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真心觉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有杀母仇人在周围晃荡,有不知名的dà_boss盯着,有带衰的扫把星墨止一枚,现在又来了个让自己躺枪墨王爷,若非性别不允许,她现在就是蛋蛋的忧桑而不是淡淡的忧伤了。
天正蒙蒙亮,正是酣睡的好时候,瑶琴阁内却是一片嘈杂,原因无他,宫里来的教习嬷嬷来教乡下长大的大小姐规矩了。
“小九啊,宫宴不比一般的宴会,最是讲究规矩,特别今夜的宫宴是为了庆贺墨王爷病愈,尤为重要,为了你啊,我特意向太后姑姑讨要了一个老嬷嬷来教你些规矩,以免失了礼惹上麻烦。”清早的时候,带人来的魏雯凤如是说道。
“哎哟喂,说违心话可是折寿的,后娘你可得留着点小命看老子怎么惹麻烦才好。”起床气十分严重的苏某人阴阳怪气地哼了哼,“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魏雯凤气得差点厥过去,抹着眼泪就去找自家老爷诉苦了,留下来的教习嬷嬷一脸严肃就欲敲门,却被突然飘来的一阵幽香迷晕,倒在冰凉的大地上陪着屋内的人会周公了。
……
日上三竿,大门再度打开,一抹纤影幽灵般晃出来,依旧睡眼惺忪,依旧怨气缭绕,走了两步突然被什么绊住差点摔跤,一声非常不文明的“靠”破口而出。
“少主……”暖荷一直守在门外,见苏洛九出来了,默默站远了一些,少主是那种只要睡不好就会头痛欲裂暴脾气的人,所以,没有睡好的少主是世界上最危险的生物没有之一。
“泼醒。”苏洛九凉凉地睨着昏倒在地的教习嬷嬷,踩着她肉肉的腰跨了过去。
暖荷看着就觉得疼,怜悯地看着地上的一把年纪的老嬷嬷,端起早就准备好的一盆水“哗啦”一声泼在教习嬷嬷身上。
嘤咛了几声,教习嬷嬷悠悠转醒,最开始还有点不迷糊地四周看了看,意识到自己浑身是水后,彻底惊醒,一边尖叫一边狼狈地爬了起来,“啊!”
“嗤,衣冠不整,言行失仪,如此上不得台面,让你来教我,呵,魏雯凤果然想看我惹麻烦想疯了。”
微凉的轻灵嗓音带着浓浓的讽刺从教习嬷嬷身后传来,教习嬷嬷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愤怒地看向苏洛九,“你,你简直是大胆!”竟然敢泼她,还出言不逊……
“哎哟,我胆儿是挺大的,这不大白天见着鬼了都不带躲的。”苏洛九嗤笑。
“你……”教习嬷嬷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了,宫里的娘娘对她都有一份敬重,如今却被个黄毛丫头如此折辱,但良好的教养注定她不能像个泼妇一般,只能气站在原地气得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美你不用夸了,暖荷带教习嬷嬷下去收拾一下,瞧瞧这一身的湿哒哒的,礼仪规矩都化水了,太后娘娘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到时候说是被我给欺负的治我的罪,那可就真是冤枉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苏姓弱女子迳自往躺椅上一窝,极其嚣张地笑着,抬手,对教习嬷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教习嬷嬷自幼跟着太后明里暗里对付过多少人,可这种无耻得这般光明正大的却是头一遭遇上,气得是脸黑如炭却拿她没有办法,狠狠跺了跺脚,决定换好了衣裳再来收拾她。
“啧啧,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姑娘跺脚,装嫩也是宫廷礼仪么?”懒洋洋地调侃悠悠传来。
暖荷“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引着气得全身发抖的教习嬷嬷去换衣裳了。
苏洛九凉凉地看着两人走远,按着发疼的眉心,不耐地往树干那边扫去一眼,“出来。”
“九丫头你什么时候武功高的能发现师父了?”花无泪抖着半长不短的花白胡子,从树干后晃了出来。
“你上山刨坑拿草药当媳妇的时候。”苏洛九不爽地斜他一眼,控诉他多年痴迷医术把对自家徒弟实行放养政策的行为。
“那个……”花无泪视线开始漂移,老脸有点红,又开始转圈。
“有事说事啊。”苏洛九本就因没睡好一阵阵疼的脑袋被他转得几欲爆炸,无力地伸手拦住他老人家。
花无泪搓着手干笑,“那个,熠天国的北方发现了冰蛤的踪迹,我想……”
“想给你外甥找药?”苏洛九挑眉,猜出他的意思了,装傻,“那就去啊,没钱去楼中楼拿。”
花无泪被噎了回来,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能不能帮……”帮我照顾一下阿止。
“不能。”苏洛九麻溜儿地拒绝,眯眼凉凉地笑笑,“老子要宅斗要宫斗还要学规矩太忙了干不了别的。”
“跟阿止说啊,让他帮你解决。”花无泪立刻接话,可怜兮兮地憋着嘴,“九丫头,你看你医术都比师父厉害了,上次改的那方子多有用啊……师父我这一去怕是要几个月哪,你就帮忙照看着点他,病发了就帮他压制一下,唔,能想出法子给他治病那就更好啦,你看你们俩的病一个至阴一个至寒,指不定你研究他的病突生灵感,把自己的寒毒也解了哪……”
“治他?哎呦喂,治好了他让他有力气掀飞我气昏我?师父,我的极限就是不找他麻烦,所以您别再创造机会让我收拾他了,谢谢。”苏洛九面无表情地望天,每次看见那厮都要倒霉吃瘪,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小人,她武功可能比他差,但她是玩毒的,若非看在这老头儿的份儿上,她早收拾他了。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