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暗只不过是来这安渭县躲人,顺便开了间酒楼打发时间,自然是没必要弄那费心的玩意儿。
“怎么会没必要!”墨清颜开口反驳,“酒楼没有菜单怎么行。”
丰汾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脸疑惑,他再次开口问:“姑娘,这菜单,究竟为何物?”
菜单,对一个酒楼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墨清颜开口缓缓解释道:“菜单,顾名思义就是看菜品的单子,一本好的菜单上是会分类列好所有菜品,方便顾客点菜下单。”
“原来是这样。”丰汾听了她的解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既然这菜单如此之好,东家为何从未想过做着菜单。”
丰汾这番话,又把话题引到了沈暗身上。
“可能,是因为他心系天下吧。”墨清颜开口替他解释道。
丰汾点头,“姑娘说的是,这安渭县确实没有一家酒楼,有姑娘说的菜单。”
“那么神奇?”墨清颜看着他,好奇的问道:“你们没有菜单,客人都是怎么点菜的?”
“客人坐下之后会跟小厮点菜,他要吃什么,就会同小厮说,小厮记下菜名之后便会去后厨问,
若是我们后厨有食材的话,就会做,若是没有,或是厨子不会做的话,只能回来告诉客人,说卖完了……”丰汾解答了她的疑惑。
“那若是按照你们这样的说法,每天岂不是为了要购入好多种菜?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客人会点什么,
会吃什么。”墨清颜微微皱眉,“若是客人吃不完,这放在后厨的菜岂不是都浪费了?”
丰汾不敢接话,只是偷偷看了沈暗一眼。
他来这文汝楼当掌柜也有好些时日了,但是沈暗这个东家好似对挣钱没兴趣一般。
不仅每个月要给他二十两的月钱,再加上这酒楼每月的成本,可能都多过盈利的钱。
“这也太浪费了。”墨清颜看了沈暗一眼,不满道。
沈暗面对这墨清颜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
于白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他面前的茶水早已喝光,于白伸手便想拿沈暗面前的茶壶。
还没等他碰到茶壶,沈暗就伸手拿了起来,于白皱着眉,“公子,我渴了,你给我喝点茶……”
“丰汾,再拿一壶茶来。”沈暗拿着茶壶,沉声道。
丰汾唤来小厮,重新拿了一壶茶。
于白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沈暗也跟着拿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水。
“公子,这茶壶里面不是还有茶么?你方才为何不给我喝!”于白看着这一幕,惊讶道。
“凉了。”沈暗放下茶壶,淡淡道。
墨清颜没有理会这其中的小插曲,“对了,掌柜的,我想问问,你平日里都是呆在酒楼吗?”
“嗯。”丰汾点头,“我就住在这文汝楼。”
“那我想问问,文汝楼的生意怎么样?你们是否有记录,年每日来文汝楼吃饭的客人大概有几桌?”墨清颜说完,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说了那么久的话,她也渴了。
“这……”丰汾听了她的话略略显迟疑,“这个我们没算。”
墨清颜的表情马上变得失落。
没有记录几桌,那怎么得知生意好不好呢。
“不过。”丰汾顿了顿,又说:“我们每日吃饭的账面都有单独记录。”
“在哪?”墨清颜双眼亮了起来,“拿来给我瞧瞧可以么?”
“当然可以。”丰汾说着站了起来,“姑娘等等,我去把账本拿来。”
“好。”墨清颜点头。
她趁着丰汾不在的时候,端起自己茶盏准备喝一口水。
墨清颜把茶盏放到嘴边才发现里面没有茶水,“咦,没睡了。”她皱着眉把茶盏放下。
左右两边,于白和沈暗同时提着茶壶。
“于白,你给我倒点吧。”墨清颜不爱喝凉的茶水。
“我来。”沈暗不等于白动手,就沉声道。
“我不喝凉的。”墨清颜皱眉,作势就要把茶盏遮好。
“是热的。”沈暗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姑娘,账本我拿回来了。”丰汾拿着账本回来。
墨清颜喝下茶水,“我看看。”
丰汾把账本递给她,墨清颜放到自己面前开始翻看起来。
厚厚的一本账本,上面写着繁体字。
墨清颜看的头都大了,她的嘴角抽了抽,“掌柜的,还是你来看吧。”
“姑娘想知道些什么?”丰汾接过账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账本。
墨清颜沉思片刻,缓缓道:“嗯……掌柜的,你就看这三十天内,哪天盈利最多,还有哪天盈利最少便可。”
“好。”丰汾应允。
这文汝楼的账都是他记的,所以他翻起来尤为快。
没一会的功夫,丰汾就从账本中抬头,“姑娘,我看过了,文汝楼这三十日中,盈利最多的是进账五千文,
进账最低的便是……”丰汾话没说完,顿了顿,他抬头看了眼沈暗,略显迟疑。
“怎么了?”墨清颜皱眉,“继续说呀。”
“说吧。”沈暗淡淡的说道。
丰汾鼓足勇气,“这三十日中,进账最低的是,五百文……”
“为何差距那么大?”墨清颜听了丰汾的话,眉心微微皱起。
五千文和五百文,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沈暗每个月给她开出来的月钱,一个月都有十两了。
然而这文汝楼的盈利,有些时候,一天居然连一两银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