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旻锋安排的不止是这汽车拦截,在他意识到简单可能出事后,立即什么都不顾,拼了命往醉心亭这边跑,就在那条小巷子里,黑暗中出现一批人。
这群人志不在要杀他,而是拦他,所以用的都是拖延打法,可他却没时间耗在那里,心中知道若多停一分,可能下一刻简单就被安旻锋给带走了。洞察对方动机后,他出手就不再留情,目标明确,出手狠辣,尽往关节处打,意在围攻之人再无余力上前。
可毕竟对方胜在人多,加上之前他受到汽车爆炸前的震荡,在打趴下几人后,就受到身后之人重击,背上和头上分别被钢管敲中,顿觉头昏眼花,强敛心神才没倒下,并在慌乱中夺过对方钢管,一顿敲打,终于把人都打昏在地上。
走进醉心亭前,他故意扔掉了钢管,整理了下仪容,做出一副沉稳从容之态。他赌的就是安旻锋对他的忌惮,看他毫发无伤安然出现,势必会以为他是带了人过来的。切中这个盲点,从狼窝里把人带走,故而在往外走时,生怕安旻锋突然发难,强忍身体痛楚一直坚持走到马路上。
幸亏路东来得及时,否则一旦安旻锋知道中计,必然会派人上来追。到那时,以他一人之力恐怕难对付了,刚才可真算是一场惊险之旅。
路东直接把车开进了一家私人诊所,当容爵把身上外套给脱下来露出后背时,才发现他身上不止一处青紫伤痕,有些地方甚至擦破了皮。最严重的要属后脑上,刚才在醉心亭内灯光昏暗,他又站在门外并未进来,所以看不到。
此时一看,简单心头渐沉,那处不止鼓起了很大一个包,甚至有血迹把他的头发给粘僵在一起,分明是头被打破了。医生小心地剃掉那处头发,露出了伤口,狰狞地很长一条,血已经凝固,整整给缝了十针,且严令要去医院检查,恐有脑震荡。
从诊所出来,依旧是路东开车,他们两人坐在车后。简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实在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事,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更想不到那安旻锋如此嚣张,居然敢在柔城动容爵。
“爵哥,需要我找人手过来吗?”路东边开车边沉声问,刚才在诊所里他看到爵哥那些伤,眼睛就已经开始冒火了。
容爵却只吩咐:“别轻举妄动。”他因为后脑受伤,那里缝了针,无法头靠椅背,找了几个姿势都不舒服,于是拉过简单的长腿,直接就趴她腿上了。后头的动静都落入前头路东眼里,他没再询问,只闷头开车。
车子并没开到容氏楼下,而是七拐八弯的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地,停在了一所房子门前。容爵下车后与路东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开车离开了,带着简单进了院门,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屋内很宽敞,装潢不用说,都是最精致的。人说狡兔有三窟,容爵的房子看来也很多,难道连他都需要避开那安旻锋?
“你想多了,我受伤了想要安静修养几天,所以就让路东开到这郊外住处了。”
话还没说就被对方道出了心中想法,这感觉挺不讨喜的,就像她在他眼前成了透明人似得。容爵直接走到沙发那边,往上面一趴,跟唤小狗似得:“来,给我捏几下。”
若换了以往,简单肯定是施之以鼻心中腹诽一番,然后再走过去照做,但今天她是想也没想就走过去,坐在沙发沿上,手指按在他伤处的淤青,还真就捏了起来。容爵见她如此听话很是满意,虽然被按的地方都是痛处,心里头却觉得挺舒服的。
睁眼看她满脸深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了然而道:“放心,错过这次机会,安旻锋暂时不会动手,他终究对我还是忌惮的。”
简单顿了一顿,听到他喊:“继续。”手指立即再动起来,看他半闭着眼甚是惬意,觉得有些好笑,他这幅慵懒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甚至受了很严重的伤。
有发觉到这个男人的性情在改变,最初上演潜规则的时候,他貌似fēng_liú倜傥,眼中却时而流露疏离。后来爆发迷心术事件后,他就变得暴戾凶狠如野兽。现在则像是一头被捋顺了毛的狮子,只要不去揪他的胡须惹怒,可以算是无害的。
而且有一点令她纳闷,他就不奇怪为什么安旻锋要抓她?看他这幅架势完全都没有要审问的样子,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以前这男人主张强权霸道,什么事都得掌握手中,现在这样的他还真有点令她不适应。
她不知道的是,容爵这人做事喜欢滴水不漏,这回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说要找回场子吧,至少得弄清其中的来龙去脉。所以下车时就用眼神示意路东去查了,不光是查安旻锋,也查简单,究竟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安旻锋花心力来为其设局,甚至不惜跟他翻脸。
这事他当然不会告诉简单,之所以不问并非是尊重她的**,而是不想打破现在与她好不容易恢复平和的关系,而且以她的个性,没准撕破了脸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还不如自己去查来得可靠点。这个女人,越来越成迷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路东查不到。安旻锋与简单根本算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利益冲突,之前也从未有过牵连。唯一的牵连还是他介绍给认识的,就是顾彤彤,于是再从顾彤彤身上追查,这次却有了收获。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好玩,本来以为安旻锋对顾彤彤就像他对简单那样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