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夜一身黑袍龙纹锦衣坐在听政殿正厅的龙椅之上,墨黑的眉毛如剑扬起,分棱的五官绝美冷峻。
他面色平静,声音低沉。
“这倒无妨,他们三日之内回不了宗门,吃不了解药自会毒发身亡,我担心的是那位楚王妃,莫名的医术深浅未知,万一在凸月村发现什么端倪告诉了楚王,到时候就……”
后面的话楚茗夜并没有再说,只是微低着头,修长的左手频繁的敲击着暗红色的木椅锦桌。
听到这,李公公弯着腰向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
“皇上放心,凸月村那边老奴让他们撒上了火粉,此火粉见光即燃、水难扑灭,用不了多时便会将残余物焚烧殆尽,且每个暗格中放了一个难缠的实验产物,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与机会一举两得。”
沉思了片刻,楚茗夜轻抬头说道。
“此事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派人盯着凸月村那边,随时汇报情况。”
“是,皇上。”
“等等,还有一事,关于牵机红你能否确保万无一失?”
一听这话,李公公立马明意。
皇上这是怕楚王妃横空出来的鬼差医术?怕这其中横生枝节……
李公公微微挺了挺胸,嘴角上扬,说道。
“牵机红性难缠,初始毒性慢,越往后期毒性越强,只要楚王与楚王妃圆了房,牵机红就会间接渗入楚王之身,就算两人之后关系不佳,无鱼水之欢,两年之内楚王必定毒发身亡,倘两人如漆似胶,则完事只需半年,就算楚王妃有所发现,牵机红乃天下至毒,绝无解。”
楚茗夜站起身来,走到李公公面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这么说的话,毒发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那么…如果在凸月村事件中楚王妃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你明白该怎么处理。”
李公公颔首,双手作揖,道。
“老奴明白!”
“好,退下吧。”楚茗夜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
“是,皇上,老奴告退。”
听政殿中,楚茗夜一人黑袍,双手后背,站在殿上,脸色阴沉,带着一抹邪笑,久久不语。
半响,他轻挑眉峰,丹唇轻启。
“楚木白!你这辈子都比不上我,从前是,今后更是!”
……
凸月村暗角一隅,狭小屋阁。
抽在人身上的鞭声噼里啪啦。
“说,谁派你们来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你又是哪个宗门之人?”
被抽之人,鞭痕磊磊,浑身是血,他睥睨仰头对着行刑之人嗤笑。
“反正都是一个死,何不死的忠诚!”
扬鞭又落,鞭声再起。
“说了就给你个痛快,不说便是生生的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
被抽那人仍一脸向死无恋,只是大笑着,不说话。
“说不说!”
停顿了片刻,那人见他仍旧死撑,“噼里啪啦。”几鞭再次落下。
“不说?!就打到你说为止!”
执邢那人左扬鞭右抬手,几十鞭又落下,直至那人抽搐了两下,吐了一口黑汩汩的血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王奕出声,“停下!”
只见执鞭那人,抱拳作揖,回了一声“是。”,便自顾自的退到了一边。
王奕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那人鼻息。
还活着!
看到那刺客嘴边挂淌着的黑红血液,王奕忽然想到这三名刺客还中了王妃的毒,他知道自抓住那三名刺客起,还未予他们服用解药。
想到之前王妃将那一整瓶对我解毒丸都给了他,他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从膛前衣袖中拿出了那瓶解毒丸。
他打开瓶塞看了看。
还有四粒!
这般他也就放了心,不用去叨扰王妃。
他迅速倒出来三粒解毒丸,交到身边的侍卫手中,看了看邢架之上被绑束昏迷之人,道。
“给他服用一颗解毒丸之后把他拖下去,将其余两颗解毒丸再分别给那两名刺客服下,半刻钟后,将那剩余两名刺客带上来一个,接着审!”
“是!”
旁边的侍卫接到命令,很快给当前刺客服了一颗解毒丸,喊了两个人将他拖下去之后,又去了另外两个房间为剩余的那两人服解药……
半刻钟后,另一名刺客被拖进了刑房之中。
这一次,王奕并没有先下命令让人鞭打,而是自己走上前去,神色谈定。
“刚才被拖出去的那位同伴你也看到了,被打的半死不活了才交代,你呢?我劝你老实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邢架之上的那名刺客眼睛圆鼓,不可置信。
“你胡说!宗门之人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我胡说?!要不是他做了交代,你以为我会给你们服用解药?”
一听到服用解药,那名刺客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光亮,又恍然逝去。
“什么解药?我…我们又没有中毒!根本不需要什么解药!”
“我看你是之前逃的时候过于紧张了,中了我们王妃的毒这么快就忘记了?”
一听到这,那名刺客眼神黯淡了下去,面容又憔悴了几分。
低着头,晃了晃脑袋,喃喃自语道,“果然,不是宗门的解药,我们还是难逃一死……”
说着那名刺客最后竟有些疯魔的笑起来。
那名刺客虽然是喃喃自语,但也绝逃不过静等他答案的王奕的耳朵。
“什么不是宗门的解药?难道你们身上还有毒!”
那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