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上下来的简单,回头又去看那二楼栏杆处,却发现已经没了某人身影。想了想后,从吧台内调了一杯蓝色的酒液,端过盘子往二楼走去。脑中想着等下见面时的第一句开场白该怎么说。可是等她在二楼走过一圈后,不由气馁了,容爵不在。
蹙眉看了眼底楼人头攒动的地方,灯光太暗看不清脸面,他会在那吗?转念一想,既然他出现在这里,就定是来找她的,以静制动方为上。于是坦然下楼,走回吧台,继续为顾客调各种酒液。
时间慢慢流逝,宾客开始陆续离开,夜场的欢腾逐渐平息下来。简单换回自己衣服,走出爱未央时,一眼就看到了街对面靠在车门上的男人。他双jiǎo_jiāo叉相叠,指尖点燃的烟在徐徐环绕,手撑在前车盖上,并没有放到唇边去抽。
慵懒、魅惑、性感,是这男人散发出来的感觉,惹得行人扭头行注目礼。
简单没动,只唇角挂着笑,眸色浅光流动。
许沫经过她身旁时,拍了拍肩膀,凑到耳边低语:“jenny,这个男人不错哦!”语调里是极致的暧昧,随后就笑着朝另一边走了。
不由失笑,那是许沫没见识过这男人的劣根性,若是看过他绝情冷酷的一面,绝对会拉着她赶紧远离。而她此时做的一件事,叫做——玩火。
眼见那人越走越近,很快就到了跟前,她笑道:“容总,真巧!”这是她跟傻子般端着酒去二楼寻人时想的开场白,用在这里也不为过。却见容爵魅惑着靠近她,俯下的头气息喷在她脸上,双眸四对,“一点都不巧,我在等你。”手勾住了她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让她的身体贴住了他,不留缝隙。
简单给愣住了,她没想到容爵会单刀直入直接就进入主题,低头看了看那腰间紧固的双手,考虑是狠捏他腕骨让他松开呢,还是就此半推半就?不过,这久违的怀抱,确实令她怀念不已,只迟疑了半刻,就造成对方误解了。
容爵问:“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今晚最美丽的女人吃宵夜呢?”
不由讥讽道:“容总,是不是程序反了?”不是应该先邀约,然后再......此时搂搂抱抱似乎也太快了些。她的话愉悦了某人,低低的笑声从唇内溢出,就连眸中也沾染了笑意,手上却环得更紧了,一面带着她往车走去,一面低柔而魅声说:“有没有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即使夜深人静,总还能找到通宵营业的店家。简单瞪着桌上那盘子虾,她似乎没有点这道菜!大手伸过来拿了一只开始剥,很快光裸的虾子就扔到她碗里了。咬着牙从齿缝里憋出话来:“我吃虾过敏!”
容爵挑了眉,故作惊讶:“是吗?那正好借此机会培养一下,多吃就会好的。”
简单怒瞪着他,心里头却开始泛酸,同样的场景在发生着,甚至连理由都是相同的,可是他的眸色里却没有任何一点熟悉的情染。垂下眼,不让那涌动的情绪浮现,盯着碗里那剥好的虾子,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举了筷子架起来,放到嘴里咀嚼。
有时候,明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却依然义无反顾的做着,主要是看值不值得。
容爵,既然你把有关我的记忆都忘了,那么我们从头来一遍,把所有经历过的一切,都一件件展现在你眼前,那样,你是否会记起我?
不用说,这场宵夜最终的结局就是简单身上开始痒,红疹渐渐浮现,从手臂到脖子,这种熟悉的痛苦折磨,对她来说不算无法忍受。看着男人眼中戏谑又兴奋的光,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当容爵还没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当真是挺惨的,即便是爱上了,也得应付他那间歇性发作的占有欲以及霸道。
“需不需要去看医生?”某人煞有介事地问。
简单翻了翻眼,闷闷地说:“不用,我回家自己擦药就好。”
容爵眼睛一亮,不动声色地说:“你家住哪?我送你。”简单扭头飘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他笑着道:“有风度的绅士是不会在夜深的时候让女士单独回家的。”
绅士?真想大声讽笑,就他容爵还绅士呢,连个边都沾不上。
坐进车内后,暖空调吹得人昏昏欲睡,那红疹的冒出已经引起了一点低热,脑袋沉沉的。等到感觉身下车子停下来,而脸上的视线太过灼热睁开眼时,不出意料看进了深邃的幽眸之中,此时他的眸色变成了暗褐色。
她不知道,此时眯开一条眼线的双眸是有多迷离,勾得容爵只觉身体阵阵发热。当目光触到那红艳的唇瓣时,脑中一顿,毫不迟疑俯下身含住。柔软的不可思议,这是他想了整晚要做的一件事。从确定了要征服她的那刻起,他就想试试这唇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美好。
深吻过后,并没有多费唇舌就环着她腰往楼上居处走。对她这种无所谓的模样,容爵反而微微有些不悦,是因为习惯邀请男人回家了吗?张谦睿?想到这,不由心中起了怒意。
等她打开屋门,亮起灯盏后,他第一反应就是环视四周,察看有没有别的男人余留的痕迹。门前,一双女用拖鞋,屋内收拾齐整,整个格局简洁明了,没有太过婉约柔和,但也没太刚硬。可等到简单俯身从鞋柜里又取出一双拖鞋时,容爵的眼神立即变得阴鹜。
简单飘了眼他忽然低气压的脸,淡淡解释:“你穿这双吧,可能有点小,是许沫来借住时穿的。”容爵一怔:“许沫?”不止张谦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