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有些不自信的看着二丫道:“可是大姐也没少低头,不一样还让她婆婆拿捏着。”
提起大丫,二丫想了想才道:“大姐那不是因为嫁过去这几年没有孩子吗,齐家一脉单传,自然着急抱孙子,所以大姐的婆婆那是急的。如今大姐也怀了身孕了,没听见那齐家来的小厮说的吗,现在齐家只怕就要把大姐供起来了。”
一提到孩子,三丫忽然有些紧张的拉着二丫道:“那要是我也不能生孩子呢?”
二丫忙先呸呸了两声,才唬着脸道:“大吉大利,可不兴这么说,哪能就生不出孩子,你又没什么毛病,你瞧我,不是也生了三个吗,你姐都没事,你咋能有事。”
三丫低声嘟嚷道:“大姐不也是过门好几年才怀上的。”
二丫拍了三丫一下道:“孩子也讲究机缘,你与根子感情好,自然怀孩子也容易,大姐夫那人虽然我只见过一两面,可是瞧着跟大姐却不像表面那样融洽,这两口子的事总不好咱们多说,你自己只要想着好好听着根子的准没错。”
屋里正说着呢,就听到院里都热闹的吵嚷起来了,那些本家的兄弟正帮着一抬一抬的摆嫁妆,有那来看热闹捧场的妇人就高声的叫着:“哟,老冯家这三闺女可真是个有福气的,瞧瞧,整整有二十抬的嫁妆呢,怕是咱们这个村里头也是数得上数的,可不像我当年,一个铺盖卷,就跟我当家的混了这些年。”
一听这话就是个老媳妇,有那年轻的小媳妇不好接话的,就只跟着哄笑,紧接着就响起一个让林妙妙熟悉的声音,道:“马婶,你还敢拿着你当年来比呢,谁不知道当年我马叔那可是咱们村里有名的年轻帅小伙,马婶要不是怕马叔被别人抢了去,能一卷铺盖就住进去了,那还得说那时候马叔家条件不好,要是条件好啊,指不定马婶铺盖都搬不进去呢!”说话的正是村里有名的嚼舌妇人,大傻媳妇。
那马家婶子一听,笑着回嘴道:“那咋的,大傻媳妇,你也别羡慕,先说俺那儿子长的也周正,没准以后也能等个主动上门的媳妇呢,到时候啊,要是也能像三丫这样抬个十几、二十抬的嫁妆,我就坐在炕上乐喽。”
大傻媳妇扑哧一声笑道:“得了吧,婶子,你可别在那做美梦了,人家于家的聘礼你也不是没看着,哪里就少了,三丫这是爹娘疼,全做了嫁妆又添了些全充回去,你到是想寻那十几、二十抬聘礼的姑娘,只怕呀,那姑娘现在还没生出来呢!再说了,就是生出来,根子兄弟那人品、才貌在那摆着呢,哪里是你家大脑袋能比的,只怕婶子到时候还得早早的给你家的大脑袋兄弟寻个媳妇才好。”
围观的媳妇们都知道马家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从小脑袋就大,所以村里的人都给了个外号,叫马大脑袋,本来马大脑袋的爹长的也算周正,不然也不能让马婶子啥也不要就跟着过了起来,虽说如今日子好些了,可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真没继承马叔的优点,反倒与他娘长的有些像,马婶子长得很魁梧,再加上农家妇人常年劳作,那身板子打后面一瞧竟似一个大老爷们般,可想而知这马婶子的样貌就不大好,马大脑袋的爹当年要不是家穷不好说媳妇,也不一定就随了马婶子的意。
马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平时马婶子敢是心甘宝贝的养着,最讨厌人家说她儿子不好,如今大傻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她的面子,马婶子脸上一撂,掐着腰道:“我说大傻媳妇,你也别跟在羡慕,再羡慕,那好小伙也不能到你家去,我那大傻侄子可是成年在外干活,养活你们全家,你这高高在家呆着的也不能让我那傻侄吃亏不是。”
大傻媳妇平时虽然好扯些闲话,可人还是正经的,虽说自己男人常去城里打零工,因着自家与婆婆、小叔、妯娌都在一处住着,那些就算是想占便宜的也不敢上门去,这会听着马家婶子这话,不就等于说她趁着男人不在家,与人乱搞,给男人带绿帽子吗,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围观,这话要是传出去,只怕不等回家,她婆婆和她男人都得活劈了她。
大傻媳妇本来是与马家婶子玩笑,这会见玩笑升级了,大傻媳妇撸着袖子骂道:“马婶子,别看我叫你一声婶子,你就觉得自己是个长辈了,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有些话说出来还是想想后果的好,我马叔一辈子在村里经营的好名声,你可别给坏了去,再有,马婶子,虽说我就是个乡下妇人,没什么见识,可是娘家兄弟却不是个个孬种,马婶子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正所谓捉贼拿赃,抓奸拿双,你这般坏我名声,总得跟乡亲们交待一声,你啥时候看到我与谁家的爷们胡搞了,在啥地方,你非得给我说出个子丑壬某来,不然我可是不答应的,就是赌到你家的门口,我也不能让。”
说到这大傻媳妇似受了万般委屈般朝着围观的村民们委屈道:“各位婶子、姐妹、兄弟、叔伯们,虽说我家男人都叫大傻、大傻的,可我家男人又不是真的傻,年年除了在家收拾地,就是到外头打零工,我这在家照顾着孩子,伺候着婆婆、公公的,平时虽说嘴碎点,可也没往谁身上泼过脏水,没给谁扯过闲话的,咱们说的都是有真凭实据的,大家心理想想,我今儿说这话对不对,就是对马家婶子,那大脑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