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而下的楚木白瞧见苏慕染那副模样,当即脸上晕上了一层红意,他抬步悠闲的朝着她所在的温泉池边走去。
近前来,苏慕染才看得清来人,虽然她刚大抵也猜得到,但如此相差敬庭的气质实在是……
她微微蹲下身,任泉水漫过下颚,随即起身,擦了擦口水,就好像是自然而然的擦了擦身上的泉水那般流水。
苏慕染内心:哎嘿嘿,看不出来吧,我真是个可爱的小机灵……
楚木白红衣婚服,恰如其分,彰显得他英气中又不乏邪魅,他蹲下身,伸出手将衣物展现递过。
“娘子,你的衣服。”
“啊…哦哦哦。”苏慕染踏着阶梯上岸,接过红衣婚服。
起初,她只是奇怪为何他会穿如此完全不同他以往气质的红色衣衫,可看到她手上绣着鸳鸯刺绣的红衣,她明白了。
“婚服?”苏慕染眉头微蹙,抬头偏外疑惑不解的问他。
“嗯,我允娘子的。”
“唰唰唰…”脸红了……
她抿嘴低头,手扶着婚服锦缎,视线渐渐模糊。
楚木白看不得低头苏慕染的神情面容,只是知道她应是很喜欢,他唇角微笑,拿出一段白锦绸布为她擦试着身子。
忽感怀中的人儿身体剧颤,他的心当下紧了起来,“娘子娘子你这那么了?娘子……”
苏慕染哭咽出声,一把拥入他怀。
呜呜呜……
楚木白周身一顿,伸出手慌忙的为苏慕染抹着泪。
“娘子不哭,娘子不哭…我来娶你了,应是开心应是开心……”
楚木白越是安慰苏慕染哭得越是凶,呜呜呜……
“娘子…娘子再哭眼就肿了,就不好看了,不哭不哭……”
听到这话,苏慕染从他的怀里抽出身来,用衣袖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抿着嘴,忍住哭意。
“肿了吗?”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问道。
楚木白看着她微泛红的眼眶,抽了红的鼻子,心脏抨击,小鹿乱撞,“没…没有,娘子很好看。”
苏慕染含泪闪闪的眼睛弯出一抹弧度,梨涡浅浅,含羞捏捏,“相公为我穿嫁衣。”
“啊…哦哦哦,好。”
楚木白回过神来,为她擦拭完身上湿痕,开始着手为她穿披嫁衣。
此嫁衣非彼寻常嫁衣,此礼也非常礼,因自他知她向往的婚礼,她爱的承诺,知她并非真的想要同叱原国国民婚俗那般,而是想要俩人真心相爱、情浓意浓时以婚礼为媒介,许以余生,挈阔白首……
他环她腰肢,掠她蝴蝶骨背,束衣成体,他轻挽她散落半干丝发别至耳后,碧水凌云簪挽,冰蚕玉带垂,清纯脱俗,不染胭脂,却依旧碧水玲珑,胜却人间绝色。
楚木白看得出神,手捧她脸颊,头抵她额头,气息炽热不均,“娘子你准备好予我携手一生了吗?”
苏慕染羞涩的轻声呢喃,“嗯...”
热气扑她面,他答,“好...”
随即他手扶她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凌空踏步,越出了温泉池水,站在楼榭之上,轻轻将她放下,手持她手。
“娘子可还喜欢?”
苏慕染顺着楚木白的手势望去,但见整个楼榭包围在一片红梅花海之中,红莲烛灯百千闪烁漂浮莲池水面,红色锦绸挂梢枝丫连绵不绝延铺十里,远处四周烟花盛放,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月光皎洁,映衬斑斓......
“喜欢...我喜欢......”苏慕染睫毛漱漱,眼波流转,晶莹闪烁的看着楚木白说道。
俩人相视而笑于漫天烂漫“花束”之下,他牵她手放在自己胸前,动作极其轻柔,双手极尽呵护。
“娘子,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信仰,我尊你为限,你生我生,我死你生,生死之期,永不毁诺!”
苏慕染泪眼朦胧,迈步近他一步。
“相公,从今往后,你是我的灵药,我爱你山平海枯不改,你怜我惜,我甘你甘,此生如是,生生如是!”
楚木白眼神闪烁,唇角微动,风起卷动青丝衣衫零乱,他深深拥她入怀,喃喃耳语,“娘子,你可知我心悦你良久了,以前的我...我......”
苏慕染紧紧地搂着他以表安慰,“过往已逝,不必再言,我知你心,亦是足够。”
“娘子......”
“嗯。”
久久久久...楚木白手揽她肩,驻足她眼,脸颊涩涩,眼色邪羞,“娘子抱紧了。”
说罢楚木白携她踏步凌飞向红梅林间,苏慕染一惊,终于知道他说的抱紧了是什么意思了,她紧紧环搂着他的硬核纤腰。
“啊...相公慢点。”
楚木白嘴角勾唇,轻言雅语,“好。”
随即,他脚下步子沉稳轻缓,慢落红梅瓣铺就的浅雪之上。
“娘子我们还未拜堂,就在这十里红梅之林可好?”
刚站稳的苏慕染从楚木白的怀里探出头,瞧着月色白意朦胧的红林,一时仿入幻境,她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红意阑珊,面带微色。
“红梅婆娑,妻鹤相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楚木白一愣,他握她的手更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斑驳影影绰绰,红衣蹁跹的二人,拜了天地。
“娘子,这一拜完,你可后悔不得了。”
苏慕染挑眉,浅笑勾唇,“相公,这一拜,你可逃不得了。”
“不逃,娘子在哪我在哪。”说着楚木白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苏慕染抬起头踮起脚尖,反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