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宫总,谢谢宫总!”给了他的公司一线生还的希望他也没有再要求其他。每一个成功的商人都会忍耐,退而求其次是明智之举,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加月,明天安排顾总过来重新签一下合同。”吩咐了一句我离开了座位,因为早在我上楼之前就看到了竞买者里一个穿着打扮十分高调显眼的人,拍卖结束了那么现在我该下去会一会她了。
那拉与众位斩获拍卖品的买家一同站在台上展示着各自的战利品并照了几张合照,她今晚拍下的是近来大热的清代郑板桥作品《墨竹长卷》,这幅作品起叫价两百万,最后落槌价是1380万也还算尽如人意。满族人对清代的藏品感兴趣很正常,但那拉看着不像是会玩字画收藏的人,她感兴趣的应该是首饰一类奢侈品才对。
“想不到你对字画感兴趣。”她被工作人员领到后台签合同、发证书,我也就一路跟了过来。
“没什么兴趣,家里老爷子比较喜欢郑燮而已,想着过几天他老人家大寿,正好拍回去让他高兴高兴。”那拉双手抱在胸前,两眼直视着我,一副不待见的样子。
“虚心劲节、刚直不阿,竹画做礼好寓意。”我保持了良好的素养,毕竟现在我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犬马了,而她也不是我认识的那拉,她是在背后捅了我一刀的娱乐界大姐大。
“一千多万能不好吗?你们这帮吸血鬼!”那拉看着也不是心疼钱的人但她还是白了我一眼。
“我们只吸金,不吸血。”我不禁嗤笑一声,我没有质问她做的好事她倒先怪起我来了。实在不好说她是太健忘还是脸皮太厚。
“后天我家老爷子摆寿宴,宫总可要赏脸来啊。”那拉很随意的说着,低头翻了一下皮包拿出香烟准备点,我伸手拿掉了她的烟做了个禁止的手势,书画类的藏品最忌火光,就是烟头星子也不行。
“你都让下面的人把我写成一个罪大恶极的变态了,我还敢出去露面吗?”我双手插回裤兜,无奈地笑笑,笑里藏刀。
“那没办法,我做娱乐这行要的就是发行、点击和票房,什么最吸引眼球、最能引起轰动,我当然就报道什么。”那拉说得自己很有职业操守一样,但在我看来她所谓的娱乐只是把别人的生活都变成了取笑的对象。
“小心娱人不成,变成自娱。”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语气已经不太和善。
“看来宫总还没有真正适应这个圈子啊,处于社会顶峰就注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要被别人不断的谈论。别人对你的关注度越高没那说明你越成功。”那拉摆出一副要给我上课的架势。
“谈论谈论倒没什么,就怕有人在人前人后恶意污蔑。”我直直的盯着她,迫人的气势已经显现,但她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污蔑不污蔑又怎样?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大众感兴趣的只是你的消息,他们认可什么就是什么,娱乐这个东西永远是多数人说了算,多数人认同的就叫真相。”
“我怎么记得有句话说的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那拉伸了伸脖子语气有些着急,我往外看了一眼原来是有人在招呼她过去,“哎,老爷子过寿你得来啊,我还等着宫总您的大贺礼呢。”她都走出去几米远还不忘掉过头来提醒我,这话一出我可以确认那拉是真的厚脸皮。
“原来是惦记我的贺礼?”我故意问了一句。
“那可不。宫总一个qm财团的主人,送出来的东西当然也值得众人期待。”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女人,真会给自己找事。
“好,一定来,至于礼物……届时、一定、不让那老失望!”我拖长了语气,失望两字说得格外重。她让我宫夜祁在公众面前丢尽脸面,我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当众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