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别墅为了他们能够练习制药,可谓是样样齐全。
普里昂看着那蹭亮的刀具,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他将那个制药师的嘴撬开,粗暴的将一瓶药水灌了进去。
如果有人能够有幸见过普里昂给佩里西喂药的模样,再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怀疑这不是同一个人。
正如塔克玛尔曾说过的,他们家族的特色,双标。
当然,普里昂为了不让药水因失误而进入他的气管,让他轻易地挂了,还特别仔细地看着,这种变态的耐心,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瓶并不是毒药,而是让他能够轻易控制住制药师的意识,打探一些情报。
过了一会儿之后,在普里昂的注视之下,制药师苏醒了过来,只是他的双眼无神,已经是明显的被控制状态了。
普里昂冷笑一声,将捆绑了制药师的椅子踹了一脚,制药师随着椅子的倒下而倒下,声响有些大,能够感觉到制药师摔的很惨。
而自始至终,制药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闷闷的。
普里昂看着时机成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普林?诺。”制药师回答的很快,语气也很机械,不含一丝情感。
听到名字之后,普里昂并不惊讶。
早在之前,他的姐姐就已经理性地与他分析过各种事件的矛盾点,那时候所有的疑点都直指莫里斯顿学院,塔克玛尔到现在还在派人盯着。
“你来这里潜伏了多久?”普里昂问道。
“三十年。”制药师回答。
而这个年份恰好是普林?诺担任上莫里斯顿学院院长的时长。
“你的工作是什么?”普里昂继续问道。
“传递消息,汇报血族女王的动向。”制药师回答。
也就是说,他的本职工作并没有让她对佩里西下手,而这次的行动,也许是巧合,有人偷盗了药水进行行凶,但普里昂却意外抓到了这个莫里斯顿学院派来的卧底。
也就是说,伤害佩里西的其实另有其人。
普里昂想了想,决定晚上过去问清楚,现在是深夜,正好也是血族最为亢奋的时候。
在看了制药师一眼之后,为了保险起见,他用了一个小结界将他关好,才出门。
而此时的佩里西正准备换上一身舒适的衣服,去阳台之上荡荡秋千,解解乏。
面对普里昂不打招呼的不请自来,佩里西并没有生气。
哪怕佩里西穿的比较单薄,但在看到普里昂在她房间落脚之后,她的脸色依旧十分平静。
相反,普里昂的脸色就有些微妙。
佩里西曼妙的身材在那一层衣物之下尽显出来,虽说只是普通的换个衣服,却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甚至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是,在看到普里昂进来之后,她连下意识的躲避都没有。
看着佩里西的表情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当着他的面,将要穿的衣物,一件接一件的套上。
在此期间,两人一言不发,气氛一时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房间里的微光透着几分荧光蓝,镜子折射出的光格外耀眼,光打下来,从佩里西的大腿出开始分割,呈现出明暗的明显变化。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普里昂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佩里西率先开口问道。
“你刚刚为什么不躲?”普里昂不答反问。
佩里西看着他,笑出了声,“有什么好躲的?这些东西重要吗?”
“那如果不是我,是别人呢?”普里昂有点生气的反问道。
“所以你这算是变相承认了你的身份,是吗?”佩里西无时无刻不在套路着普里昂,而普里昂在这种时候,竟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找到了那个内应。”尽管普里昂的话题转移的十分生硬,甚至不回答佩里西的问题,但佩里西也偶尔装一下傻子。
“然后呢?”
听到佩里西接话,普里昂不由得看向佩里西,目光更加深邃,有时候,他确实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他说是莫里斯顿学院的院长派来的,但是他并不是下毒的人,是有人偷拿了药水做的。”普里昂如实说道。
“今晚刚抓到一个要行刺我的血猎,但他那傻孩子在下药上,不可能不被发现,所以……”佩里西的话锋一转。
普里昂接话道:“是女仆做的。”
两人之间的交谈不言而喻,默契不过是两人对视之后的心照不宣。
“那个制药师,你怎么处理的?”佩里西穿着一身白纱长裙,光着脚一步步从隐匿的黑暗之中,投身入明亮之处。
白纱带着半隐半现的神秘感,她那光洁的手臂甚至可以看得如此清楚。
而普里昂也是第一次看到佩里西穿白色的长裙,仿佛带着天使的光环,周身都散发着光芒。
以至于他自动忽视了佩里西的问话,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句:“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嗯?”佩里西歪头,盯着这个仿佛对她带着百分滤镜的男人,心中无端的浮现出一阵笑意。
她倒是有些看不懂这个在敌人面前如敏锐的男人,在她面前好像有点犯傻。
“没什么。你刚刚问什么?”普里昂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态,甚至故意把眸子从佩里西的身上移开。
“我问你,把那个制药师怎么处理的?”佩里西重复了一遍话之后,看着普里昂只能看到他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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