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略有所悟,不耻下问:“那中蛊后的黑线是否就是蛊虫留下的毒素?”
见老人点头后,心里已经能够大致理清原委了。当她第一回遇见容爵时,他体内沉睡的蛊王就隐隐受她纯阴之血诱惑要苏醒,而后来真正在一起时,却因为中和了蛊王苏醒后泛出的毒气,也同时可能有效控制了它对容爵的反噬。直到后来容爵发泄愤恨咬她脖子,吸了一口她的血,蛊王正式复苏,加上被白和平体内蛊虫的呼唤,所以当夜容爵就发作了。
他之所以手臂上没出现黑线,正是因为他们的交融,把那蛊王的毒素给中和掉了。
“如果说,我与他每日都......是不是就能解开他只剩两个月寿命的难局?”还真不习惯跟人摊开了讲这种事,尤其容爵还就坐在她旁边,几乎感觉到他飘来的视线里隐隐有着笑意。心中甚为羞恼,又不能发作,只能往肚子里憋气。
却见老人摇摇头,“无用的,因为蛊王的载体不对,它本不该寄养于男性体内,男人本身阳气旺盛,再加上蛊王的纯阳之气,两相冲突,必当引起反噬。若它不苏醒,那么只要他过了三十岁,蛊王就会自动死去,可苏醒后就不可能了。据我刚才诊断,他应该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吧。”
老人的医术确实高明,此说法也甚为有理,可还是有问题,简单还在深思,一直没说话的容爵却开口了:“你说的都是无稽之谈,按你这么说,这蛊王在女子体内就没事了?可为何我母亲也会有三十岁之劫呢?”
老人愣了愣,才道:“你说的是小晴吧,她虽是女子,但阴气不够盛,蛊王自小植入在她体内,吸食她的阴气而生长,长到一定程度时,她的阴气就供应不足蛊王了,所以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
简单算是听明白了,等于这只蛊王是为原家而生的,看中的就是原家的纯阴之血。等于说那蛊王会在人体内不断生长,长到一定程度,若没有足够的阴气供给它,就会反噬自己的母体,于是就有三十岁年限之说。所以,在母体三十岁之前,务必要用原家纯阴之血喂它,以求达到阴阳中和,从而让其继续长。但说它是蛊王,其实就是条虫子,就跟人一样,长到一定高度时就不会再长了,于是就达到饱和,这时候它也无需再吸食阴气。然后白家就可通过蛊术来操控它,从而达到所想要的目的。
忽然她想到一种可能,刚这老医生说蛊王与纯阴之体结合后就会相互中和,有没有一种方法把蛊王移转到她体内,令其阴阳相融呢?她是原家纯阴之血的主人,以她的身体作为蛊王的寄养体,不就可抵掉那纯阳之气吗?如今只是与容爵在一起,就能消去那些毒素,她的纯阴之血也定能消融毒素吧。就是不知,那虫子会不会在她体内吸食她的血液。
就最后那个可能觉得挺阴森恐怖的,可这法子如果能成型的话,就能解除现在的危机了。就算仍过不了三十岁的年限,那至少她今年才二十七,还有三年时间呢,不至于像容爵那样只剩两个月吧。心中思虑了一周,已有了决定,脸上没动声色。
她知道自己若把这想法讲出来后,容爵定是翻脸,且坚决不会同意。倒不是她有什么自我牺牲精神,而是忽然觉得这个方法的确可行,除去把虫子植入自己体内微觉恐怖外,别的都还好,尤其是能化开现在仅剩两月寿命的危机。能彻底解决问题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三年也比两个月要来得时间充足得多。
于是,决定暂时岔开话题,私下里找个机会单独问问老人看。
还没想好,安旻锋见大伙停下话头,连忙询问:“那老医生,她的血症可有法子解?”前面原本就是请他来给顾彤彤看病的,哪知话题绕到了容爵身上,他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旁干着急。终于寻到这个空问出自个焦虑。
“她?”老人飘向面色苍白的顾彤彤,“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子母蛊给除去吧。定是喂她喝过原家血了吧,若原家血与蛊王没结合,或许还能用其血来炼制血蛊,阻她血症。可现在她的身上有蛊王的气息,那原家血只会令她体内的子蛊越来越弱,最终死掉。所以早除早好,免得蛊毒再危害身体。”
安旻锋呆了,意思是他费劲心思求得原玥肯拿血救彤彤,反而是害了她?简单也是心中一惊,追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彤彤这件事上,她也算是当事人,所以也比较急。
“若是蛊王可不死,能力提炼而成,或许还能一救,现在......恐怕是难。”
也就是说,除非用她的血喂足那蛊王,然后才有可能救得了顾彤彤?简单发觉陷入了个死循环,容爵因为蛊王会死,除非用她血喂祭,而顾彤彤则需要用能力提升后的蛊王来施救,他们三人的命给牵在了一起,而最重要的根本却是要她舍命。
顾彤彤原本一直没出声,此时也再忍不住:“老先生,我现在开始出现昏睡现象,是否代表我要病变了?三年之期会提前吗?”
“昏睡?那就是蛊毒反噬的后果了。看来这子蛊需立即除去,否则三年寿命也将缩短。”
顾彤彤轻声道:“那就有劳老先生了。”这老人是白家蛊医,定然是会去除蛊虫之法的,除了也好,她体内的子蛊一死,旻锋那的母蛊也会自动死去,他就再不用受反噬之苦了。
老人一声重咳,门外的白家父子就走了进来,他吩咐他们去取医箱,然后视线飘过容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