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疯了!”方琳听到闺蜜的话,气急的朝李晓荣吼道:“你还要不要脸?”
李晓荣冷冷看着方琳道:“我要脸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陈家人这样对我的时候,我的脸面在哪里?再说了,他们不是当我是陈家的儿媳妇吗?我就豁出去在外面放浪了又能怎么样?他儿子能做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我就在外面生他几个儿子,每年去他的坟头羞辱他,在他们全家人眼前招摇不行吗?”
方琳渐渐听出了闺蜜的心声,这些都不过是李晓荣心里的愤懑,她需要发泄,她需要疏导,同时也为自己的粗心生出歉意。
于是一把拥住闺蜜,轻笑道:“行行,你想怎么做都行!我都支持你,好好,你去海城,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哇——李晓荣听到闺蜜这样宽慰自己,像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看到亲人后委屈顿时再也憋不住放声哭出来。
高朗见状,很识趣的朝方琳道:“我去把车开出来。”
李晓荣抱着闺蜜哭了数分钟,将心里的怨恨,委屈,难过都释放了不少,才抽噎着轻声道:“这口气我咽不下,我需要发泄!”
方琳拍着她的后背道:“好了好了!傻话狠话都可以说,就是傻事蠢事不能做。你刚才对那高朗说的话,是无心说快了,还是成心说真的?”
李晓荣也为刚才的话羞愧,脸一热,索性装傻道:“我说了什么?”
方琳看到李晓荣的脸红了,拧了她一下后道:“得,就我缺心眼,你和芙蓉猪越来越不知羞了。”
李晓荣叹气道:“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方琳愕然,轻轻拍了拍闺蜜的脸颊后笑道:“这么优雅美丽的女人,怎么问这样浅薄的问题?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谁还没有一时顺心的时候?那要这样去较真的话,这世界所有事情那就都看不过眼了。”
听到方琳不回答自己的感慨,李晓荣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当然,她也明白,这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解释。
方琳估计也能猜到,她的解释未必就能让自己释怀。
万一说得不中听,还只会适得其反。
滴滴——这时候,车笛声想起,原来是高朗的驾车过来,见她们不理会,于是鸣笛提醒让她们上车。
两人上车后,李晓荣朝高朗道:“去西亚银行。”
高朗点头,点开车载音乐,默然开车。
李晓荣看了一眼高朗,朗声道:“高先生,我信任芙蓉,所以也就信任你。如果你确实没有其他事情的,我想请你陪我去一趟海城。至于费用,我也不知道外面的行情,高先生,你自己说一个数吧。”
高朗咳嗽了几下,良久才道:“首先我得感谢你们的信任。你的事情我这些天一直看在眼里,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晓荣望了一眼方琳,恰好她也好奇看过来,于是点头道:“请说。”
高朗道:“你丈——陈先生应该不会是自杀。所以,你自己去冒失查些什么,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李晓荣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不是自杀?”
高朗道:“他在银行上班,又有放贷的权限,就算在赌场输了几千万,也不至于会自杀。不管是哪个赌场,像陈先生的优质客户都是重点培养的对象,他们不会蠢到杀鸡取卵,而是讲究细水长流。所以,就算背负了赌厅的债务,他们都不会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而是会继续循循善诱的榨取更多的利益。”
方琳这时候插话道:“假设陈鸿不再上当了呢?”
高朗道:“赌是会上瘾的,所有的赌徒信奉有赌不会输的心念,只有有赌资就有翻盘的机会,那就绝不会放弃。所以,赌场的人只会敬陈先生是财神爷,自己绝不会去做催命鬼。”
李晓荣马上问道:“那你觉得,会是谁要他的命呢?”
高朗苦笑,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
方琳笑吟吟道:“芙蓉不是说你能掐会算吗?那你就帮我们算算嘛。”
高朗听了方琳的话默不作声,直到车子在路口右拐后,靠边停下,扭头一脸认真道:“老实说吧,我在香港就是一个老千,略懂周易,看过一些风水,靠运气混口饭吃。我要是真的能掐会算,早就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发财了,还至于在这里劳苦奔波?”
听到高朗的坦言,李晓荣和方琳面面相觑。
良久,李晓荣才问道:“那你想要芙蓉手里的什么东西?”
高朗道:“一枚印章。”
方琳问道:“什么印章?怎么回事?”
高朗微微叹了口气,道:“这枚印章是我师父的。如果我想要在香港继续混饭吃,就还非得拿到这枚印章不可。很多来主顾只认印章不认人。他们只看看见了我的印章,才会相信我是我师父的传人,我才能继续混下去。”
李晓荣不解地问道:“那怎么会在芙蓉的手里?”
高朗苦笑,轻声道:“我师父也是一个赌客。他每年都会去澳门呆上一段时间,不将自己身上的钱输得精光,是绝不会回家的。我最后见他一面的时候,他在医院里,输钱了后喝得酩酊大醉,结果被一辆车给撞了。”
高朗说到这里沉默了许久,李晓荣忍不住问道:“那又和芙蓉有什么关系?”
高朗道:“在医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