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凝冰不知为何,骤然加剧!眼下,正以惊人之速,朝着燕尾关直袭而来!最多不过一个时辰,这……燕尾关必将……”
话音未落,凤麟骤然拍案,一跃而起,不待璃洛回过神,已然将手中长枪飞旋斗转,径直对向了璃洛的前胸:
“东楚竖子,你的死期到了!”
璃洛暗眸一紧,咬牙切齿:
“可惜啊!璃洛一心坦诚,却换来凤将这般阳奉阴违!”
凤麟怒然凝眉:
“祸我南川者,必死无疑!”
言罢,推掌运力,径直将手中长枪,愤然飞起。
璃洛单掌拍案,一把飞起面前的几案,护盾飞身,退步而安:
“想杀我?凤麟,你还不够资格!”
言罢,径直扬袖,不过须臾,只听一阵轰隆过后,阵阵毒烟弥散。
待得毒烟散去,璃洛早已御马而奔。
“追!今天若不趁着这天时地利诛杀璃洛,凤麟有何颜面再见江东父老!”
“是!”
一声令下,众志成城。
……
燕尾关处,璃洛穷途末路;
函谷关外,阆祉轩凝眉心惊。
眼见得百里开外,凝冰如魔,肆意流波,径直朝着燕尾函谷之处蔓延嚣张。
“不好!”
一声惊呼未歇,阆祉轩已然扬起白袍,径直朝着燕尾关处飞身而去。
……
惊乱函谷,捶胸扼腕。
一刀利刃,划过心头已然愈合的伤口,厉择恩忍痛咬牙,下一刻,径直将一张血书从皮下,一把拽出。
“凤将忠义,早就看穿了那璃洛阴谋,眼下所为,不过是为了迷惑东楚!狮虎天凤联手抗楚,才是凤将他的真实意图!”
淳天接过血书,细细凝眸,待见得那人皮血书之上,字字惊心,不由得握拳痛心:
“敬义愚钝,当真误会了凤将!”
话音刚落,忽听得身后,墨月骤然发出一声嘲讽:
“亡羊补牢,尤为晚也!”
淳天闻声,怒然回眸,但见得墨月妖媚的双眸,兀自流转:
“眼下璃洛四面楚歌,已然逃出燕尾,敬义老弟若是不嫌弃,墨月愿助老弟一臂之力,也好替我那生生死在他魔掌手中的北辽兄弟,报仇雪恨!”
……
冰宫之外,万物如临大敌,岌岌可危;
冰宫之内,激斗不休不止,怒然红颜。
坚冰如石,四下轰然而坠,已然站不稳脚跟的一众红颜,此刻却依旧是一番斗角勾心。
媚无颜飞起一脚,踢在紫莹的心口,旋即一把将昏死的凤羽,负在肩头,口中不屑的骂道:
“不要脸的东楚狐媚子!昔日里恬不知耻的跟我抢王爷,后来又紧赶着去勾引我的北辽夫君,怎么,到现在还想跟我抢女人?哼,我劝你还是回自己的东楚老窝,好好修炼几年,再跟老娘斗法不迟!”
紫莹绕纱定身,冷眸不屑的扫过一脸嚣张的媚无颜:
“丑八怪!但凡被你看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南川凌睿,如今早已是历史尘烟,而北辽墨月,也迟早会因为你这个丧门星,而命丧阎罗!哼,如此说来,我倒是该好好感谢你,如此轻而易举便替我东楚铲除了两个劲敌!”
“老娘就是有这个本事!虽然没有花容月貌,但却可以让男人,为我死去活来!不像某人啊,就算tuō_guāng了衣服勾引人,却最后还是被弃之如履!”
一语中的,到底激怒了紫莹,两只伏翼飞鼠一霎时怒然惊声,直直朝着媚无颜袭来。媚无颜脚步一转,轻而易举的便躲过了那两只来势汹汹的飞鼠,却不料,身侧不远处,正奋力拦着满心激动想要冲向青僧的卿蕊夫人的亓官笙,一霎时被殃及池鱼,生生被那两只伏翼飞鼠,拂乱了一头乌黑。
“简直了!我他娘的最烦有人弄乱我的发型!你们这两个毒舌泼妇,能不能离我远点!远点!”
话音刚落,突然间只听一声叹息,骤然响起。
众人闻声,一霎时惊愣。
那声音空远清灵,似是穿越了千古时空,幽幽回荡……
……
凝冰肆意播散着怒意,不过须臾,已然生生将人去关空的燕尾关,应风雕刻成一方栩栩如生的硕大燕尾。
函谷城楼,两心惴惴的厉择恩和官则鸣,不安的坐在轮椅之上,一霎时齐齐凝眸。
面前不远处,苏茗安一脸的成竹在胸。
“两位叔叔,切莫担心!别的事,茗安或许不敢狂言,但玩火溜冰,想来这天下人,都比不上我苏茗安!不怕两位叔叔笑话,赤焰朱雀,这个名号,说得就是我苏茗安!”
言罢,兴奋转身,待得那凝冰嚣张,蔓延而来。
苏茗安一霎时屈指响哨,顷刻间,只见肩头的闪电貂,一跃而起,径直牵动着数千条,细如发丝的纤细银丝,冲天而起。
不过须臾,千条银丝齐齐断裂,一声轰然过后,函谷关外的几十里处,一霎时浓烟腾腾。
“放箭!”
苏茗安一声令下,早已张弓搭箭,待命在城头的一众兵卒,一霎时齐齐朝着那滚滚浓烟,发射出万道烈焰冉冉的燃火长箭。
浓烟滚滚,燃烟生火,一霎时轰然而烈。
滚滚火海气势汹汹,一霎时将凝冰阻隔在几十里外。
待得凝冰化水,那火海却一霎时再次汹涌。
如此反复,不过须臾,那凝冰便骤然改变了来路,径直凌空叠足,周折蜿蜒,绕开了函谷关,径直朝着别处嚣张而去。
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