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青岩轻声应道。
“姐,姐!”俞静溪的视线一直锁定在我和她身上,在远处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之后也立即赶了过来,焦急的唤着俞青岩。
“快去开车,先把你姐送到附近的医院再说。”我拿出随身手帕一边替俞青岩止血清理外伤一边吩咐俞静溪道。
小心将俞青岩抬到了车上后我又找来一个当地的牧民带路,幸亏马场所在的位置本就已经接近周边市区我们才没有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拍片就诊住院办理一系列事务办理完毕已是傍晚,我坐在病床前将刚刚拿到的片子和医生的嘱咐说与俞青岩听。
“情况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不过医生说你的腰部本来就有旧伤,这次又被马踢到必须住院再观察观察,我们暂时就在这里停留几天吧。”
“嗯,静溪呢?”
“她出去买晚餐了,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让她带回来。”说着我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俞静溪。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她买什么就吃什么吧。”
“好。”
“还是头一次骑马骑得这么狼狈。”俞青岩无奈的笑笑。
“马儿下坡前蹄踏空本就容易失去平衡,更何况还驮着个你。就是专业的骑手也未必能控制得好,不用太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好好的旅行被我给耽误了,躺在这动弹不得还要你来照顾。”俞青岩说得有些见外,她是个怕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哪怕是我的照顾她也觉得有负担。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也给我个机会表现一下啊。”我抬头看了一眼吊瓶,瓶里所剩的吊水已经不多我站起来调了一下输液管上的调节器,又对俞青岩说道:“这瓶快输完了,我去叫医生过来换吊瓶。”
“哎,你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没等我走几步俞青岩叫住了我又指了指地上,我顺着她的方向一回头,地上落下的正是刚才我替她包扎手部伤口的手帕。在车上给她换医用纱布时我胡乱塞在了后面的裤兜里,没想到了医院就给忘记了。
“噢,是刚才给你包扎用的手帕。”我回身将手帕捡起,咖啡色的手帕上染了大片的鲜红,血渍还没有完全干透,一眼瞥到门口的垃圾桶我不假思索就将它扔了进去。
“干嘛扔掉,这个手帕你都没用过,还是新的。”
“上面都是血渍,已经脏得没法用了。”
“可以洗干净的。”
“呃……你要喜欢我回头再买个一样的送你,这个就不要了吧……”我看着垃圾桶里的手帕有些为难,俞青岩的意思是要我捡起来吗,不会吧……
“我就喜欢这个,你快拿起来去洗了。”节约朴素本是一个非常好的特质但对于在物质上从不缺乏的我来说也有些要命。
“翻垃圾桶这不合适吧……”我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表情,堂堂一个恶魔君主干这种事说出去会被笑话死的吧。
“那你拿过来我来捡。”像是在故意磨我的脾气,俞青岩不肯让步。
“不用,不用!我捡、我捡就是了……”俞青岩面无波澜的说着,但她越是这样平静我越觉得恐怖,我赶紧捡起了手帕拿着它走到了外面。叫了护士我跟着又回到了病房,第一时间按照俞青岩的吩咐将手帕拿去卫生间里清洗,看着浸满血水的洗漱盆越想越无法理解,不就是一块布这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况且还是我的东西。想着我将里面的手帕捞了出来,刚一碰到那血水手就被狠狠的烫了一下。
“奇怪了,我刚刚明明放的是冷水啊……”我又伸出手去试了一下水的温度,结果这次不仅感受到了烫皮肤还有一种强烈的灼烧感。我忍着痛定睛一看,浑浊的血水里我手背上的黑色十字架正隐隐泛着红光,它就像打开的一道口正不断将血水吸收进去,整个洗漱盆里的水颜色越变越淡最后竟然成了透明的!
我正在吸收俞青岩的血,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