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岳浩心中掀起波涛骇浪,两只眼睛愣是呆呆地盯着这个少女。
“你会说国语?”
岳浩说得字正腔圆,免得她产生歧义。
少女木讷地点了点头,用一种不怎么地道的国语回答道:“这是我们的第二种语言,老一辈都会。”
岳浩不禁发出一声哂笑。
之前像个憨憨和少女比划手势,自己还一副沾沾自喜,结果反倒成了别人眼中的小丑。
“我们先祖受华人的福庇,解救我们脱离殖民者。”
“作为答谢,我们会善待每一位华人。”
居然还有这种密辛?着实令岳浩大开眼界。
与此同时,屋外的刘安南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就和几位村庄里的祭司畅谈起来。
他从大祭司的口中得知,这里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四十公里路。
其中还需要跋山涉水,穿过一道名为“冥河”的死寂地带,恰巧也是这条死寂地带庇护了他们世世代代。
“那我们该怎么出去呢?”
刘安南可不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而且他的好友马其顿也在赶来的路上。
大祭司从怀中取出两枚拇指大小的金色蟾蜍。
他将一枚蟾蜍放在刘安南手中,说道:“这是祖先留下来的辟邪圣物。曾经有许多枚,如今只剩下这两枚。只有随身携带着它,并且在正午十二点,阳气最重的时候才能安然度过。”
“只是我们带走了,岂不就少了一枚?”
“可以让圣女为你们领路。”
“那就有劳大祭司了。”
大祭司口中的圣女,正是替岳浩整理床褥的少女。
夜深了。
岳浩与村庄里年轻一辈围绕着篝火跳舞。
可就在这欢欣时刻,刘安南却行色匆匆地向他走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单凭一个眼神,岳浩就能读懂他的心意。
“是出了什么事嚒?”
“是马其顿。”
“它不是早就被吞灭了嚒?难不成你在玩钢丝?”
刘安南连连摇头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在秘鲁的朋友,名字就叫作马其顿。”
“他在‘冥河’迷路了!”
岳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
晚上用餐的时候,岳浩就从圣女口中听过关于“冥河”的描述。
这是一条隔绝生灵的必死地带。
即便是生命力最为顽强的伶猴,也无法逾越此处。
“那岂不是九死一生?”
“我怕的是十死无生呐!”
岳浩随即拎起外套冲了出去,回到屋子里取出探险设备。
“你想要干什么?!”
刘安南想要拽住岳浩,却被他给挣脱了。
“难不成你要见死不救嚒?”
岳浩一边说着话,一边捣鼓着行囊里的装备。
“而且我初步怀疑,这所谓的‘冥河’不过是瘴气聚集地带。”
如果事先有准备,小小的瘴气是害不到人命的。只需一副防毒面具,就能穿越这条死寂之地。
刘安南也不是犹豫之人。
他稍作思考,决定跟着岳浩一块出行。
“不,你还是留下来吧。”岳浩拒绝道。
“为什么?”刘安南很是不解。
“我的防毒面具只有两个,仅够我一人和你朋友使用。”
“那就有劳你了!”
这时候,刘安南又插了一句嘴。
“我初步怀疑‘冥河’里有扰乱方位的东西。”
“你是说……磁铁矿?”
岳浩的“月之涯”海岛上就有这个困扰。
森林地下布满了磁铁矿,让传统指南针彻底失去作用。
“不怕!我有那么多高精尖设备,还怕这条小小的‘冥河’嚒?”
刘安南却给他的热忱泼冷水。
“小心驶得万年船。”
“出海被淹死的,往往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老水手。”
岳浩点了点头说道:“刘叔,你说得确实有理。但是这一趟救援,我还是得去。”
也许是俩人消失得太久,村民们都闻讯找来。
大祭司和蔼地问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嚒?”
“说出来惭愧,我的朋友在‘冥河’里迷路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大祭司骇然道:“怎么会这样呢?”
“按照卫星地图定位,我们把这村庄当作接头地点。谁能料到会有一条死寂之地拦在中间。”刘安南一脸无奈地说道。
“嗐,这可如何是好啊?!”
岳浩站出来说道:“我去把他找回来。”
大祭司连连摇头道:“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没有人能够在‘冥河’里过夜。即便是身揣圣物,也不能幸免。”
岳浩露出自信的笑容,拍了拍随身携带的装备说道:
“时代变了,老爷子。”
他将一枚硬币大小的定向仪交给刘安南保管,头戴夜视成像仪,手里拿着声波测距仪,单枪匹马闯进这片死寂之地。
身后的烛光渐渐隐没在迷雾中,单凭肉眼早已迷失了方向。
万幸岳浩有红外成像仪。
依靠这个宝贝,岳浩可以轻易辨认出周围环境。
尸骨,残骸。
除了这俩种东西,很难再看到第三样玩意儿。
岳浩小心谨慎地绕过它们,同时用ai系统通过观察热量波动,从而计算附近最大的热源位置。
这是一项漫长而又艰辛的工作。
岳浩整整找寻了半小时,也只不过排除了几个可疑点。
无奈之下,岳浩只好将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