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推门而入,看到站在窗口僵凝的身影,透着满身的悲凉与孤寂。爵哥自醒来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谁与他说话都不见有反应,容叔与容姨尝试了许多次,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浑身都洋溢着冰冷的气息。

不用说也知问题出在哪里,当时是因为爵哥昏迷了,他没有时间去查那飞机上发生了何事。后来在见到爵哥醒了后这般沉寂,他就立即去调查,查出来的结果却大出意料之外。

走到窗边,看着他绝冷的侧面,轻叹了声道:“爵哥,我查过了,她在进安检处十五分钟后,就又出来重新买了一班最快飞往国外的班机,目的地是英国伦敦。”

见他无动于衷,不由有些灰心,难道爵哥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然后也绝了情断了爱?

突然又听见像是喃语般的自问从容爵嘴里吐出:“去了伦敦吗?”

路东顿时松了口气,有反应就好,要不然一直这种木讷冷漠状态实在是急人。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怕把另一个消息讲出来了,或许现在的爵哥正需要刺激。“还有刚刚收到消息,聂云枫也搭乘了最新一般飞往伦敦的飞机。”

容爵身体颤动了下,终于侧转过脸,“聂云枫?”

从现在开始,你与聂云枫订婚也好,结婚也好,都与我容爵再无干系,给我滚回你的柏城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脑中浮现那句话,是出自他的口,他让她与聂云枫订婚或者结婚,难道她真的......?

不!没有任何考虑就否定这个可能!不可能,他绝不允许她与聂云枫有什么牵扯,以前不允许,现在不允许,以后也不允许!不管是失忆还是不失忆,他都不能容忍这件事发生!从开始到现在,他两度陷入对她的痴恋中,她就是他此生的魔!

“给我立即订去伦敦的机票!”

简单,之前是你不顾一切来追爱,这一次,换我来追!你等着,我早就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阳光、沙滩、海浪,正是此时简单惬意的生活写照。

仰躺在海边的靠椅上,欣赏着头顶的蓝天白云,享受着阳光沐浴的美妙时刻,感叹着如此良辰美景真真是难得。不由想还真得感谢容爵呢,若不是他一怒之下发疯,让她滚出柔城,那么也就不会有此时的惬意生活了。

这样的日子即使少了些乐趣,也比那无时无刻不绞尽脑汁谋划要来得轻松许多。

侧头去看身旁戴着光亮墨镜的男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来赞叹他的迷人魅力,一个男人能把t恤与沙滩短裤穿出味道来的,本身意义上来说他一定是个帅哥。

“有没有人告诉你,淑女是不该盯着男人看的?”聂云枫慵懒地开口。

简单顿时就笑了,眨了眨眼道:“我什么时候淑女过?”惹来男人的低笑声,转头把她打量了一番,煞有介事点头道:“确实。”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聂云枫摘下了墨镜,露出浅淡双眸,忍不住问:“你打算将这个游戏进行到什么时候?”他是真服了这对活宝,陪她演了一场订婚戏码,尤还不够,又玩起了你追我逐的游戏,并且还把他也搭在里头。这回战场转移阵地了,换到国外,从伦敦到爱丁堡,再到曼彻斯特城,把英国著名城市游览个遍,又辗转它地,每到一处,两个人携手一起的照片就将会被刊登在国内最大的娱乐版块上。

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是不晓得那天容爵把她给劫走后发生了什么,等到再接她电话时,她的人已经在伦敦。而据他所知,每一个地方他们会逗留两到三天,而却掐准了时间当容爵追过来时,他们就会去到下一座城市。原本他还挺同情这个小女人遭遇的,如今,他是对那容爵报以十万分的同情,爱上这个女人,当真是要受重重磨难啊。

简单唇角扬起微笑:“云枫,这不是游戏,这是一场爱情的角逐。”既然容爵扬言让她以后尽管与聂云枫在一起,那么她定当不遗余力的把这“在一起”三个字展现于他面前。

“不提这事。讲讲你的故事吧。”

聂云枫一怔,随即浅笑道:“我有什么故事?”

简单双眸静看他一会,最后道:“如果真的难以开口,那就不说吧。”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从一次次的相处下来后,对他的了解不再浮于表面。此时的聂云枫也算名利双手,可是骨子里却藏着深浓的悲凉,就像是......以前的她。那时候刚从芜水村出来时,她就是心中枯寂,犹如一潭死水一般,整个人都透着莫名的悲意。

就在她以为聂云枫不会开口时,却听到耳旁那陈润的声音缓缓道来:“其实也不算难以开口,只是时间久得我心已麻木。十年,我与她在一起三年,她离开我七年,加起来正好是十年。”简单心有触动,人活一世有多少个十年可以虚度?她与容爵不过是那一年,她就不愿再放开他的手,而聂云枫却让那个她离开了七年?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还爱着她,那既然爱,为何放任她远去,又为何不寻找她呢?

聂云枫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找?除去她离开后的那两年,之后的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找她,天大地大,却无处可寻。”

简单沉默了,她发觉聂云枫的故事里有很多数字,十年、三年、七年、两年,以及五年,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这么多的数字不是用天计算,而是用年。她光是容爵失忆的这一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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