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西门大官人完全掩饰不住喜色,伸出手,满脸谦虚地道:“哎呀,又赢了,手气来了还真是挡也挡不住。”
一群人不情不愿地开始给钱。
他们很想不给,但是想到西门大官人的牌面,只能是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切,什么东西。”
“又输了。”
“给我娘抓药的钱都输光了,踏马的,这下全完了。”
“哎,别说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吃饭呢,我踏马全输光了……”
虽是给了钱,但他们嘴里还是嘀咕了两句。
“来来来,继续来啊!”西门庆全当没听到,对林栋躬身行了一礼后,便热情洋溢地招呼了起来。
“不来了!”
“走了走了,明天都不知道吃什么了,赌个屁!”
“等我,我回去把老婆卖了就来!”
很多人没有了赌本,直接选择了离开。
随着这群人的离开,现场唰的一下子少了一大部分,让西门庆脸上多了几分不快。
不过,感觉到腰间沉甸甸的感觉,他又欣慰了起来。
打量一圈周围,发现没有几个人后,西门庆摆摆手道:“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再来。”
说完,他转过身对林栋恭敬施礼:“道长,我们回去吧?”
“好。”林栋淡然地转过身,拍拍西门庆的肩膀道:“西门大官人觉得,这段日子可否快活?”
“快活,快活极了!”
摸着腰间的沉甸甸,西门庆完全压不下去兴奋,但随之他又连忙压低嗓门道:“当然,这一切都是道长所为,若非道长,我西门庆根本不会这般快活。”
林栋呵呵一笑,点头道:“快活便好。”
“是是是,好好好……”
西门庆只顾感觉腰间的银子,压根没有关注林栋在说什么,表情又出现了什么变化,只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又行了数十米出去,林栋忽然停下了脚步,对身旁还兴奋的西门庆道:“对了,贫道要去见个朋友,待过几日再去寻你,如何?”
“好好好……嗯?”
西门庆随口就回答了起来,但很快他便满脸怪异地转过了头道:“申道长在此地还有朋友?不知却是何人?”
想到这位申道长的来历,以及这段时间给予自己的财运,西门庆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他很清楚,自己能赢钱,完全是靠的林栋。
毕竟,之前他也是一个好赌的玩意儿,只是输了许多后,便不再去碰了。
直到林栋出现,才让他的瘾头再度发作。
他很害怕林栋会忽然消失,因为到了那时候,他想赚钱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林栋何等聪明,一眼就看透了西门庆到底在想什么,他摇摇头道:“居士不必这般紧张,那只是贫道的一个普通朋友罢了,绝不会打扰到居士发财的。”
“哦,好。”
有了解释,西门庆也便放下了心:“道长请自便,不过晚上可要记得回家住。”
后面的回家住三个字,他咬的很重,似乎生怕林栋会走。
“那是自然。”林栋答应一声,转过身,飘然而去。
……
片刻后,林栋的身影出现在了武大郎旁边,他沉默地坐在一旁,目光深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鲁达被他忽悠到了明教,这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所以他不必再去过问。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处理方式。
忽悠鲁达的那一套,在对方身上很有用不假,但换一个人来,恐怕就算还是照样做,也根本不可能成功。
比如说武松。
武松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开始的时候,说不定他要比令人憋屈的林冲还能忍耐。
他或许也会打抱不平,但绝对不会为此耽误上自己的前程。
这一点,鲁达就完全不同。
他看到了恶事,就完全会忍不住,毕竟他是独自一人,没有家里要管,外加武力超群,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因此,想要让武松不加入梁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要简单很多,但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又要复杂许多。
武松有牵挂,他的牵挂就是哥哥武大郎。
同时,他也是一个希望自己能上进的人,这一点从他当都头便可以看出来了。
正因如此,武松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在林栋看来,大概就是阳谷县这一段了。
那时的他,家里有亲人,亲人也对他很好。
每天做完了公事,回家还能有口热饭吃,还能跟亲人一起说说笑笑,端的是幸福无比。
可惜,天不遂人愿。
由于西门庆的出现,让他唯一的牵挂武大郎死了,因此他必然会走上那条极端的道路。
当然了,以武松的品行来看,他其实在鸳鸯楼之前,都是一个很讲道理,也愿意按照道理来行事的一个人。
鸳鸯楼之前,他从来不会滥杀无辜,就算是杀人,也会按照一种自认的规则来行事。
但鸳鸯楼之后,他就会彻底改变,变成那个一路杀杀杀的天伤星。
想要改变他,在林栋看来真的很简单。
比如说,他可以让对自己无比信任的西门庆出钱,让武大郎再度搬一次家,之后把这个消息告知武松。
那些人,或许就会完全找不到这对兄弟了。
这可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处理方法。
但由于小时候见过武松,还见过对兄弟十分关爱的武大郎,对这两兄弟很欣赏的林栋,很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