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塔克玛尔回答道。
“你等会跪在那处石像前放血,直至所有的血全部流失,染红那片池子,在这样的过程中,心里想着你想复活的那个人,懂了吗?”莫里斯顿耐心地说着,说完还看了塔克玛尔一眼,确认她是否听懂了。
塔克玛尔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半大不小的池子,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光,尽管并没有开出一个圆洞,但上面的封口好像采用了玻璃材质,并没有任何阻隔和遮挡。
那银白的光亮透进来,被里面的光亮所吸收,使得那月光看上去有些暗淡。
“懂了。”塔克玛尔回答道。
莫里斯顿笑了笑,说道:“这个药你喝下去,能够让你多活一天。”
看着他说完,手中多了一瓶绿色的药剂。
玻璃瓶中的药水在这样明亮的环境之中,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就好像什么美而不俗的宝物一般。
瓶子倒映出来的光影,映在莫里斯顿白皙的手上,有一点淡淡的荧光,绿色而又透亮。
塔克玛尔将那瓶药水接了过去,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迈着步子向着那个池子一步步走去。
她俏丽的身姿在走过去时,带着几分妩媚,那婀娜多姿,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这样通透又好看的美人,如果就在此刻陨落,应该会让很多人遗憾。
看着塔克玛尔一步步走到石像前,然后跪倒在地。
她的手臂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
那鲜红的血液看上去竟是那么美艳,一点点流入那螺旋向内的水池之中。
以血为引,听着水滴在池子之中滴滴答答的声响,仿佛在敲击着什么美妙的乐曲。
塔克玛尔的衣衫都被鲜血浸染,仿佛开出了血色的话,血腥之中,极尽妖艳。
在塔克玛尔的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她将那瓶药水一饮而尽。
残余的药水从她的嘴角留下来,使她不自觉地擦拭了她的嘴角。
她手臂的颜色开始泛白,池子中的血逐渐覆盖了一整个池子,那薄薄的一层,从远处看,却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对于塔克玛尔毫无疑问的照做,莫里斯顿只是勾起一抹淡笑,尽管这抹笑十分凉薄。
莫里斯顿站在不远处,就这样看着,无端感慨道:“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三百多年前了。”
眼看着塔克玛尔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整个人无力的向后瘫倒,在血泊之中缓缓闭上双眼。
那一瞬间,头顶透进来的月光变得尤为明亮透彻,白色如同珍珠一般光洁,从头顶上直直的照射过来,打在围了一圈的符文之上。
那些符文经过血水的浸泡,上面的文字以红色为主,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月光照射在这些符文上,产生一种奇妙的能量磁场,那一瞬间,以圆形的血池为中心,一点点从中心发出一阵又一阵白色的光。
莫里斯顿看着血池之中已经倒地不起的塔克玛尔一眼,那淡然的神色,毫无意外的瞥着她。
这种以命换命的阵法在血族和魔族之中,被被称为禁术,其主要原因是破坏平衡。
总会有人愿意牺牲自己去换取他人的平安,所以莫里斯顿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不过是帮他们实现心愿而已,就这样来看,他应该是他们的救赎。
那白光越来越亮,亮到莫里斯顿已经无法直视,只能半眯着眼盯着那边,看了很久。
白光持续的时间很长,长到莫里斯顿都不太想盯着看的时候,从白光的光晕之中,走出来一个人。
因为看不清面容,莫里斯顿就这样耐心的等待着。
金色短发如此耀眼,与莫里斯顿的金色卷发是一样的发色。
那张温和的脸上,透着几分迷茫。
很显然,里面的光线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塔克玛尔,而他正是塔克玛尔心心念念的言。
他裸露着身体,长而直的腿最先从那簇光线之中走出来,完美的身材比例,强有力的四肢,白皙透亮的皮肤。
莫里斯顿可没有什么心情看着这样的场景,甩手便扔给他一件长袍给他套上。
同为男人,这样的场景如果在旁人看起来,一定是十分奇怪的。
看着他第一时间接到了那件长衫,莫里斯顿在他披上长衫的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
“言?米赛。”
那久违的全名,让言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两人的眼神交接之后,就发现,他们是同一类人,混血儿。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言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警觉,反而是一脸真诚的疑惑。
莫里斯顿没有接话,他的目光始终放在言的身后。
那大簇的白光已经开始消退了,一点点的,像是被吸走了似的。
在这白光完全消失的时候,塔克玛尔从那边缓缓走了过来。
她的全身上下都沾染着鲜血,看上去有些鬼魅,那血液的味道随着她的靠近越发浓郁。
而在意识到这个味道出自于哪里的时候,言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了身。
“依思……”
看到塔克玛尔的那一瞬间,言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情愫,那种压抑已久,无法表露出来的感情,一点点被发泄出来。
“好久不见,言。”塔克玛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她眸子的目光一直没从言的身上移开,有些舍不得移开眼。
言毫不犹豫地上前,抱住了塔克玛尔,也不管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