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推着有施丞出来,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议事大厅,看起来威严无比,浑身正气的冉空铖。
冉空铖拦着妺喜,只是站在妺喜的前面挡住妺喜的去路。
虽然是他主动来拦住妺喜,却只是站在妺喜面前,一句话都不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弄了个雕刻精致,活灵活现的木头人在这摆着呢。
妺喜上下大量了一下冉空铖,脸上露出了一个放纵不羁的笑容来,“不知冉主君这个时间不回家,跑这儿来干嘛,难不成是惊鸿一瞥,便对晚辈念念不忘,这才做出了这么没有教养的举动来?”
妺喜说完,就抱着胸后退了一步,欣赏着冉空铖脸上的表情。
这人之所以来看着自己,却还端着个架子,不愿意主动说话,不就是害怕自己落入了下风,配不上他的身份吗!
现在她倒要看看,冉空铖这主君的身份,能够为他带来些什么,是好处还是坏处?
到底是和荣誉勋章一样,能够给予他无限的荣耀。
还是像是一个枷锁一样,处处桎梏着他的行动。
果然,在妺喜的话一出来之后,冉空铖面上的古井无波就出现了裂痕。
冉空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暴怒,“你这个逆女,本君是你父亲,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不得不说,身在高位久了,冉空铖就连发怒,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让人感到不由得心里发怵,想要退缩。
可是对于这种所谓的官位架子之类的东西,妺喜从小就免疫力。
更何况她现在都是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妖怪了!
妺喜轻笑,笑容如同刚刚盛开的山茶花一般纯洁灿烂,让人感到很是舒心,可是让人不由得想要呵护她。
只不过妺喜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冉空铖心里的那一分情感再一次破碎。
“冉主君有些事情你可要弄清楚了,辈分别搞错了,亲切别乱攀,你姓冉,我姓有施,这么说,我也不会是你的孩子,你怕不是因为坏事做的太多,所以导致连个子嗣都没有,就跑到这儿来给人当爹吧,不过有些事情你要清楚,你要给人当爹,别人可不一定愿意要一个你这样的父亲呢!”
“阿喜……”冉空铖看着妺喜的眼神里带着无奈。
这个仿佛一个普普通通的疼爱孩子的慈父,能够宽容自己孩子所犯的一切错误。
然后在自己孩子犯错的时候,能够为他们排除万难,撑起一片属于他们的天空。
只不过妺喜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可不是什么慈父。
冉空铖就这么拦住去路,也不是个办法。
“别叫的这么恶心,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们俩也没有什么旧的交情,更不是能够就这么站在一起聊聊天的关系,所以,开门见山吧!”妺喜耸耸肩,眼底是对于冉空铖的敌意。
这份敌意没有丝毫的掩饰,就这么明晃晃的,横冲直撞的闯入了冉空铖的眼底。
冉空铖对于眼前的情况,也感到很是无奈。
他抬手,布了一个决,妺喜眼前的景色,就从原本晴空万里的有施家老宅,来到了一个星空遍布的夜空中。
二人就这么屹立与星空之上,深蓝色的星空中,星星一闪一闪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吹起了两人的衣角。
原本在这样的星空之中,人是很渺小的,可是两个人,站在耀眼的星空之下,背影确实得无比的高大。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丝毫不显得逊色。
冉空铖站在星空之下,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头颅微微的扬起,带着几分卖弄的得意。
显然是对于自己的行动,很是满意。
撕裂星空虽然很多人都会,可是能将这一技能弄的登峰造极,像是他这样的,可没有一个人。
在这星际之中,可以说,除了他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撕裂空间,重塑时空,冉主君大手笔呀,怎么,只想让我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辈长长见识,见见世面吗?”对于冉空铖的卖弄,妺喜假意的夸耀了一句。
妺喜的话里没有留丝毫情面,冉空铖不可能听不出来。
“阿喜……”
冉空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妺喜叫停了,“停,你这么叫你不恶心,我想吐!”
“好,妺喜!”冉空铖像是无可奈何这才妥协了一般,“即使你不想承认,可我好歹是你的父亲,你对我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阿祖讲我养大的,我记得我说过的,不要乱攀亲戚关系,想来冉主君是年纪大了得了健忘症,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
“好,我承认当年是我的错,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悔改之意,我后悔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冉空铖说完,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感觉十分的无力,“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我时日不多了,所以我们父女俩能不能好好的谈一次话……”
冉空铖之间充满了无奈,连脸上的皱纹,看起来都多了不少。
他侃侃而谈,诉说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悔意。
说话的言语间,连高昂的头颅都低下来不少,干起来充满了挫败之意。
妺喜底下眼睑,就静静的站着,听着冉空铖诉说着自己的悔意。
等到冉空铖说的差不多了,她才抬起头来,眼底充满了嘲弄,“这时间没有回悔药,你后悔了,我却要感谢你,而且我觉得我们当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