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走后,县令夫人也被气的不轻,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这时音儿从帘子后走了出来,默默的为她顺着气。
县令夫人恼道:“你说说,你爹是不是太过分,我这般做都是为了谁?”
音儿宽慰她道:“母亲一番苦心,父亲心中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今日母亲行事确实有些欠了考量。”
县令夫人闻言瞪眼:“竟连你也这么说?”
音儿开口道:“母亲你想想,太子殿下龙凤之姿,多年不近女色,此女能使的他如此费心,甚至亲来寻人,不管她是何身份,将来前途都不可限量,不是母亲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能请的动的。”
县令夫人闻言冷声道:“若她当真是个贵女,又岂会就这般被丢在小小的县城?我能请她,便是给了她面子。”
听得这话,音儿叹了口气,不再提请帖是对是错,只对县令夫人道:“这般把,过两日我登门拜访。”
县令夫人听得这话,想了想道:“只你一个去还不成,过两日我与你一道前去。”
秦婠不知道,仅仅是因为她留在了县城,就让县令夫人脑补了一出大戏。
这几日,她好像再一次回到了高考时候,或许是她第一天的表现太好,导致芸娘把她当成了一个可塑之才,一股脑的将各种药材的知识输送给她。
通常是第一天讲完,第二天就要验收成果,弄的秦婠每天都是精疲力尽,倒头就睡。
眨眼之间几日就过去了,这日芸娘开始教她调肤的方子。
芸娘问道:“你可知哪些药材可以护肤?”
秦婠学了这么几日,多少有些了解,当既回答道:“白芷、人参、龙胆草、甘草、罗汉果、当归、益母草等等,都是护肤的良药。”
芸娘点了点头:“其实除了药材之外,我们的食材也有不少可以护肤的,比如蛋清、甘蕉、马铃铛、松子等等,还有你常用的胡瓜,这些食材外敷亦可以嫩肤,今日你便从中选取三样,做一个外敷的来用。”
秦婠点了点头,当即开始调制。
就在她忙活的时候,县令夫人带着音儿到了。
这几日,有不少前来拜访秦婠的,大都是左邻右舍,打着邻里亲近的旗号来拜访她,多是由芸娘代为打发了。
这些拜访的人中,竟然还有两个媒人,说是某某家的公子,在大街上惊鸿一瞥,对秦婠一见钟情,想要迎娶为妻。
秦婠听得这话,还有些高兴,毕竟这也是一种魅力的证明。
然而紫嫣和青衣给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紫嫣道:“此事若是传到了太子殿下耳中,只怕小姐又得废一番心力才能解释了。”
听得这话,秦婠原先那点高兴瞬间就没了,毕竟李澈此人装的是憨厚仁爱,可实际上小气又腹黑,若是为了这些事情同她置气,给她添堵,实在是犯不着。
于是她当机立断,让青衣好紫嫣将媒婆打发了。
结果打发媒婆的当晚,紫嫣就拿着一本《女戒》递到了她的面前:“太子殿下说,小姐肯定是太闲了,才会没事在大街上闲逛,既然小姐如此清闲,不若将这本《女戒》誊写上一遍,回去的时候,他要看。”
秦婠:……
故而当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的时候,秦婠听都没听来者是谁,便让下人直接将人给打发走。
下人一时有些犯难,毕竟县令在这县城就是最大的官,他们都是生活在县城里的,哪里又敢得罪县令夫人。
秦婠见那下人不走,这才停了手中的活,问道:“怎么了?”
下人为难道:“回小姐,来的是县令夫人和县令的千金。”
说实话,秦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于是让紫嫣去问芸娘。
芸娘回了话道,既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又亲自前来拜访,还是得见上一见,免得落了个目中无人的名声。
得了这话,秦婠这才对下人道:“请去大堂吧。”
秦婠净了手,去了大堂,县令夫人与音儿已经在等着了,瞧见她进来,第一眼是被她的美貌所震撼,可当县令夫人瞧见了秦婠身上的衣衫,眸中就有了几分轻视。
秦婠没有在意,对二人笑了笑:“县令夫人与令千金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县令夫人笑着道:“姑娘说笑了,贵干自然是谈不上,只是听闻这小小的县城,从京城来了个貌若天仙,气质超群的美人,故而想结交一番,只是可惜,前几日姑娘事忙,不曾有空去府上,这才今日带着小女前来拜访。”
说实话,秦婠完全不知道,她们来是干嘛的,闻言只朝她们二人笑了笑:“夫人谬赞了,请坐。”
县令夫人与音儿落了座,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秦婠。
这时下人们上了茶,县令夫人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心中对秦婠轻视更甚。
这美人美则美矣,可身上衣衫不过是县城里寻常的锦衣布料,瞧着还有几处褶皱,茶水也是县城里交好的碧罗青,不是京城贵人用的好茶。
可见,这人也未必如县令所说的那般,是太子心尖上的宝。
县令夫人放下茶盏,笑着道:“今日贸然前来拜访,还望姑娘莫怪,我见姑娘面善,不知如何称呼?”
秦婠回答道:“我姓秦,家中排行第三。”
“原来是秦三姑娘。”县令夫人道:“不知秦三姑娘家中做何营生?”
听得这话,秦婠略略皱了皱眉,一句做何营生,就已是笃定她是庶民,但她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