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英儿一定会惊喜,一定会急急打开点数,兴奋之余,也许会紧紧搂着他,送上一个香喷喷的热吻……。
谁知英儿既没有惊喜兴奋的表示,也没有解开瞧着,只顺手将银包向桌上一丢,幽怨地道:“人家有正经事等你来;就只知道喝酒赌钱,难道除了喝酒赌钱,就从来没想想别的?”
黄信道:“英儿,我们多存点钱,就能早日为你赎身。”
英儿道:“那也也不能指望赢钱回来,这种钱会靠得住吗?”
黄信道:“当然靠得住,我现在走运了,赢钱就跟喝水一样。”
英儿道:“我不要听你吹,人家有正经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黄信道:“是替你赎身的事?”
英儿摇摇头,道:“是关系你自己的事。”
黄信一怔,道:“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英儿没回答,却先去房门外张望了一遍,小心冀冀地掩上房门,再加了闩,然后牵着黄信的手,并肩坐在床上。
黄信只觉她的手很冷、很湿,更有些颤抖,不禁诧道:“究竟是什么事,用得着这样慎重?”
英儿脸色凝重,缓缓道:“信哥哥,我想问你一句正经的话,希望你也正正经经回答我,行吗?”
黄信笑道:“行,你问吧!”
英儿轻叹一口气,道:“咱们相识也不少时候了,我知道你没拿我当窑妹看待,我也没当你是客人,这件事,对你对我都关系重大,就算我求你,千万别拿我的话当玩笑……。”
黄信只好收敛了笑容,重重得点头。
英儿低声说道:“信哥,你正当壮年,又有一身好武功,为什么不想闯一番事业呢?”
黄信没开口,心里却暗暗奇怪:这丫头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好端端忽然提起这种事?
要知道他的师傅可是秦明啊,堂堂青州兵马统制,使一条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权势滔天。
英儿轻摇着他的手,道:“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
黄信点了点头道:“听见了。”
英儿道:“那怎么不说话?”
黄信想了想,叹气道:“你说要跟我谈的正经事,就是这个?”
英儿眼里多了一缕怨气道:“不错,难道你真愿意这样自暴自弃一辈子,从来也不为前途着想?”
黄信笑笑,道:“依你的意思,要我去干什么?是仗着这身武功去偷去抢?”
英儿道“当然不是,但你可以仗剑行道江湖,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黄信耸耸肩,道:“那不是我干的,要知道我师傅可是计划明年给我弄个从九品官的官爵,再加上我现在兵马都督,未来可期。”
英儿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黄信露齿一笑,道:“照这种情形,一定不会等得太久……。”
英儿道:“不!我不能等,一天也不能等了,你若要我,现在就立刻听我的。”
黄信讶道:“现在?立刻?”
英儿道:“没错,只要你听我的,我动身跟你远走高飞,走得远远的,再苦,我也情愿……”
黄信伸手按按她的额角,道:“英儿,你在说什么话呢?你醉了?还是我醉了?”
英儿突然抱紧黄信的身子,颤声道:“求求你,带我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黄信皱皱眉头,道:“英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咱们日子还长着呢!怎会来不及……。”
话犹未毕,门上忽然响起叩门声。
英儿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把推开黄信跑了起来,急急以手掩口,脸上流露出无限惊惧之色。
“谁?”
“嘭”地一声,只见一个长胡须壮男还有几个男的一手推开房门,朝着黄信龇牙一笑,道:“黄信,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宋江。”
“醒醒、醒醒。”
林有德迷迷糊糊,怎么这么吵?
还没有睁开眼时,先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
香味仿佛来自枕下,床榻、整个房间,全都沉浸在一片清香中。
他翻了身,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张小蛮含笑站在床前。
林有德惊愕中,张小蛮笑盈盈裣衽道:“醒啦?”
林有德一怔,道:“你怎么在我房间?”
张小蛮先是一楞,接着就掩口笑了起来,道:“你说什么梦话呢?快跟我走。”
林有德迷糊:“走?去哪里?”
张小蛮喃喃道:“我和我小姐告了假,她说有一件事情要找你确认。”
林有德打了个哈欠,道:“你们的事找我干嘛?”
张小蛮忽然笑不出来了,问道:“自从那一天后,小姐就对我不管不顾,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拨出去的水!”
林有德挑眉:“不错,是有这俗话。”
张小蛮尖声道:“你说什么风凉话,快跟我一起,之前有花姐姐在,还有别人在,我不好说话,现在跟我!”
“啥?!”
“说什么情?”房间外突然传来了花娘的声音。
张小蛮瞪着眼睛,连退了好几步,突然惊呼一声,扭头就跑。
刚跑出房间,就迎面和花娘,两人撞个满怀。
花娘一侧身,飞快地伸手拉住了张小蛮,沉声道:“蛮妹妹,你在干什么,这样冒冒失失的?”
张小蛮委屈道:“花姐姐,没事没事。我来找狗官要点钱花花。”
花娘笑盈盈道:“嗯?多要点,这狗官从霓虹国搜刮了不少银两。”
“嘿,那..你们继续聊,现在一早,外面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