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还没醒吗?”
来到神奈川的第一个晚上,茵蒂克丝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若非她偶尔还翻个身,吧唧一下嘴,神裂火织真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不过应该很快就醒了,这好像就是所谓的......缓冲期?”
史提尔摸出了自己的香烟,点着说道。
在这个国家,想搞到香烟真的是困难。
尤其是像他这样14岁的未成年。
要不是他的身高的确能唬住一些人,估计他就要用一些小小的手段去搞香烟了。
“今晚我守着她吧。”
“嗯。”
史提尔点了点头,也没有说太多,径直回到了天草式十字凄教给他安排的房间。
第一次来这个国家,他需要调整一下生物钟。
神奈川的夜,和伦敦的夜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神裂火织也说不明白。
也许是多了些熟悉的感觉吧。
毕竟她的根就在这里。
神裂火织一直都没有睡觉,因为茵蒂克丝随时都会苏醒。现在的她,和之前的她稍显不同。
现在的她,可不认识神裂火织。
若大半夜醒来看到了身边的神裂火织,有很大的概率会将其当做觊觎魔道书的小偷,而悄悄溜走的。
所以她必须要守到小家伙清醒为止,然后为其解释自己的身份。
忽然间。
正在看书的神裂火织放下了手中的书。
身为圣人,她的感官出奇的灵敏。
先不说她那出色的视力,她的听力同样十分的敏锐。
若她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外面似乎有嗖嗖的破空声。
“鸟?不对......”
不是鸟!
绝对不是鸟。
刚才的动静,可不是鸟或者蝙蝠那种体型较小的生物可以发出的。
“咔啦。”
尽管明白,日本本土除了天草式十字凄教以外,也有着别的魔法群体。
但不知道对方来意的她,还是警惕了起来,一手抓住了旁边的七天七刀。
微风缓缓拂过,也让神裂火织心中一惊。
她看向了窗户。
从里面紧锁着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
夜里的凉风吹过,窗帘随风舞动,就好像里面藏了一个幽灵。
“阁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不管是幽灵,还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神裂火织都不会去怕。
作为伦敦排名前十的魔法师,这世上能让她惧怕的人,真的很少。
若是幽灵,那就更不会怕了。
十字教最擅长的虽然是审判魔女,但除灵方面也不差。
窗帘还在微微晃动着,隐隐可以看到窗外那洁白的月光。
但却没有一个人去回应她的话。
拿起七天七刀,神裂火织来到了茵蒂克丝的身边,已经做出了拔刀的姿势。
所有感知手段已经用尽。
但却没有感应到附近有什么人。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那个人的隐匿手法已经强到神裂火织都感知不到他。
二则是外面根本没有任何人。
可神裂火织更相信外面有一个隐匿手法十分高明的敌人。
虽说这只是她的直觉,可因为那十分幸运的体质,她的直觉向来准的可怕。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
这一次神裂火织抓住了机会。
她暗中勾住七天七刀身上的某处机关。
“唰唰唰——”
只见她稍稍拔起了手中的七天七刀,然后又插回。
数道刀光将那一缕清风所包裹。
刀光袭来的角度异常刁钻,可以说是将它的所有退路全都给封死了。
“滋啦——”
刀光穿过那阵清风,最终缠绕在了一起。
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刀光,而是数道如同发丝一般的钢丝。
“不愧是仁慈的圣人,比你的长辈要蠢多了。”
一个人影轻飘飘的落在了钢丝之上。
钢丝甚至连微微的晃动都没有,就好似踏在那上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道虚影。
和自己玩钢丝的前辈相比,神裂火织操纵钢丝的手法虽说不上是顶尖,但也绝对说的上是炉火纯青。
但她终究不像她的那些长辈一样心狠手辣,出招总是留有余地。
“你是什么人?!”
警惕性瞬间提升到最高,神裂火织显得有些惊愕。
神奈川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高手?!而且听他的话,似乎还认识她的长辈?
“路人。”
也没见他做什么动作,纠缠在一起的钢丝,却尽数被斩断。
看着神裂火织将钢丝收回,他又开口了。
“不说吸光的材质了,吸光的涂料总该有吧?一点点月光而已,钢丝都快把我给闪瞎了,你确定这玩意儿真能砍到人?”
清冷的电子音应该不是他的本声,那语气虽然很欠揍,但让神裂火织莫名的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这不关你的事吧?”
来人的目的还不明确,尽管看起来没有太多的敌意,可神裂火织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的确,好像不关我的事呢。”
清冷的电子音分明没有任何的个感情,但神裂火织却听出了一丝冷意。
不好!
神裂火织下意识的抬起了手中的七天七刀。
铿——
火花迸发,几乎是她抬起七天七刀的一瞬间,对方已经用比拟瞬移的速度,手持一把漆黑如墨的武器袭来。
这人似乎了解她的许多小习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