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佩里西的身体并没有好,但这似乎并不影响普里昂的狂热行为,以至于之后送过来的那碗药,都是普里昂亲自“喂”的。
佩里西醒来的时候,房间的窗帘已经拉开了,外面刺眼的阳光让她感觉有些不自然,尽管已经是冬季,但那光线依旧强烈。
刚睁开的眸子为了适应强烈的光线而微微眯了眯眼,在片刻之后,熟悉了这样的光线,她才开始审视周围。
普里昂已经不在她身边了,这让佩里西莫名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她有些不自然的轻轻捶了捶自己胸口的位置,理智再一次占据上风。
舒适的环境让佩里西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她床边,还有普里昂为她准备的一套衣服。
她抱着一副走进房间的独立浴室,里面整齐归类了日常用品,以普里昂的要求,给佩里西添置了一系列新的东西。
爱与敷衍,一眼便能看出来。
就连佩里西平时喜欢用什么样的类型,颜色,可以说是出入不大。
恋爱使人盲目,以前的时候,她的母亲总是以此鞭策她,以王位继承人的要求,对她进行打压。
也许是她的母亲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佩里西同样活成了如同母亲一般,强势不服输。
说起母亲,佩里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她的母亲也曾带过她,知道她开始记事时,她就发现其实母亲并不喜欢她。
父亲与母亲是近亲,这样的关系并不稀奇,而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只有无限的利益。
母亲在她面前十分坦诚的承认,她选择与父亲结婚,只是为了得到他的血,从而强大自己,而佩里西只是个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中产生的物品。
她的作用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而她如果没有用处,只会成为一个被舍弃的旗子。
在利益面前,亲情显得不值一提。
可佩里西面对父母,还是会忍不住痛心。
其实她有见过母亲偷偷在夜里哭泣的样子,美人落泪,神情哀怨,仿佛在控诉这个令人难过的世界。
月光撒在这个美丽而冷漠的女人身上,镀上一层凄清的光,美而不俗,魅而不艳。
只是佩里西从前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烦恼什么,在哀伤什么,直到她看见母亲偷偷跟着父亲,去看到了父亲对别的女人又亲又抱,她才明白,母亲对父亲其实是喜欢的,只有父亲一直冷漠。
也是,长时间的单独相处,使得她的母亲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心动了。
而她的母亲并不能忍受这样的情绪操纵,于是她亲手推开了佩里西的父亲,在她选择去沉睡之前,她给佩里西上了最后一课,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
那天晚上,母亲对佩里西说了很多很多,同时把那瓶血留。
压抑的母爱,在佩里西的眼里是如此令她恐慌,她在独自成长,一个人走在路上。
所有人都觉得佩里西孤僻的性格是出生开始就注定的,而实际上,刚记事的佩里西也是个活泼且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的女孩。
但在压抑的环境和枷锁之中,她如母亲一样封闭了自己。
而如今,普里昂轻轻敲开了这扇门,用温暖的声音呼喊,把她接了出去。
佩里西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普里昂正好回来了。
两人对视之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好像分别已久的恋人相遇之时,那么甜蜜。
“我帮你吹头发吧。”普里昂说着,去拿出了抽屉里的吹风机,坐到了床边,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佩里西过去。
佩里西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佩里西身上的味道是普里昂熟悉的香味,那是普里昂自己用着的沐浴露的清香,只是他自己用的时候,从未感觉到如此香甜。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所以两人并没有交谈。
普里昂的手指穿过佩里西的发梢,一点点帮她吹干,动作十分轻柔,好像怕弄疼了她似的。
“这样的力度可以吗?”普里昂的语气还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佩里西刚准备回答,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昨晚在床上,普里昂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就在她点头之后,普里昂突然加重了力度。
普里昂以为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佩里西没有听到,所以干脆停下了手中的吹风机,又问了一遍。
这时的佩里西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因为此时的普里昂跟一个没事人一样,但佩里西可是泡了很久的澡,才勉强觉得这副身体是受自己支配的。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吹风机呼呼的声响。
而佩里西跟随着普里昂轻柔的力度,有些舒适的闭上了眼睛,直到普里昂帮她吹完,她才睁开。
那一头金色的头发被打理的恰到好处,随意披散在佩里西的肩膀上,无端带着一丝妩媚。
“好了,这几天有些忙,可能顾不上你,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普里昂将吹风机放好之后,熟练地将佩里西搂入了怀里,汲取着她的芳香。
“我也想参与,血族我还想抢回来。”佩里西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她紧握的双拳表明了她的决心。
而普里昂双手下移,一点点帮她把拳头掰开,松散下来。
佩里西浑身那霸道执拗的气势,瞬间泄了一半。
“做你想做的,我永远支持你。”普里昂的话让佩里西如此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