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白可刚要走进公主殿,顿住,又退了两步出来。
王守将带着几名手下,站守在公主殿外。
他尽忠职守,耳听八方,一动不动。
面对少年探究的视线,也没有一丝松动,特别的大义凛然。
旁边的小守卫暗道,当然见过,守宫门的时候,将军天天在你面前晃悠,没有印象才怪,连他都被晃晕眼好几回。
“哦,我想起来了!”
白可虚点着手指头,“胡萝卜将军对不对!戴上个铁盔帽,我都认不出了,好久不见,您怎么会在这儿?”
小守卫听了,懵逼。
啥,啥胡萝卜?王守将不是最讨厌吃胡萝卜吗?
王守将忍不住磨牙,去他吗的胡萝卜。
因为被胡萝卜吓到,颜面扫地,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万恶的胡萝卜!
“将军,你们在这儿干嘛?”白可又问。
王守将目不斜视,还是没有回答,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会他。
老大都没发言,小弟们更不敢吱声。
香桃走出来,看到他们,诧异道,“怎么会有士兵在这里?”
白可眸光一闪,浅笑回答,“这位将军是个聋哑人,陛下关爱残障人士,让他来守公主殿。”
小守卫们齐齐震惊歪头。
他们都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
王守将面无表情,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
香桃微微好奇,打量着高大魁梧的王守将。
“聋哑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当兵的聋哑人,外表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也就看起来而已,本质上,和稻草人没什么两样,有耳不会听,有嘴不能说。”
白可继续坏水,睨着王守将,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稻草人,竟然说他们铁骨铮铮的守将是稻草人……
身旁一股寒气冲天。
小守卫们……赶紧立正站好,他们什么也没听到,他们什么也没听到!
王守将瞬间爆发,“臭小子!你才是稻草人!你上辈子下辈子都是稻草人!”
吼声震震,颤飞枝头鸟。
白可笑眼眯眯,“感谢你告诉我我的来世,那我决定了,不投胎不入轮回不喝孟婆汤。”
王守将又想爆发,“谁踏马关心你……”
“在我的地盘,你吼什么吼!”
香桃黑脸,生气凶道。
“嗓门大了不起啊,吓着公主怎么办!我看你上辈子下辈子就是个破铜锣!”
“你!”王守将气急,眼见对方是女子,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香桃叉腰瞪他,“你什么你!”
话音刚落,被热闹吼声吸引出来的福凝跳出来问。
“谁上辈子下辈子是个破铜锣呀?”
香桃不客气一指,“他!嗓门大得像打雷!”
王守将眼见是公主,立马领其他人行礼。
“拜见公主!”
王守将抬首道,“末将奉陛下旨意,特来公主殿站岗,保护公主安危!”
福凝摸了摸耳朵,“还真像打雷。”
王守将赫然,憋着嗓子说,“惊扰公主~还望赎罪~”
……这都什么可怕的变音。
福凝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笑道,“没有嫌弃你,陈述客观事实罢了,你且正常说话,你说着不难受,我们听着也不会难受。”
王守将一拱手,“遵命!”
“公主。”少年走近她,嘴角翘起。
方才被香桃挡着了,福凝现在才看到他,“白可,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
“刚来,看到这位将军,想叙叙旧,可惜,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将军宁愿装聋作哑,也不肯理会我。”
王守将不客气哼了一声,满脸表示“我和你不熟。”
福凝失笑,“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要好好相处。将军,辛苦了。”
说完,就和白可香桃一起走了进去。
小守卫小声八卦,“哇,福凝公主真是平易近人,怪不得陛下盛宠。不过,那个少年和公主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和公主很熟的样子?”
王守将鼻子哼气,“无名小卒而已。”
……
走进亭子里,香桃贴心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在不远处候着,不过俩眼睛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动静,防止他们没羞没躁。
福凝从桌面捡了个橘子,刚想剥,就被白可拿走。
“我来剥。”
活得像个一级残废的福凝,“……我也会剥。”
白可慢条斯理剥橘子皮,头也不抬说道。
“吃橘子有两道工序,一道是用手剥,一道是用嘴吃,我的公主殿下,力气活我来干,你只需张嘴享受即可。”
他还十分贴心将白丝去掉,把橘瓣整得那是晶莹圆润秀色可餐。
“来,张嘴。”捻起一瓣搁在福凝嘴边,温柔含笑。
盛情难却,福凝张开嘴,咬过橘瓣,吞吃入腹。
看着少年幸福的笑脸,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是最幸福的资本家,有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给她压榨。
吃着橘子,福凝好奇问,“对了,门口的将军为何说你上辈子下辈子是稻草人?”
“稻草人是等待,上辈子等你,是为了这辈子遇到你,下辈子等你,是为了下下辈子遇到你,无尽轮回,只为你而来。”
白可深情满满的看着她。
福凝默了半晌,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于是摸摸他的脑袋,真挚道。
“辛苦了,下下辈子我会早点遇到你。”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