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去告状什么的,因为刚才她的话就算是原版地搬到容爵面前,他也最多是放声大笑,权当是个笑话而已。可有一点不明白,从刚才两个人的气场来看,欧阳对她恶毒可算正常,他本就是个恶劣男,可简易为何对她也有一股很浓的敌意?按说,他与他母亲进军简家,鸠占鹊巢的是他们,该恨的也是她才是,为何简易阴沉的眼里,隐藏了极深的情绪。

不会真被自己乱蒙猜中了,对容爵有特殊感情的不是欧阳,而是他?想到这,简单忍不住笑了起来,脑子里yy着两个男人的纠葛,那个画面有些儿童不宜了。

不过,就算简易想,容爵的性取向是绝对没问题的,否则也不至于把她给折腾的死去活来,这样岂不是成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难怪简少爷那般怨男模样呢!

她这样算不算是自娱自乐呢?真是有意思,刚才那两人就是来给她提供笑料的呢。

“你该多笑笑的,这样很动人。”一个清雅闲柔的声音在柱子后面响起,很是好听,有着一种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简单奇怪地绕过去,是在和她说话吗?

抬眼看去,若说简易的绅士温良其实只是表面武装,底子里可能是个斯文败类,那么眼前这个略微清瘦带着书卷味的男人,则真的是完全诠释了温文尔雅四个字。

他长得很好看,对男人的面向形容她其实找不出太多词汇,英俊潇洒,太过普通。所以最后脑子里,只想到好看这个词,广泛概括了这个男人的容貌。

“柔城林氏与容氏不相上下,欧阳与那简少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你这样成心的惹恼他们又是何必?”轻柔的话语,如清风拂在耳边,而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就象在关切一个调皮的孩子。

简单上上下下打量他,银灰的西装,栗色的头发不长不短,有几缕覆到额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促狭地笑问:“刚才您说的是这样的笑容动人吗?”

男人挑起眉,眼中带笑,却是摇摇头道:“不,你现在的笑容带着刻意的伪装,不像之前那样的出自真心。”简单脸上微僵,笑也淡了下来,有些好奇地问:“你躲在柱子背后,怎么看得到我?”

男人眉眼一挑,看向了一旁的银色柱子,寓意不言自明。

简单失笑,是她太过粗心,没有观察周围的环境,那方银柱不知是何材料所建,明亮得犹如镜子一般。而站在这窗口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之前所站的位置,想来从她躲到这里后,一举一动就被眼前的男人所窥见了。

“抱歉,我无意偷看,你来之前,我就在这里了。”意思是她自己走进了他的圈子?想要习惯性地牵起笑,但念起他之前的话,嘴角牵了牵,到底没有笑的起来。刚才他所言,委婉地表达了某种意思,就是她笑得很假。

男人目光清然地看她,温和声音而起:“你好,我叫陈晨,耳东陈,晨光的晨。”

陈晨,名字很独特,极少有人用两个同音字为名的。出于礼貌,她微微颔首道:“你好,陈总,我叫简单。”脑中奇怪的浮现这么一个诗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他态度谦恭的自我介绍,而她也和蔼的回答,不过感觉此处用的不太恰当。

挥开脑里的胡思乱想,凝眉去看他神情,因这段时日容爵的功劳,她这个名字就像是票房毒药,听见是她的人莫不转身就走,惹不起的有,瞧不上的有,各种心态,但有一点相同就是躲得越远越好。

只是眼前男人神色未动,没有一点嫌恶神情。微微讶异,对这个陈晨,她并不是一无所闻。能够进到这里的,也都不是无名之辈,她跟在容爵身边一阵子,自然也对商界名流做了一些功课。

陈晨,三十岁,刚从意大利回来,短期内成为柔城瞩目的一匹黑马。因为有娱乐追踪报道过他的名车豪宅,以及出路公众场所会晤政界名人等。也曾经听容爵特意提起过,此人身份成迷,有传言他是意大利教父的私生子,也有传言是国内某显贵的公子,但是尚未有确实证据。

总之似乎这个人有着黑白两界的通道,是被容爵摆在一个对手位置的人。

容爵这种人,向来自傲,在他眼里,只有他要的,他得的,一般不会把谁放在对手的位置。所以对陈晨,可以说是给了一个极高的评价。

若光从外表和气质来看,还真的一点都看不出眼前温雅的男人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他的唇角带着轻柔的笑容,眸中流光微转。简单想,若是被这样的男人爱上,恐怕会很没有安全感吧,因为你完全猜不透他心思,他的神色一点都让你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高深莫测,或许能够用来形容他。

对于这种完全不知道底细,尚未分出敌友的人,她无心再周旋,微微点头道:“陈总,我先失陪。”毕竟她不是主人,无需太过热情,而给容爵制造点什么乱子,也是她现在钟爱的游戏。转身就准备离开。

“简小姐,”陈晨扬声而唤,叫住了她离去的脚步,“既然宴会无聊,何必急着回去呢?在这可以欣赏到美丽的夜景。其实,我对简小姐早就久仰大名了。”

“陈总谬赞了,简单不过是一个小职员,哪有什么名头。今日是容总的生日patty,陈总何不去见见今天的主角,若是有生意上的事,会是个很好的机会。”来这里的商人,不都是抱着这个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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