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博闻不动声色的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汤锅,丢给李儒。
惊得李儒一愣一愣,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还真带锅啦?”
没有搭理他,解博闻紧走两步,跑到队伍前面带路去。
李儒抱着锅愣在当场,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傻站着干嘛呢?走哇!”
“我现在真有点服咱们班长了。”李儒咂咂嘴说道:“真有他的,居然还有锅!我应该再问问他带没带调料!”
“你兴致真高,还真打算自己做一锅啊?”我笑着看着李儒:“你确定有人敢吃吗?”
“玩呗儿。”李儒把锅顶在脑袋上跟我说:“咱不就图一开心么!”
啪——
“哎哟!”
我只觉得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怪疼的,李儒眼尖,从地上捡起一枚松塔,顿时乐了:“嘿,还有这东西?”
我抬头向上看去,一个黄色的身影在树枝上一闪。
李儒惊呼一声:“快来看,这里有松鼠!”
“真的呀?哪儿呢?”
“哪呢哪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纷纷仰头在树枝上寻找起松鼠的身影。
一条黄色的大尾巴忽然从树叶间伸下来,晃了晃,好像在跟我们打招呼一样。
“哎哟,怎么这么长的尾巴啊?”赵小乖惊呼道:“怎么跟耗子尾巴似的呢?咋不毛茸茸的呢?”
解博闻本来对松鼠没什么兴趣,站在远处没有过来。
听赵小乖这么一说,他走过来分开人群,抬头看去。
那条尾巴就好像害羞了一样,慢悠悠的又藏回了树叶里面。
解博闻抬头看的时候,刚好扫到最后一眼,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别围着了!这不是松鼠!”
“那是什么?”李儒把手上的松塔亮出来,问解博闻:“难不成老鼠也好这口了?”
解博闻看都没看李儒手上的松塔,眼睛盯着那个“松鼠”藏身的树干说:“你家松鼠黄毛黑尾巴尖儿啊?那是黄皮子!”
黄皮子?!我心中一惊。大山上有黄皮子?那它用松塔砸我脑袋干嘛?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一听解博闻说是黄皮子,女生们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解博闻脸色阴沉的跟她们说:“喊啥呀?一会儿给黄皮子惊着了!啥玩意儿都好奇。别这儿围着了,赶紧上山吧,马上就要到娘娘湖了。”
“班长,这山上怎么什么都有啊?”王欣皱着眉头问解博闻:“有没有老鼠啊?有没有蛇啊?”
解博闻冲她笑笑,安慰道:“放心,啥玩意儿都怕人,你嗓子一亮出来就算是野猪都得吓跑了。”
“讨厌呢!”王欣白了他一眼:“你赶紧让男生开路吧,我们在中间,再安排几个男生断后,有野猪也先咬你们!”
解博闻点点头:“好!李儒,你带几个人在女生后面跟着,我去前面带路。别再啥东西都好奇了!”
“行,知道了。”李儒把松塔揣进兜里,冲解博闻喊道:“班长,你带调料了吗?”
解博闻没好气儿的回了一句:“没带!”
重新上路的时候,我跟李儒还有几个男同学在后面负责“掩护”。
那些女生开始还觉得大山里面看见黄皮子有点儿恐怖,可没一会儿,就把这事儿忘到脑后去了,又开始看见什么都要好奇一下。
李儒跟那几个男生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我的脑子里面则是在琢磨那个黄皮子。
会不会是黄天愁呢?他们说今天要给我个惊喜,该不是要跟我来个现实中的邂逅吧?否则的话,为什么一个黄皮子用松塔砸中我的脑袋呢?
八成错不了,我暗自笑了笑,没想到黄天愁的手法还挺准的!
又爬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总算到了解博闻说的那个娘娘湖。
之前确实听说过,这里有这么个湖,但是谁都没想到湖原来可以这么大。
说一望无际有点夸张,但是对岸确实离我们很远。
解博闻就像个讲解员一样,给我们介绍这座山和这个湖。
看得出来,他有些兴奋,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到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心情澎湃,就见他手舞足蹈的跟我们说:“咱们脚下的这座山,叫帽子山。这湖就像是镶嵌在帽子上面的宝石一样,很有灵气。关于这湖还有个传说,在古代金国的时候,金兀术带着兵马护送一位娘娘来到这里,一路上兵马劳顿,让娘娘好几天都没洗上澡,整的浑身埋汰儿的,看见这儿有这么个湖,湖水清澈见底,一下子来了兴致,就到湖里面涮了涮,这湖从那时候起,就有了名,叫娘娘湖!”
“咱们今天就以娘娘湖为根据地,一会儿自由活动,每个小组的组长都去组织委员那儿领个口哨,不要走丢了,见着林子密的地方不要进去,就在附近随便玩玩。千万别下水啊……”
李儒在旁边忽然扯嗓子喊了一句:“裤衩湿了没地儿换!”
同学们哄然大笑,解博闻一脸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另外还有,蘑菇别乱采,弄回来狗尿苔手长癞!”解博闻好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叮嘱道:“这山上野果子很多,基本都能吃,我小时候就在这山上长大的,差不多吃了个遍。你们要是不怕酸涩,可以试试。一会儿我去挖野菜采蘑菇,要跟我走的报个名,中午给你们弄个热乎的山野汤尝尝!”
“那把锅还是给你吧!”李儒把抱在怀里的锅递给解博闻:“早说你弄我不就不搀和了。你倒是挺奸的,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