再次失去孩子,八福晋的悲痛可想而知。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这一回太医是当着她的面说,她的身子不宜生孩子,若是不断尝试,一次次流产只会把她的身体掏空了,要孩子还是要‘性’命,看她自己怎么选。
良嫔一向不以婆婆的身份高高在上,今天也只是顺着她的心情说几句安慰的话,再把袤妃、惠妃几人的慰问带到。儿媳‘妇’恹恹没‘精’神,也根本不想和她讲话,胤禩要安抚妻子,还要应付母亲,倒是良嫔体谅她,很快就从八福晋的卧房退出来。
“这事儿总会过去的,你好好安抚她就是了,她是聪明人,伤了自己的根本,对未来没好处。”良嫔对儿子说,“你费些心思吧。”
胤禩连连称是,说大热天劳动母亲出宫一趟,实在惭愧,请母亲用过茶再回宫,良嫔索‘性’道:“我瞧见你的妾室在外头等着,不如让她领我在你的宅子里各处看一看,下回几时能来你家里,可就没数了。”
胤禩自然乐意,将张格格叫来,要她‘侍’奉娘娘去逛一逛家宅,张格格领命,恭请良嫔往外头走,良嫔便撂下闲杂人等,只带了香荷同往,香荷与张格格的丫头有说有笑跟在后头,处处都觉得新鲜。良嫔随意地看着园内景致,虽不奢华,但可见匠心独运,一草一木都十分优雅‘精’致,觉禅氏幼年时在明珠府还有其他大宅出入,相形之下,儿子这边的确是高雅贵气,却不落俗套。
“园子里这些景致,都是八阿哥的心思吗?”良嫔突然问张格格。
可张格格正惶恐不安地发着呆,只听得娘娘的声音,却没听清楚娘娘问什么,眼神‘迷’茫呆滞,良嫔见状,笑道:“方才你见我时也很害怕,是头一回见面所以紧张?我倒是瞧你不陌生,你和大福晋长得有几分相似,果然是一家子出来的姐妹。. ”
张格格眼神忽闪,尴尬地笑了一声,良嫔又道:“惠妃娘娘也叫我提醒你,自己要小心,别回头有了身孕还不知道。”
“惠……”张格格那一瞬脸‘色’煞白,慢慢恢复血‘色’,却又回过了头涨得通红,低着脑袋什么话也不敢说,身子却微微打颤。
良嫔随口胡‘乱’说的,在宫里几十年,有些事儿就那么点‘阴’谋,不过是谁来做谁怎么做的区别,若是假设八福晋这一胎没得蹊跷,那想一想谁最不愿意八贝勒有子嗣,往那上头推多半错不了,进‘门’见了那么多人,就张格格的神情和旁人不一样,她也不是什么正牌福晋,压根儿不需要见到自己紧张,往后一辈子都未必再见面。自己不见得多聪明,而是做坏事的人,太不聪明。
“我就要回宫去了,这阵子你家福晋不能料理家务事,你要帮着点。”
“福晋不让别人碰家务事,妾身只要伺候要八阿哥就是。”张格格颤颤地回答起来。
良嫔冷不丁就说:“那八福晋的茶水汤‘药’,别人也碰不得的?”
张格格简直被吓破了胆似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忽然就‘腿’软跪了下去,地上鹅卵石硌得她剧痛难忍,身子跌坐在地上,狼狈地说着:“娘娘,妾身什么都没错,我什么都没做,福晋她是自己没了孩子的……不怪我。”
良嫔心中一沉,蹲下来问她:“你把话说清楚,若不是你所为,这事儿可以翻篇,不然咱们就去找胤禩和福晋来说,到底是谁的错。”
“娘娘……”
这天,良嫔在儿子的园子里逛了小半个时辰便要回宫,她到底是深宫妃嫔不能再外头久留,胤禩本要亲自送母亲回去,良嫔却让他有空多多陪妻子。路上伴着车轮声,香荷忍不住问主子:“您和张格格说什么了啊,把她吓成那样?”
良嫔敷衍:“我告诫她不要想越过福晋,老实安分些。”
她知道,香荷很疼胤禩,若是让她知道惠妃母子设计要八福晋流产,恐怕香荷往后在宫里见了惠妃,指不定要横生枝节,这事儿既然也没做成功,就不必让太多的人知道。
原来张格格说,八福晋有身孕后,她帮着做些下手的事,那日大阿哥府里送来贺礼,福晋就派她去直郡王府谢恩。
张格格去了王府,没见着堂姐,却被直郡王单独叫去说话。她原以为郡王要对她有轻薄之意,吓得魂不守舍,结果郡王却对她说了惠妃和自己的意思,说不希望八阿哥现在有子嗣,更许诺她,只要别让八福晋把孩子生下来,将来八贝勒府的福晋之位,非她莫属。
说她和大福晋本是同宗姐妹,一样的尊贵,八福晋自己出身却不怎么样,莫说安亲王府大不如前,她亲生的父亲还是获罪判死刑的,张格格屈居人下给八阿哥做妾,已经是很委屈了。
张格格当时被吓得不知怎么好,威‘逼’利‘诱’下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可是回到府里,看到八福晋有了孩子那么开心,张格格是善良的人,怎么忍心对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大阿哥虽然给了她虎狼之‘药’,可她一直都没拿出来。
良嫔此刻想,要么是惠妃母子另留了一手害人,要不真就是那孩子无福有子,好在张格格心底善良,不管将来如何,好好一个人没被祸害,就算身份低微些,她还能活得坦‘荡’‘荡’。良嫔则给了张格格许诺,只要她好好在贝勒府呆着,谁也不会伤害她,让她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