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这情形也实在是太过暧昧,即便是要扶她,为何不扶着她的手臂,而不是这样直接搂腰吧。挣动了下,没有挣开,那看似随意搭上的手,却是隐隐加了力。无奈之下,只好就着他的力,往门外走去。
一路扶着她下了地下室,坐进了那辆银色捷豹里面,容爵坐进了驾驶位。
透过窗玻璃看了看旁边那辆自己的车子,衡量形势,以她现在的状况肯定是不能开车了,没有想到这次胃病会这般绞痛难忍,走了这几步路,连背上汗都出来了,全是疼出来的。看来现在再坚持也矫情了,只能由他开车送她回去,周一的时候她打车过来,下班再开走了。
不出二十分钟,车子就滑到了简单家楼下。
胃病不算什么大病,但凡都市人都可能有些这种小毛病,所以应该了解到这其中的滋味。要么不发病,一发病起来,就是疼痛难忍,甚至可以疼上一夜,距离上次胃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以往只要有一点疼,她总是吃一粒止痛药,就过去了。而对饮食上面,她一向很规律,哪怕加班再晚,她都会随身带着小点心或者饼干充饥一下。
可是今天情况实在特殊,与容爵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工作密度又那么大,怎么可能还想起要吃点心着事,更何况在他面前,她实在没勇气吃零食。
车已经停下,简单用了些力气打开车门,想要坚持走下去,还没落地就被容爵绕过来,半扶半抱了起来,“还能走吗?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摇头,胃痛得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这时候也没了什么矫情的男女之嫌,知道现在若不是他扶着,恐怕是摔在了地上。
“住几层?”
只犹豫了一秒,就告诉了他答案:“五楼。”
她租的屋在五楼,这不是什么富人小区,最高就五层楼,所以没有电梯,只有楼梯可走。思思已经不知多少次挑剔这楼层的不好,叫她换个地儿。
可是这里,她住了些年数,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租了,有了感情,实在不想再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适应新环境。
一步一个台阶,没有人说话,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和脚步声,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简单心想,容爵这样的人应该不常走楼梯吧,他到哪都应该是现代化的电梯,或者就是别墅。
等进了屋,容爵把人扶着靠在了沙发上,许是沙发的柔软,瞬间让她的神经放松下来,而一松后意识也迷离了,轻声道:“请帮我去玄关那抽屉第二层里,拿一个药瓶,是止疼药,吃完睡一觉就会没事的。”
挑起眉,微微惊讶,没有想到刚才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小女人,进了家门后就在指派他做事了呢。若不是对她有着心思和兴趣,他恐怕会掉头就走。环顾这个屋子,一目了然,客厅、房间与厨房,标准的单身公寓,没有半点男人的痕迹,对这点,他很满意。
在抽屉里找到了药,又去厨房倒了杯水,走回客厅的时候,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侧躺在沙发上了,身子微微弯曲,像是一只虾一样。笑了起来,用虾来形容女人似乎不形象,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就如此。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塞了一粒药丸在她嘴里,手指刮过她柔软的嘴唇,他笑着将杯子凑到她嘴边。
可能也真的是渴了,唇一沾到水,就立即咕嘟咕嘟喝起来,水划过喉咙的吞咽声在静默的空间里格外的响,等一杯到底好似还未尽兴,粉色的舌头轻舔了一圈。容爵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尽往脑子里冲。她绝对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唇角划过邪肆的笑,这是你惹我,不能怪我,本来我还不想这么早就俘虏你,想多玩一阵游戏的。
俯身把人抱了起来,一路直往卧室走去,一共就两个门,很容易就分辨哪一间是卧室了,因为门打开,里头的布置就极像她的感觉。线条单一,黑白色,就连被子都是黑白格子的,简约,单调,真是屋如其名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