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栋,思念的既有前世那个环境不怎么好,经济不怎么发达的家,也有此世的大宋。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林栋也不例外。
出来的日子虽然短,可他也是会想家的。
更何况,要是算上后世的话,他已经数十年没有归过家乡了。
这股郁结之气,一直都潜藏在他胸中。
可是没办法。
之前的时候,林栋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签到所获得的特效,倒是让他稍稍缓解了一些思乡情切。
同时。
由于心中的郁结之气稍缓,他的境界也有一丝丝的松动。
一句话。
金丹可期!
轰轰轰!
“嗯?”
林栋正浑身放松地靠在树上休憩时,猛然感觉到大地一阵轰鸣,不由疑惑地看向了声音的来源:“那边是……”
透过树上的枝叶缝隙,他很快就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骑兵!
接近五千人的骑兵走来,大地都在随之震颤。
同时,骑兵的身后,还跟随着约莫两三万左右的步卒。
在这些士卒前后左右以及中间的方位,还各自都有着一展大旗。
大旗之上,最显眼的便是十字了。
“十字军,竟已到了此地?”
林栋望着这些大旗,吃惊不已地喃喃道,“此时是十一世纪初,应该是第二次十字军东征,要这么算下来的话……尼西亚马上就要被攻占了吧?”
稍稍回忆了一番这段对于华夏来说很是冷门的历史,林栋便明白了过来。
随即,他也不在树上休憩了,转而朝着大军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
在十字东征军当中签到,能获得什么呢?
林栋很期待。
……
另外一边。
张择端确实得到了崇高的礼遇,在大马士革的这段时间里,他体会到了世上前所未有的美妙。
美人、美酒、礼遇、尊崇……等等他之前完全无法想象的事物,此时那些贵族们却都在拼了命一般的塞给他。
这些,是他以前完全不敢想象的。
当然,有一点是和在大宋时一样的。
每天都醉醺醺的。
是的,他现如今每天都起码要参加两三次的宴会,有时甚至会有七八次。
张择端无比满足。
不过,作为一个正统的,成绩不怎么好的华夏读书人,他也还是有些抱负的。
所以在参加宴会的同时,张择端也在思索大马士革的治理情况。
按他目前来了解的话,大概只有四个字能形容这一方世界。
“垂拱而治!”
身为七王子,同时也是他恩主的那位,每天压根就不用处理任何的事情。
上朝?
那更是没有的事情。
各个贵族,以及各个管理阶层,更是一点事情都不管。
每天就是吃喝玩乐。
按理说,看到这一幕的人,大概都会想想,这些人是不是不够资格,或者说是不是有灭国之相……
但,张择端的政治水平当真不高,否则也不至于在大宋混不出头了。
他是一个正统,且有点迂腐的读书人。
因而……
张择端觉得,眼下的这一切无不在说明,大马士革及周边的治理情况到底有多好。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心中也一直都保持着激动。
甚至于,他都不想回大宋了。
但,什么事情都会有揭破的那一天。
就像是眼下,当张择端来到城堡外面,看到一个挨一个的灾民时,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狠狠地吞了口唾沫,望着道路上疾病缠身的难民,不敢相信地道:“城中如此景象,七王子等人为何,为何却连对策都不去想?”
张择端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幸好,他还是有点理智的,或者说更加愿意相信七王子还不知道这一切。
因此,在发愣过后,他便迅速回到了城堡当中,一五一十地将这件事告知了七王子。
“不,不必管他们……”
七王子打着酒嗝,醉醺醺地搂着两个美女对张择端道:“都是一群农奴罢了,过一段时间,一切就都过去了。”
张择端浑身发凉。
他自然知道过一段时间一切都过去了是个什么意思。
很明显,这位七王子压根就没准备去管,只是在等那些人默默死光。
昏君啊!
心头头一次升起这句话的张择端,郑重地道:“在大宋时,我常听闻,国君不管国人者,必被国人厌弃之……七王子何不趁着眼下大祸未成之际,好好治理一番大马士革呢?”
“张画师来自东方国度,恐怕不知我塞尔柱帝国国情……这些农奴,基本都是从各自农场跑出来的,管是管不过来的,除非农场主重新将他们抓回去。”
七王子还没开口,一个张择端再熟悉不过的人便走了过来,笑吟吟地说完后,满是惊讶地反问道:“大宋还管农奴的死活吗?”
文化冲突出现了。
华夏那片土地上,农民地位确实很低,佃户则是更低。
但,这些地位很低的人,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起码华夏的农民都很自由,跟国家之间的关系,也只是缴税这一点罢了。
或许,他们也会被上面的贵族欺负。
但是同样的,就算那些贵人收再多的税,又用了多少恶心人的手段,起码他们承认土地的归属权在于农民。
简单来说,如果一个不法官员想要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