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妈一把搂过了林妙妙,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道:“你这个小精怪,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二丫却是感慨的拉着林大妈的手道:“大娘,你别多想,咱们能给的也就这些,多的也给不起,就像妙妙说的,当年于我们帮手的,我们自不会忘,妙妙常说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可是现在家里实在托不出这个手来,再说我们家的情况大娘最知道,这些年,都是妙妙这丫头在鼓捣,想再给狗子和杞子找点事做也寻不到,如今有了这个,不管是兄弟俩也好,还是孙子们也好,总有个奔头,想做什么就能敞开了去做,日子也有个奔头不是。”
当老人的都会为后世子孙打算,二丫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林大妈心下感慨,拽着二丫的手紧了紧,叹道:“好孩子,大娘收下了。”
隔日祭祖,林三郎一家,还有林大伯一家,都是男丁,早早的就到了林文家帮忙,昨天都听说了皇上给林二郎赐了追封的封号,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这边林家人还没动身呢,里正又带着一群人也来到了林文家大门外,紧接着街坊四邻知道林文家回来的,还有昨天晚上林文家送东西的几户人家,像是旺儿家,庆儿家,还有林娃子家,林亚铃的两个弟弟家都送了个到,礼物不分瘪,都是一样的,当然也不会少了教给林妙妙针线的吴婆婆,只不过老人家去了,六月的时候就没了,因为是寡居,身边没个亲人,可好在吴婆子人员好,这人去了,帮着办白事的人也不少,再加上里正林广元也是个仁义的,在镇里寻了个孤小子给吴婆子带孝抗幡,一场白事办下来,到是让里正的大儿子更是被大伙称讼,这是林广元在为自己儿子打基础,准备让他做下一任的里正接班人。
林家村几百年来就遇到这么一件大事,林广元自然不会懈怠了,当然了,这是镇里不知道林家回来人了,要是知道了,自然也不会消停了。
林文又是一番寒喧,一如初离开时那般模样,客气,谦虚,并不张扬,林广元心里点了点头,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是仁义侯的天下,仁义侯底下就一个嫡子,这个年岁正是太子的料,而且朝廷公文已分发各地,秀女直接入了太子宫,底下的意思不言而喻,皇上连妃都不选了,还出什么子嗣,听说原本仁义侯府的两个妾室,虽然也有分封,不过在侯府的时候就不得宠了,一个庶子也是起义的过程中妖亡了。
林广元以前不知道,那个成天骑着马在林家村往来的红衣少年是谁,可是现在知道了,那是仁义侯府的世子,那是当今的太子,那是以后的皇上,林家那是攀的皇家啊,皇上打小来往的地方,那以后能差得了,就连死去的林二郎都追封个“公”,这林文一家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因此,林广元此次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把林二郎迁进林家祠堂,这个祠堂,不是个人家里那种小祠堂,而是宗族的大祠堂,哪怕只是个牌位,也要供奉在宗族的祠堂里。
有些道理林文也明白,所以办完了祭祖的事,林文就同意了把牌位迁进祠堂的事,林家村的人连表决都不用,这个时候还出来反对的,那不是脑抽就是被驴踢了。
所以林大郎夫妇只能恨恨的看着里正捧着林文的臭脚,到处炫耀着林二郎生了个好儿子。
如今林大郎夫妇在林文面前就如同隐形人一样,几次想借着机会凑到林文跟前借点光,如今的林家老宅,早就没有了一点积蓄,林大壮是个败家的,九月的时候,林泽雨高中,林大壮却因为勾搭人家有钱人家的姨娘,被当场捉奸,活活打死了,林大郎是欲告无门,连个抚恤银子都没拿到,媳妇儿早就跟他离了心,得了这样的消息,更是不可能再给他守活寡,扔下孩子就跑了,连休书都没拿。
林大郎夫妻听着林文一家中了进士、举人、秀才的消息,也是高兴的,当然这种高兴与激动与林家村众人那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是不一样的,而是算计着借着林文的名头从那家讹些银子出来,不然这老两口带着两个孙子可咋活啊?
只不过谁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所以有些算计自然就要落了空。
打点好了林家村的事,林文一家人就去了冯家村,冯家只知道他们要回来,可具体的日子不知道,而且二丫在信里也说了,只需在家等着就好。
二辆马车进了冯家村,立时就引起了冯家村的骚动,林家村都进行了声势浩大的迁坟,冯家村自然也想着以后沾沾光,所以冯家自打得了信,就一直乡邻不断,都等着二丫回来能说上句话,提上个名,以后总有机会拉拔拉拔自己的子孙,所以林家的马车刚一停下,呼拉拉的就围上来一群半生不熟的面孔,搞的二丫是哭笑不得的。
这些人围着二丫等人进了冯家的正屋,当先问的话却更是让林妙妙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拉着二丫的手就说:“二丫啊,你小时候婶了可没少疼你,如今看你有出息了,婶子可真替你高兴啊,婶子家有个小孙女,长的标致可爱的,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我瞧着你们家大小子还没定亲吧,不如婶子把小孙女带来你看看,要是相中了,只管领了去。”
有开头的,就有接话的,不是她家的孙女,就是她家的闺女的,林妙妙头都大了,给林云曦打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