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特么直呼好家伙!
这货如此厚颜无耻,竟然还能好好地活在现在,实在是祸害!
能将睡别人老婆给别人戴绿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慷慨激昂,这么不要脸,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照你说来,曹氏根本就不是什么谪仙后裔,是谪仙身死后,顺势登顶人间极权的投机者!如此隐秘之事,你如何得知?”
鹤羽君发出一声冷笑:“小子,本君便是当年真君下凡时,追随在他身边的灵鹤。”
“就你?”
冯云骨翼一震,绕着鹤羽君飞行一圈,上下打量着他:“谪仙修为绝巅,你若是谪仙的灵鹤,未免……太弱了些。”
“放屁,本君与真君的命格相互绑定,真君身死道消的那一刻,本君也差点殉葬。虽然当时没死,但本君修为全无,前世在仙界的记忆也磨灭殆尽,花了近三百年重新修炼才堪堪可以口吐人言!”
“小子,本君好歹来自仙界,是追随真君的灵禽,万万不会去你那无妄山当护山灵兽,这点骄傲本君还是有的。其次,本君若真去了,究竟是我护山,还是山护我,嘿嘿,你输不起的。”
“本君就这个立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鹤羽君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静立在冯云身前,梗着脖子,用实际行动表达出了‘有本事你就嫩死我’的坚决态度!
冯云将雷殛扛在肩头,缓缓悬浮于空中,细细思索。
不能将鹤羽君带去无妄山,交给虎战熊师兄调教了,有点失望。奈何这货的仇家又多又强,不能给师兄师姐们找麻烦。
本打算这只七八十斤重的鹤,若食言不愿意去无妄山,那就宰了给小老弟大补一顿。
现在看来,这只鹤不能宰,他与三百年前的谪仙人有莫大的联系,留着将来可能有用。
但若不从他身上找补点什么,实在意难平。
最终,冯云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这样吧,你跟你的小母鹤们,生的蛋给我俩,我带去无妄山去养,将来你若是想它们,我可让它们时长飞回镜泊湖看你。”
“就这?没问题!不用让它们常回来,留无妄山就行,护山神鸟哪有离山乱飞的道理?一点都不敬业!”
冯云本以为鹤羽君是为了让子嗣代替他,践行与冯云的赌约,才出此言。
本想在心中感动一番,等他与鹤羽君飞回镜泊湖,看到草甸中,密密麻麻,散布不均、大如拳头的蛋,不禁头皮发麻。
“哪个是你的蛋?”
鹤羽君骄傲地一展翅膀:“都是我的,你随便挑俩,挑完赶紧走人。”
冯云也不知道如何挑选,只得如挑西瓜那般,指节轻叩,听声响判断熟没熟。
最终,冯云挑了两枚最大最晶莹的蛋,用绸布包好,小心地放入格物令中。
正当他准备告辞至极,鹤羽君突然说道:“不要将我的存在,透露给曹氏,此事恐会危及我性命,我信你,是因为嘉贤信你,仅此而已。”
说这句话时,鹤羽君没有臭屁地以‘本君’自称,语调也分外诚恳。
“没问题。”
冯云答道。
他突然想到,鹤羽君之所以不离开京城,可能也是因为此地是他主人的尸骨所在之处,他常驻京城三百年,守护了三百年,思念了三百年。
这只来自仙界的鹤,与他一样,对这个世界而言,都是外来者,都是孤独的。
……
此时华灯初上,夜幕低垂。
冯云振翅翱翔在京城的上空。
下方,是万家灯火,光华璀璨,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黑色的大地上。
之上,则是星河灿烂,一轮皎洁的圆月,静谧地悬浮于云层当众。
京城太过繁华,号称不夜之城,久居京城的百姓,几乎已经忘了星空是什么模样。
冯云一边飞行,一边在脑海中梳理着鹤羽君透露出的信息。
“曹宁正和鹤羽君两人,我更信鹤羽君,那就意味着,曹宁正让我在犹上境中,寻找的谪仙遗宝,另有他用。”
“初步猜测,曹氏皇族试图将诛魔仙阵收为己用,这谪仙遗宝就是关键!现在的诛魔仙阵是无差别攻击三品以上的异族强者,对曹氏皇族而言,意义不大,曹氏最大的敌人,是人类。”
“鹤羽君若是当年谪仙身边的灵禽,就意味着他深度参与了三百年前那场战争,是个老古董,一定知道很多秘密,可惜他记忆不全。”
“原来京城的名字,叫永安城,寓意很吉祥的名字,当年那位谪仙,是个很善良的人吧。”
冯云的骨翼上迸发出明亮的闪电,在京城上方巡航,他飞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皇宫、圣教圣殿、中轴广场、内城、外城、以及坊市。
现在,他正沿着沋河缓缓飞行,欣赏着两岸花街的灯红酒绿,空气中似乎都飘扬起淡淡的脂粉香味。
“似乎好久都没宠幸过凝霜了?逍遥楼的修葺工作应该已经结束。”
冯云一个俯冲,朝那扇熟悉的雕花小窗掠去。
他半蹲在窗口,心意一动,收起风雷骨翼,望见凝霜背影窈窕,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整理妆容。
一旁口齿伶俐的贴身丫鬟,环儿伺候着凝霜打理妆容,同时脆生生道:
“小姐,您今天又不接客,打扮得如此姣好得体,给谁看呀?”
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