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鬼幽子面色通红,想起他的徒儿刚来的那一天与她的那位在他的面前...嗯——这样...那样...鬼幽子心里猛然涌起一股子害怕顺带夹杂着一丝的胸闷。
他刚到嘴边的斥责话就这样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咳咳...”鬼幽子手抵唇峰低声咳嗽了两声,“操!”
苏慕染???师傅他刚才说了一声...嗯...操????
“师傅您刚才说——”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哦——我...我...我说你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那个病患什么时候来毒谷一趟?”鬼幽子眼神飘忽、结结巴巴的说道。
???说了这么长一句......
“师傅觉着明日如何?那病患现在暂住之地距离毒谷较远,单说骑马也要近一日,况说他还中着毒,身体虚弱,需是乘马车最为妥当,这样我让人将他接来,日夜不息的话,大概明日傍晚会到谷中。”
“明日是毒谷一年一度的集会大典交流的第一天,我可不确定有没有精力第一时间就来照顾他。”鬼幽子瘪了瘪嘴。
“师傅放心,您累了直接去休息就可,我来安排他的后续事宜,待过两日师傅有时间,也有精力的时候再来诊治也是可以的。”
“那...他要是这中间就没了可不能怪我。”
“嗯?啊...”苏慕染微有一愣,不过后来理解了他的意思,转颜“噗嗤”一笑。
苏慕染随手摘了一叶路边亭长的一株草叶,把玩指尖,闻嗅鼻喉。
“行——不怪师父,不怪师父...旁——若——无——睹——”
鬼幽子的脸“咻”的一下红通一片,“谁...谁旁若无睹了,我...我那是...那是......”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急急虑虑的模样,嘴角微扬,她将手里的一叶株草放置在了石桌之上,走近鬼幽子,面容灿烂。
“染儿同师傅开玩笑的,师傅莫要放在心上,染儿知道师傅是言而有信之人,说了会试一试就会试一试的。”
苏慕染诚恳、崇敬的看着鬼幽子,鬼幽子不自在的撇开了眼光,眼神飘忽,后退两步,就连藏匿袖中的掌心也出了汗。
“咳咳...”鬼幽子低声轻咳了两声,“自然...自然...那是自然......”
听到了鬼幽子的承诺,苏慕染脸上的笑颜更灿,虽然她也看得出师傅不怎么愿尝试彻底解了这两毒,她不明其由,他不提,那她也不做多的过问,总的是好歹他是应了。
“至于上述情况,师傅放心,他体内的毒素之前我已经逼出了一大半,又有专门的药膳养着,染儿保证让他活个一两年等师傅有空闲时间不成问题!”
“一...一两年?!”
“嗯......”
鬼幽子着急忙慌的铺平一张宣纸,展在桌面之上,执笔点墨,聚精会神,“染儿快同我说说你是怎样逼的毒,药膳都是啥方子。”
苏慕染:“......”
“逼毒的话我是以银针为引,通脉诱毒,针穴有......”
……
良久良久,鬼幽子仍然兴致勃勃,意犹未尽。
“还有呢还有呢?”
苏慕染整个人大半的身子都趴伏在了石桌之上,两手摇摇晃晃的撑扶着下巴,眼睛空洞无神,满面疲色的看着鬼幽子。
“师傅真的没有了。”
“就这样?这么简单?”
苏慕染眸眼半眯,声音低低沉沉。
“嗯,针法不同毒物相攻,伤身损体,不同药物娇养,时间冗长,它的特性就是快准狠的逼除、疏通或禁锢,所以只要掌握了其中要义并不复杂的就可发挥效用。”
鬼幽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有理有理…”随即,鬼幽子执笔在宣纸上写下:针法特效,快准狠!几个大字。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在宣纸上记录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想起自己在大学时也不过是记录整理实验数据时有那么认真,其它的方面就……不免觉得有些羞愧,不过这并不能打消她此刻就想狂睡一觉的决心!
“对了,染儿,你说你之前仅靠针法就逼出了幽冥,不知染儿是怎样施—”
未待鬼幽子说完话,苏慕染直接打断了他,他可不想再同他讲什么银针技巧,除毒针穴的了。
自最初的单独说如何逼除大部分的冥毒与幻沉,到后来又延伸到各大毒素的针法去除方法,事无巨细,她是怕了。
“打住!”
鬼幽子猛然一愣,手笔顿停。
“咳咳…那个师傅…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那个您看这太阳都偏了西,师傅您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一定是饿坏了,不如师傅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我们—改日…改日再讨论?”
苏慕染扶着石桌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腿,往后退了两步。
师傅啊!您要是看得出来您的徒儿我实在是累了,就请您大发慈悲,先放过我吧,他日…他日我定然尽量避免这个话题的讨论……
鬼幽子抬头看了看晴色万里的西方天色,微愣了一时半秒,恍然回过神来。
“哎呀!你看看为师我这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对对对,还没吃饭呢—”
说着,鬼幽子放下手上的纸笔,将他做的笔记宣纸卷筒捆好,小心的拿在手心里捧着。
“走,染儿同为师一起去吃饭去,正好吃完了饭我们还有时间再讨论讨论……”
?!同你一起去吃饭?还要再讨论讨论???我…这……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要是答应的话,估计不是聊个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