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枫大大咧咧开解,“别多想了,不还有我陪着你吗!”
端是豪气冲天义薄云天。
只见时墨面无表情瞄他一眼,眼神清冷,有点嫌弃,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显然是不用他陪。
“你去哪儿?”
没回应,宽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流里。
亲枫摸摸挺直鼻梁,吐槽,“臭毛病,傲娇。”
他又往生意火爆的小摊瞅了一眼,属于无意识行为,正要撇开视线,又顿住,似发现什么般,拨开人群走过去。
低头——
满满当当的一堆木牌,上面刻的都是“喜乐佳人”四个字。
好家伙,卖得如火如荼的并非时墨的令牌,而是公主!
因为放的位置相临,又被人挡住,他才误以为是时墨的令牌抢手,虽然也抢手,但远没有公主的抢手,就在他怔愣的空当,又有三个喜乐佳人木牌售了出去。
难以理解……
时墨蝉联一甲,天之骄子,令牌抢手,实属情有可原,但喜乐佳人,新晋魔音小花,最出名的就是琴声锯锯,难道他们都忘了曾经被支配不能呼吸的痛了吗?
摊主看见银白俊公子拿起喜乐佳人令牌皱眉端详,立即捧道。
“客官,好眼光,这令牌极好!”
“好在哪?”亲枫问。
“辟邪!”
“……”
……
一间厢房,远离烟火热闹,烛光晦暗不明,静,静得可怕,静得窒息。
黑色飘了进来,原是一个裹得严实的黑衣人。
他跪下说,“主人,福凝公主确在陌上少年府,现在出来了,要抓吗?”
纱帘后的人看不清面容,似笑非笑,有一股子嘲弄的阴冷,让人毛骨悚然。
“着什么急,先部署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是!”
……
雀鹤楼是观灯赏景的最好地方,方圆景致皆可尽收眼底,向来受到世家官宦公子名媛的喜爱。
李明珠独自坐在最好的雅间,柔荑撑着下巴,孤高冷艳睥睨下方繁华。
都是底层的热闹,她才不屑于流众,会污了她的身份。
婢女走进来,告知,“小姐,金山公子来了。”
金山?
他怎么来了?
不过正好,可以问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他进来。”
金山走进来,还是老样子,金衣金冠,灯光下,格外金光闪闪。
“宝珠佳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语气垂涎。
李明珠竭力忽视眼睛的不适,站起来迎他,“奴家一切安好,只是金山公子,你这脸……”
金山脸上淤青未消,左一块右一块,嘴角还结了疤,可想而知,当时被打得有多惨烈。
就算顶着这副尊容,在知道陌上少年可自由出府的时候,还是执意要出来与美人邂逅。
爱美之心,感天动地。
金山摸摸自己的脸颊,疼得紧,想起这事,就一阵恼意。
“几个臭流氓打的,待我抓到他们,定要他们后悔终身!”
李明珠只是客套一下,才不关心他怎样又想怎样,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天的事情。
“金山公子,那日是怎么回事,怎被赶了出去?”
金山摸摸头,一脸疑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宝珠佳人,我不是同你在一起喝酒吗?”
“是啊,可你喝醉了,就来了个侍卫,把你扶回去。金山公子,你回去的时候,就没碰见何人?比如喜乐佳人?”
金山皱眉想了一会儿,“没有印象,你问她干嘛?”
李明珠随即掩唇轻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后来我想找喜乐佳人下棋,见她不在,才随口一问。”
金山不疑有它。
……
无拘无束,开心快乐。
福凝和白可大街小巷玩了一圈,笑靥如花。
香桃和小童跟在两人身后,守着两人。
福凝拿着根糖葫芦,美滋滋舔了舔,抬头瞧见前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也要去看看。
看了才知道,是在举办灯火美人舞蹈赛。
奖品是一个飞天灯,此灯特殊材质制作,历经九九八十一天,在烛光的照耀下,可以变换流光,万分美丽。
福凝听了,辣个心动如雷。
“灯,我要那个灯,我要去比赛!”急吼吼想要去报名。
白可一听,忙抓住她的手臂,急急说。
“姐姐,不可,大庭广众下跳舞,有**份!”
香桃也是不赞同,“您金枝玉叶,怎可像舞女,抛头露面!”
“人家说了,可以带面纱,看不到脸。”
香桃使劲摇头,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拂腰弄柳,有伤风化。”
白可耳尖,能够听到一些流氓观众,对跳舞女子露骨的评头论足,令人作呕。
眉头皱在一起,他绝不让公主遭此待遇!
福凝嘟嘴,莹亮的瞳眸些许黯淡,长睫毛投下失落的阴影。
“可是,我很喜欢那个灯,不跳舞,就得不到了。”
能够发出流光的灯,得该有多美。
她是女孩子,也会心动于新奇美丽的物件。
但她知道香桃和白可都是为了她好,于是振作一口气,扬起嘴角,妥协道。
“那好吧,我不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一盏灯吗!虽然能发出流光!虽然其它灯不能……”
本想强行安慰一波,结果越说越失落。
卒,郁闷。
白可猝然心疼,细细密密攀附心脏。
他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