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依旧在继续,马晨贤开始变得心焦,露出的破绽也越来越多。
而对面的妺喜,依旧气定神闲的,没有丝毫的焦虑的感觉。
越是这样,马晨贤就越感到不甘心,越觉得危险。
在战场上厮杀惯了,马晨贤对于打架这种事情,一般都有很灵验的第六感,很多时候也能够预测对手下一步的进攻,可是现在一看,妺喜的打发和动态,他完全预测不了,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局面。
并且随着时间的发展,马晨贤总觉得妺喜在逗他玩。
心中怒火旺盛,更是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马晨贤冷静下心来,看准了妺喜的一个漏洞,然后对着妺喜就是狠狠地一拳,没想到却反而被妺喜趁机靠近,手上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一瞬间,马晨贤头上的冷汗直冒,只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命丧九泉。
“我输了!”妺喜主动后退半步,认了输。
马晨贤深吸两口气,知道妺喜这是再给自己台阶下,挤出来一个淡淡的笑容,说:“承让!”
说完,马晨贤又对着皇甫谧和妺喜说:“贱内不懂事,惊扰了各位,还望见谅,夜已深了,我就带着贱内回去了!”
然后走到赵敏的身边,一把拉过赵敏,离开了这里。
只不过心中觉得警惕的马晨贤,并没有发现身旁赵敏的异样。
被马晨贤拉着的赵敏脸色惨白,脑海中一直不断地回响刚才妺喜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放到了堆放寒冰的冰窖中,开始慢慢的结冰。
“你被人当了棋子,你的父皇也是棋子,谁会让一个妇人出来清扫政敌还不出来看着的,你说是吧!”
这句话一直子啊脑海中重复,一直重复,让赵敏忍不住的往深里面想,越想,就越觉得后背发凉,马上就会被寒冷吞噬。
“夫君,你爱我吗?”赵敏停住脚步,用尽自己最后的理智问出了这句话。
赵敏眼神定定的看着马晨贤的眼睛,眼神空洞,看起来如同即将破碎的玻璃娃娃。
马晨贤本来就在气头上,而且这些日子他听惯了赵敏问他,爱不爱自己这种话,所以习惯性的敷衍了两句:“爱!”
说这话的时候,马晨贤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是完成某种任务一样的回答,虽然迅速,但是也没有带着分毫情感。
女人在某些时候,是很敏感的,特别是关于感情这方面。
要是一个女人在单方面对一段感情产生了怀疑,那么她就能够通过你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姓王,判断你对他的感情的真假,怀疑以往甜蜜的真实度,然后综合以上因素,果断的将你踢出局。
现在的赵敏,就是出于这样的一个状态。
她并不笨,更何况出身王侯将相家里面的孩子,多少都会学习一些治家之术和权衡帝王之术,从小赵敏就被他的父亲当成掌上明珠,虽然把她捧着,但是也不会让赵敏长成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所以这些东西,只要不再沉溺于马晨贤给她编制的温柔乡里面,稍微的想一想,就能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
秋名山的三王之会并没有的出来太多的比较好的结果。
皇甫谧提议就这样三分天下,凤安不再出兵,妺喜和马晨贤也不再进攻凤安。
这样的提议,让原本就形势大好的马晨贤根本不会答应,反而要求皇甫谧再给他十座城池,然后签订停战协议,各自休养生息。
皇甫谧听了这提议,是有些心动的,但是别忘了这是三个人的谈判,少了妺喜怎么行。
听了两人的协议,妺喜也表示,自己不贪心,给个十座八座城池的,再给点儿银子整顿打下来的城池,那自己就不再进攻了。
这样的一来,皇甫谧不但要给马晨贤城池,还要给妺喜城池和银两。
谈判要是成了,那么皇甫谧这笔买卖亏大了,他手上的城池本来就不多,这么一分,除了凤安周围的几座城池,他能够控制的寥寥无几。
而且莮王朝现在本来就国库空虚,因为频繁开战,现在要拿出这么多钱来,也是不可能的。
马晨贤的要求达不到,妺喜的要求也达不到,皇甫谧自然也就从谈判的主要位置中败下阵来。
最后都是些胡搅蛮缠的话,一看就能知道不是诚心来这里谈休战和平问题的,都是些有野心有谋略有能力的人,谁愿意屈居人下。
都是不愿意的。
谈判不欢而散,妺喜秋名山的这些日子里,光是暗杀就遭遇了好几拨。
每次一遭遇暗杀,妺喜就会提着那人的脑袋,挨个儿挨个儿的问马晨贤和皇甫谧,是谁派来的,根本就不说但不担心扯破脸皮的问题。
这么一来二去的,后来也就没人派人来暗杀妺喜了,反而还派了人清理了来暗杀妺喜的人。
毕竟每天一大早的,就有个人提着人头,站在你门前给你打招呼,问这是不是你的东西,就算是心里承受能力再强大,也是恶心的紧的。
这天,三方人马都准备各自打道回府了。
“报……”
是探子闹报消息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就跪在了马晨贤的面前:“报,将军,楠溪王和夫人带人造反,如今领地,已然是夫人的天下!”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快,带着焦急和几分哭腔。
“什么?”马晨贤被震惊的直接捏碎了手上扶着的橼木。
眼神凶狠的带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