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个陪嫁的丫头,怎么做得侧福晋,反正不是嫡出的孩子,哪个生得有什么区别。。shuhaha --”五阿哥竟立时拉下脸,毫不顾忌地否定了母亲的心思,一面拉着妻子起身向太后行礼,说是这就要离宫,请太后保重,又故意说给生母听,让她别‘插’手自己宅子里的事。
五福晋自然要跟着丈夫,胤祺说走她只能跟着走,宜妃脸上涨得通红,在儿子面前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等她们离去,她还傻坐在那里,太后唯有叹一声:“我说你什么好呢?”
宜妃回过神,眼中含泪看着太后道:“臣妾做错了吗?太后娘娘,若是这丫头生了个小阿哥,可就是胤祺的长子,长子哪怕不是嫡出的,亲娘身份尊贵些也好呀。”
太后无奈地摇头:“宜妃啊,要说这事儿你与我不谋而合,我也是这心思。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一顿说,胤祺是疼媳‘妇’的,本来让陪嫁的有了孩子他就觉得在媳‘妇’面前有些愧疚,现在你又跑来要抬高她的地位,你想过没有,若是你的陪嫁丫头跟自己男人好上了更有了孩子,你能受得了?”
宜妃呆呆地望着太后,太后气恼道:“五福晋这孩子十分宽和大度,我原打算先问问她,若是她容得下,再和胤祺说他也不会反对,可你这样冲过来,他当然不给你面子,要护着自己的妻子才好,你活该叫儿子甩了脸‘色’。”
“太后娘娘……臣妾太糊涂了。”宜妃这一次,算是心服口服,她总觉得太后针对自己,但这件事的确是她冲动了。
太后起身要走,让宫‘女’送宜妃出去要逐客,又忍不住说:“你年纪比德妃小些,我还能不怪你,可荣妃惠妃她们,年纪虚长不少,却和你一样糊涂,都是做婆婆的,怎么差别那么大。你们年纪都不小,还你争我斗个什么,姐妹们该一条心好好相处,你不会做婆婆,就去永和宫问问德妃,问问人家是怎么当的。”
宜妃含泪道:“她自然是什么都好,皇上瞧她什么都好,您也瞧她什么都好。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为了五阿哥这孩子,太后娘娘您没少挤兑臣妾吧,可是臣妾心想,为了孩子忍一忍吧,结果您还是瞧我不顺眼。”
太后被这话噎着,气得脸‘色’极差,半天缓过一口气呵斥她:“我好心与你说说,难道是要听你这些话的?从今往后,别再踏进宁寿宫的‘门’,我看着你就心烦。”
这一下把宜妃吓得不轻,如何跪地求饶都没用,太后身边的嬷嬷们几乎把宜妃娘娘架出了宁寿宫,宜妃不傻,这样公然开罪太后,往后的日子可就糟了,皇帝若是兴师问罪还是好的,要是撂下她从此不再理会,她和儿子们的前途可就算完了。
而这件事因太后气大了,一时没顾得上管束口风,很快从宁寿宫传出来,宫里有年资的都知道宜妃当年还做过跪在宁寿宫‘门’前求太后让她看看五阿哥的傻事,这都三十好几了,竟然还让太后“扔”出来,静了好一阵的宫里又有了热闹可看。
但这事儿却让荣妃十分难办,宜妃几乎一天两三回地来景阳宫对她哭诉,她不能像太后那样把宜妃扔出去,也不愿出头向畅‘春’园搬救兵,宜妃来缠了好几天,她就快支撑不住。
那日惠妃和端嫔几人都在时,宜妃又跑来哭,想让姐妹们帮她一道去向太后求情,给她一个认错请罪的机会。众人都知道,她不是在乎太后,而是在乎皇帝,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事儿,畅‘春’园那里是否知晓。
敲那天绿珠‘玉’奉命从畅‘春’园归来,替主子向太后请安,顺道看望公主,还有苏麻喇嬷嬷和十三十四阿哥。荣妃便让吉芯去把她们找来,旁敲侧击问了些话后,又让吉芯送她们出去,吉芯自然会‘私’下里对绿珠说自家主子的意思,想问问德妃娘娘这事儿怎么办才好。
她们俩再回到畅‘春’园时,天‘色’已晚,禀告娘娘说宫里一切平安,又将十三十四阿哥写的字带来好些让娘娘看,岚琪翻阅着他们的功课,不意抬头瞧见绿珠和‘玉’在窃窃‘私’语,便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宫里有什么事吗?”
绿珠这才将景阳宫里问的话说了一遍,说到吉芯的话是:“荣妃娘娘似乎是想问问您要不要管这事儿,若是不管她哪儿继续应付着,若是您觉得有必要平息,还想问问您有什么好主意没有,毕竟太后娘娘气大了。”
岚琪看了环‘春’一眼,环‘春’笑道:“荣妃娘娘也是,多余说这些客套话,不就是想请您跟皇上提个醒儿,让皇上出面请太后娘娘宽恕宜妃么。”
“要说宜妃也不容易,这脾气二三十年都不改,也算她的本事,我倒‘挺’佩服。”岚琪苦笑着,将手里儿子们写的字小心翼翼折叠起来,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与她们说,“这事就别闹到皇上跟前了,他这几天忙得不成样子,又答应了我早起早睡,心里本就很‘毛’躁。”
环‘春’来接过那些纸,小心翼翼收入匣子里,就听主子在身后说:“明天一早你去前头候着,等见了胤禛与他说,让毓溪来给我请安,让她想法儿带着五福晋一起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娘娘真要管吗?”环‘春’回身相劝,“和您不相干的。”
岚琪笑道:“她们都不管,就由着事儿越闹越离谱,回头皇上震怒,我还是得费心哄他,那就别让他动气,先把事情解决了才好。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