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长辈们退了个干干静静,只剩下一些小辈们留在原处。
而其中,只有长公主李瑶和驸马季云海是成了亲的,其余的大都是连亲都未曾定的适婚男女。
少男少女们面面相觑,虽说平日里大家都是见过的,可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该怎么开头才好。
其实于情于理都该由李澈这个太子来主持大局,可他虽说脾气好是出了名的,可木讷也是出了名,此时就坐在原处,喝着茶也不说话。
李瑶看了看场上局面,笑着道:“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不若咱们将木几拼连起来,玩个击鼓传花什么的。”
李澈闻言抬了眸,淡淡道:“孤在一旁看着便好。”
他这话一出,好些个有意于他,欲趁此机会同他相处的少女就暗暗着急起来。
李瑶连忙道:“别呀,皇兄。你莫不是忘了父皇刚刚是怎么说的了?你若是置身事外,皇妹我可就只能去跟父皇告状了。”
听得这话,李澈皱了皱眉,内心似乎挣扎了一下,这才点头道:“罢了,听你的吧。”
李瑶见他同意,立刻让宫人撤去桌上糕点茶水,将木几拼连成一个圆,然后又让人取了击鼓传花的花束和鼓来,让一宫女蒙了眼,手持鼓槌便等着开始了。
少男少女们在木几旁坐下,李瑶捧着花束道:“今儿个本就图个热闹,晚上还有宴席,眼下喝醉了也不妥当,传到谁,不若就选择回答一问题,或者给大伙儿展示展示才舞都不限,大伙儿觉得如何?”
秦婠一听,呦,也不就是古代版的真心话大冒险么?
可惜不够刺激,只有真心话和才艺展示,若是能加上大冒险,肯定会更有趣,当然,这有趣的前提是没传到她手上。
十来个少男少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李瑶象征性的看了李澈一眼,见他不无不可的随意点了点头,便笑着对拿着鼓槌的宫女道:“开始吧。”
鼓声一响,花束便由李瑶开始传了起来,宫中显然是常玩这种游戏的,敲鼓的宫女极为有经验,短短敲了两下之后就停了下来,弄得众人措手不及。
不巧的是,这花束正落在秦婠手中。
秦婠一脸的懵,这宫女不讲武德啊,击鼓传花,不该是时间久一点,好让大家都心惊胆战的,然后突然停下么?
怎么这鼓才堪堪敲了两下,只过了一个陆雪就停了?
瞧着秦婠一脸懵的模样,李瑶顿时就笑了:“婠儿是不是感到跟惊喜很意外?这宫女是我身边的,往日里没少给我敲鼓,击鼓传花,玩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行吧,城会玩,秦婠坦然了。
李瑶笑着道:“婠儿妹妹,你是要回答问题呢,还是要展示个才艺?”
秦婠想了想问道:“这问题是怎么个问法?”
李瑶笑着答道:“长辈们将咱们留在此处,是个什么意思大家心里多少都该明白,所以呢,若是你选择回答问题,那咱们就来转酒壶,由壶口选择出一男子对你提问。”
秦婠觉得,问问题这种事情,看起来简单,实则凶险太多,若是问个在坐男子她喜欢谁,这简直就可以一题送命了。
于是她很果断道:“婠儿不才,还是给大家舞剑吧。”
李澈当初那句,她若在旁人面前起舞,他便一剑砍了她的话,秦婠并没有忘。
可她仔细想了想,他说是在旁人面前这般起舞,意思就是,不跳在他面前跳过的就成了呗。
虽然她擅长古典舞,可剑舞什么的,也不是没学过,再者他都说了要娶她做太子妃,她也不好一直戴着干啥啥不行,犯蠢第一名的帽子。
在众人心中,他就够憨蠢的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她,估计旁人每日都得未大胤的将来担忧了。
听得秦婠说要舞剑,众人都惊诧的抬眸看向她。
李翰更是惊讶道:“婠婠何时学的舞剑,我怎么不知?”
语声之亲昵,众人的目光顿时就复杂起来。
秦婠一听他自称为我,一听他唤婠婠,头就大,因为这不仅仅代表着他对她的亲昵,更代表着她得唤他羽之。
私下里倒也罢了,喊一下也不会掉块肉,可如今众目睽睽,尤其是个某个已经朝她发射冷箭的人在场,羽之两个字她喊不出口。
而且她敢确定,如果她唤了李翰羽之,某人要不了一会儿,肯定会让她当众唤他澈哥哥。
澈哥哥……
秦婠想想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在李翰温柔的目光下,秦婠硬着头皮道:“回二殿下的话,臣女幼时跟着父亲学过一段时间武艺,后来因为天赋不佳怎么学都学不好,祖母为了宽慰我,偷偷将剑法改成了剑舞,我幼时无知还被诓骗了许久。”
听得这话,众人顿时就朗声笑了。
李欣心直口快,笑着道:“你是个傻的么?剑舞和剑法都分不清?”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朝李欣看了一眼,目光虽是带笑,心里却有几分不满。
谁小时候,还没大人骗过了?
李瑶有些不悦的看了李欣一眼,转眸笑着对秦婠道:“老夫人还当真是个趣人,这般做不仅挽回了你的自信,还让你多了一门才艺。”
秦婠点了点头:“祖母自然高瞻远瞩,只可怜了幼时的我,学了剑舞之后,以为自己剑法大成,非逼着大哥与我比试,结果可想而知。”
众人闻言,顿时笑的更大声了。
就连李翰也没有再同秦婠计较称呼之事,只笑着道:“辛苦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