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凝默然,指甲扣着掌心,秦星的话不断在她脑海里回荡。
不再是贵不可言的金枝玉叶,只是个奴仆……
她是,奴仆……
秦星不理会台上的闹剧和台外的嘲笑,她好心情支着下巴,像看一出精彩的剧目,欣赏福凝的黯然与神伤。
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落魄公主该有的姿态,而不是像那日,八百米跪街,却让人觉得真正跪下的是他们。
福凝呆住,茫然无措盯着楼下,耳边断断续续飘进些声音。
“就你这副模样,还花魁?哈哈哈哈哈丑八怪一个!”
“丑女,你不照镜子的吗,要不要大爷送你十块八块,回去好好看看!”
“丑人多作怪,要认清身份!”
……
福凝一下子分不清他们是在说疯女人,还是在说她。
疯女人慌慌张张却依然执拗地站在舞台上,没有人帮她,也没有人同情她。
她是个疯女人,而且是个丑人多作怪的疯女人,在福凝这里,她就是施暴者,身上的累累伤痕,都是她的杰作,福凝自认做不到圣母,能熟视无睹的去帮她。
直到,赶回来的青楼妈妈冲疯女人喊了声,“香桃!”
福凝一时瞪大眼睛。
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