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驾着车进入沙河乡以后,便将车速慢了下来。李家军临走之前,告诉林熹,中午就在镇东头的鹏越酒家里,说乡上的人都喜欢在那吃饭。
来的时候,林熹隐约记得路边有一个这样的酒家,并没要向人打听,便将车准停在了鹏越酒家的门口。
桑塔纳刚刚停下,孙东强和李家军便迎了上来,李家军甚至还走到副驾驶跟前,帮倪凌薇打开了车门。
林熹见状,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可以摆出一副和孙、李两人称兄道弟的姿态出来,但他们必须有尊重意识,不管怎么说,他和倪凌薇都是对方两人的老板。
进入鹏越酒家以后,李家军特意向老板介绍了林熹和倪凌薇的身份。当听说眼前这对年轻男女竟是万沙河煤矿的新老板时,鹏越酒家小老板的态度恭敬了许多,一个劲的说,今天这顿他来请客。
林熹知道对方这么说的目的,是指望他们以后多照顾他生意,但人家这是小本经营,他自然不会去沾这样的便宜,一口回绝了小老板的好意。
李家军也在一边说道:“张老板,请客就不必了,在菜的口味上下点功夫,两位老板是应天人,上放点辣子。”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下意识的看了李家军一眼,对方不愧是走南闯北的,知道什么情况下说什么话,这份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外勤所能具备的。
林熹成心利用今天这个机会好好招待一下万沙河煤矿的这两根支柱,三人足足干掉了一瓶。由于林熹的年龄较轻,开始的孙、李两人并不敢让他喝太多,当林熹张罗着开到第二瓶的时候,两人才意识到看走眼了。
尽管如此,孙东强和李家军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新老板的年龄虽轻,但处事还是挺上路子的,并且大有将万沙河煤矿交给两人的意思。面对这份难得的信任,两人心里很开心,喝起酒来也是精神头十足。
倪凌薇虽担心林熹喝多了,但她知道林熹是想通过这么做来笼络人心,所以并没有出言阻止。除此以外,倪凌薇对林熹的酒量还是有点信心,至少她就没怎么见他醉过。
正当三人喝得酒酣耳热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林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李家军见状,连忙冲着门外说道:“张老板,你搞什么,不是告诉你我们在谈事吗?”
林熹吃一堑长一智,虽说他们主要过来吃饭喝酒的,但不可避免的会谈及煤矿的事情,所以特意让李家军告诉鹏越酒家的老板,菜上齐了以后,没事就不要再过来了。
李家军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张老板为难的声音,“李经理,不是我要打扰你们,而是派出所的同志有事要进来看看。”
林熹听后,眉头蹙得更紧了,他隐隐感觉到这里面有点不对,刚准备向李家军示意,让他出去看一看,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徐所,您这……他们是应天过来的客人,不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鹏越酒家的小老板小心谨慎地对一个四五、六岁出头的矮胖警察说道。
“张老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办案了,我查的就是外地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这废话啰嗦的什么东西呀!”徐所怒声斥道。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眉头微微一周,看来他之前的预感一点不错,这个派出所长十有**是冲着他们来的。
早晨的那事果真没完,对方不敢拉一、二十个混子明目张胆的对付他,这会另辟蹊径,利用官方力量来对付他们了。
尽管意识到情况不对,但林熹现在却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来。如果面对一帮混子的话,他可以有多钟处理方法,但面对的是一帮警察,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就拿眼前的情况来说,撇开他带着倪凌薇能不能冲出去暂且不说,就算能冲出去,他也不能那么做。
如果强冲的话,势必要和这帮警察发生肢体冲突,袭警可不是一件小事。除此以外,孙东强和李家军并不了解情况,他们见他一见到警察就跑,下意识的会把他归到坏人那一类去,那样的话,谁还敢再为他干事呢!
打定主意以后,林熹冲着倪凌薇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冷艳直视着门口的三、四个警察。
“你们两人是一起的吗?”徐所长斜了林熹和倪凌薇一眼,开口问道。
林熹白了姓徐的所长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扬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徐进军听到林熹的话后,脸上隐现一阵激动之意,他强压住性子,沉声问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只要老实回答就行了,少扯无关的事情。”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听说话的口气,我们好像是犯罪嫌疑人一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林熹不屑的说道。
林熹此话一说,除倪凌薇以外,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愣,不说徐进军和他的手下人,就来拿孙东强和李家军也狠吃了一惊。
孙东强和李家军两人都认识徐进军,他们本想在里面周旋一下,将派出所的人打发走。林老板这么一说,他们反倒张不开口了。
徐进军本就怀疑眼前的这对年轻男女就是县局要找的人,现在看到对方如此嚣张的态势,心里更是认定了。
徐进军上前一步,走到林熹跟前,沉声说道:“你们昨晚是不是住在县里万沙宾馆的,今天早晨还在宾馆的餐厅里将四个人给打伤了,有没有这回事,说实话!”
徐进军在说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