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来,一个女人坐在男人身上是什么事?把事情讲清楚,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彤彤还在旁看着,不说什么男人自尊心,这女人如此粗鲁地往他背上一坐,用身体压制住他,这样要怎么说话?
简单眸光一闪,手上银光一闪,已经银针在手抵住了他脖子,然后从他背上给翻下来。“快说,你和白家恶狗是怎么勾结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告诉我!”
安旻锋想从地上爬起来,可眼前银针威胁着他只要一动就毫不客气刺穿他喉咙。只得就躺在那,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把所有老底都抖给你了,彤彤的血症又要靠你来救,你觉得我至于丢了西瓜拣芝麻,要去与白家合作?”西瓜自然指她原玥,芝麻指白家,就算是帮白家,也不过是为了找到她来救彤彤,现下已经达成一致协议,她自愿救人,他又何必再耍别的手段?
简单沉默着在心里衡量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刚脑血上涌,只想着从他这边找到容爵病症根源,可极早医治。
安旻锋看她神色有片刻松动,乘机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容爵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吧。”
迟疑了一秒,还是把刚刚夜里容爵突起的急症以及症状讲了出来,哪知安旻锋还没说什么,一旁的顾彤彤却惊呼了起来,转头去看她。只见她惊疑莫名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道:“旻锋,这症状不是与你被母蛊反噬极其相似?”
简单心里一个咯噔,母蛊反噬?怎么可能?
“你先把针收了,让我起来。”
愣神中还是把针给收了起来,等三人坐下来后,安旻锋才道:“这个症状确实像我初期被母蛊反噬的样子,但好像他来得更猛一些,我记得第一次发作时,就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当时也只以为可能是感冒了,没有在意。可现在容爵却是爆冷爆热,甚至人都昏迷不醒,就目前来说,这样的情况我就发作过一次,就上回被你重伤后回来,身体一时抵不住那反复,人就昏沉了过去。”
简单整个人都木了,脑中一片混乱,最后理了理思绪,问道:“是你们昨天约谈的时候,被白家下的蛊吗?”安旻锋摇摇头:“不大可能,昨天我一直都在,先说动机吧,白家父子并不认识容爵,他们为何要对他下蛊?尤其是我们还带着‘生意’上门,白家人之所以要练血蛊,为的无非是财。当初我跟他们买这只子母蛊,花了一百万,这不是个小数目。这次谈的时候,我们也谈到了价钱,从他们的神色中可看出十分满意。”
也就是说白家人没有动机要对容爵这棵摇钱树下手。简单迟疑片刻后问:“那会不会是你们谁露了马脚,给对方看出来了点啥。”
“这个可能不排除,白家人本就心思慎密,尤其是那叫白和平的人。可白家下蛊也并非说是想下就下的,通常会通过某种媒介,比如说食物,当时我们的饭菜都是预先备好了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下蛊的机会。”
简单闻言,口中喃喃有词:“《苗荒小记》记载: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这是她在听闻白家蛊毒一事后,特意去上查找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