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不出妺喜所料,这白楚公子,根本没办法赶回来。
时间一到,妺喜就吩咐司机开车原路返回。
对于自家格格的遭遇,司机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是童父的心腹,从小看着原身长大,对于他来说,原身不只是主子,更像是自己的女儿。
听见妺喜说原路返回不嫁了,自然是将油门踩到底,恨不得直接飞奔回去。
车子刚开到出不远,妺喜就听见了一阵枪响。
紧接着,一大队人马上前,拦住了妺喜的退路。
人群让出了一条路,白大帅从中间走了出来。
“格格,这可要怎么办啊?”司机有些慌了神,“要不你先行离开,我断后,放心,就算是拼了老命,我也会掩护格格离开的。”
“没事儿,你在这里面坐着别动,我一会儿就出来。”
妺喜安抚好了司机和随行的丫鬟,自己一个人下车。
拦车的士兵得到了消息,见到妺喜,自然主动就让开了地方。
妺喜缓缓走到车尾,站着等待主事儿的人出来。
差不多一两分钟后,一大队人马从白家大院儿里跑了出来,整齐的列成两行,中间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但是十分精明凶悍的男子。
这人便是白楚的父亲,白家军的领头人,白大帅了。
“你便是童玉沁,听说你要悔婚?”白大帅的双眼微眯,像一只笑面虎似的看着妺喜,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威胁血腥之意,“你可知,我白家的门不好进,更不好出?”
“见过白大帅,大帅说笑了,我连白家的们都没有进,更别说出门了,这要是真的计较起来,我不过是今日驾车误入这里的闲杂人等而已。”
对于白大帅的威胁,妺喜丝毫不虚,直接怼回去。
“你可知你说的什么?”白大帅的手放到了腰上的枪上面。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看得旁边的人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妺喜一个不小心,就丧命于白大帅的枪下。
“我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并未入白家的门,与白家并无瓜葛。”妺喜微笑着,看起来十分的淡定。
可是妺喜的回答却是惹怒了白大帅,白大帅直接拔枪,用枪指着妺喜的脑袋,“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次,你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白大帅一拔枪,身后的人也以令而动,全部将枪栓打开,将枪头对着妺喜和来给妺喜送嫁的车辆人群。
“白大帅,再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妺喜微笑着看着白大帅,不但不害怕,反而心情不错。
“白大帅你可想好了,这一枪下去,你该怎么把这消息压下去,令公子的婚事,以后该怎么办,今日来看热闹的人不少,要是传出去大婚当日,您便将我杀害,那么这咸阳城的名媛,还有谁愿意嫁给令公子,与令府结缘?这样的情况下,您是准备屠城呢,还是准备另觅他处,离开咸阳城呢?”
妺喜之所以不入白家的大门进行悔婚,也就是拿捏住了白家的这个短处。
不入白家,自然就有人来看热闹,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白家刚来咸阳城,根基不深,咸阳城的权贵不少,很多都不怎么愿意买白家的账。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家迫切的需要一门良好的亲事,来抬高自己的地位,得到咸阳城的权贵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