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凝,满载而归。
她把纸条兜一起,交给香桃。
“香桃,把这些都记下,有时间去讨,不能让她们赖账了。”
香桃抱着那团纸,像抱着另一个小金库,眉开眼笑。
“放心吧公主!”
福凝右手拿着飞羽箭,与白可并肩走在回宫殿的路上。
她瞟了一眼少年,笑眯眯的感到不可思议。
“白可,我虽然想过你会赢,但没想到你赢得那么厉害,一下子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白可露出世外高人的笑容,“公主,你觉得亲枫的武功怎么样,跟那些公子哥还有皇子比?”
福凝很肯定回答,“打遍世家无敌手!”
谁不知道,御史大人的小儿子有两大爱好,一习武,二打架,而且是打赢架。
第一次打不赢,第二次,第二次打不赢,第三次,直到打赢为止。
他又狠又凶又猛又不怕疼,放眼整个京城,年轻的世皇家子弟,也只有时墨能应对他一二。
少年笑,“不巧,我能与亲枫打平手。”
所以,他是真的扫地僧。
福凝笑眼眯眯,“扫地僧要有合适的扫帚,喏,给你!”
她把飞羽箭递到他面前。
白可没想到公主会把这把弓箭给他,感到惊喜。
伸手接过,爱不释手摸了摸,这把弓箭弓弦韧性紧密,箭羽为鹰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福凝见他流露出喜欢的表情,心里高兴。
“这是我顺手从二皇姐那儿赢回来的,从今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白可一腔感动澎湃,无处抒发,忽然说,“福凝,你脚累不累?”
福凝,懵。
话题跳跃这么快的吗?
“不累。”实诚回答。
“那我背你回去。”
他说着,在面前蹲下,把平滑坚韧的脊背敞开在她眼前。
“福凝,上来,剩下的路,我背你回去。”
宫道寂寂,慢且长,少年双臂微打开,平平稳稳,视要为她铸就最结实可靠的港湾。
有三三两两的宫人走过,拂了礼,低眉顺眼,目光都在少年身上绕一圈,感到诧异与艳羡。
深宫厚怨,何曾见过这般纯粹美好的爱情成了终身不变的记忆——彼间年少,深情宠溺。
香桃迈上两步,悄悄提醒,“公主,这不妥。”
福凝没说话,眸光凝望少年,心田间有什么在悄然成长。
“香桃,我脚好累,走不动了,白可,辛苦你了。”
说着,生龙活虎趴了上去。
少年稳稳背起她,往上掂了掂。
福凝中气十足,朝前伸出拳头,“白可,走!”
少年步子沉稳迈开,笑出傻气。
“公主,此后的路,我让你舒舒坦坦的走,若前方有妖魔鬼怪来挡,我便用此箭,把魑魅魍魉通通消灭!”
福凝勾着他的脖子,亦笑道,“好,这话我记住了,莫要反悔。”
“天崩地裂,绝不反悔。”
……
王守将尽忠职守站在公主殿门口,充当守门神,远远就看到白可几人走过来。
当看到小公主窝在少年背上,着实震惊不小。
他们在这里站岗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第一公主不拘小节,亲和随意,可这也太不拘小节太随意了吧!
皇宫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们还能那么腻歪的回来,面不改色,安然自若,不得不佩服,脸皮非常人所能及。
福凝趴在少年的背上向他们打招呼。
“嗨!大家辛苦了!今晚请你们吃大西瓜!”
士兵们立即整齐划一回应,“多谢公主!”
“不用谢,要谢就谢白可吧,他今日为我赢了不少好东西,吃个瓜,改善伙食,权当庆祝!”
士兵们视线移到少年身上,音量低了两分。
“多谢白可公子。”
谁能想到,总是守在宫门,被王守将说是无名小卒的少年,会是第一公主的准驸马,世事梦幻,他们到现在都还有点接受不能。
少年笑了笑。
香桃整理手中的纸条,抬起眼皮,刚好和王守将视线相撞,一愣,然后互相冷哼,别开脸。
“公主,我先进去了。”
说完,香桃径直走进宫殿里,步子踩得重,似乎在憋着一股气。
福凝注意到他俩的动静,示意白可走近点,低声问王守将。
“将军,您和香桃又吵架了?”
王守将顿时吹鼻子瞪眼,“谁和她吵架了!她凶蛮霸道无理取闹,真是应了那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福凝,“……”
“将军,如果我没记错,我也是女的,这话你应该背着我说。”
大老粗王守将赶忙澄清,“公主恕罪,末将不是那个意思,公主心胸宽厚,是仁者之辈,断不是那种人!总之,末将和那个女人,是八字不合!”
福凝微微笑,“我倒不觉得,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看你和香桃是特别有缘。”
王守将,“……那肯定是孽缘。”
“……”
好了,天聊死了。
临了,福凝交代一句,“王守将,若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我顶会鼎力相助!”
……
与太子李麒喝了个酒,赏了段舞后,双双告辞。
一转身,玫月嘴角挂着的笑意立马消失不见,桀骜冷血。
身边跟着贴身的小侍从,见四下无人,悄声抱怨道。
“这晨旦国好没礼数,我们千里迢迢而来,他们皇帝竟只接见一面,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