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看着苏可吟丢人现眼内心是欢喜的,可是她要她付出的不只只是那么简单。
她只是一个婢女,无权无势,稍微表现得不得主子的心,便极有可能棍棒打死。
在她有机会向王妃诉说她的故事、王妃也愿意为她做主之时,她才不用如此忍着恶心服侍苏可吟那个狠心的妇人!
想到这里,晴儿忙从地上捡起红狐狐裘为苏可吟披上,可苏可吟已不是以往的小家碧玉,疯魔的她一把将晴儿推到了地上,连同狐裘披风甩了出去。
“走开!王爷见了我这般才会更加心喜,王爷!王爷……”
“把苏二小姐送回桃雨阁。”一领头的侍卫不耐烦地说道。
“等等。”听到吵闹声的楚木白推门而出。
月光清冷、白光微照,一袭黑袍宽衣加身的楚木白映着月辉修直而立,显得分外傲霜俊美。
苏可吟在看到楚木白推门而出的瞬间,脸上堆满了笑容。
“王爷王爷……”
寻声望去,再看到苏可吟体态失仪的模样后,楚木白皱了皱眉头,眼眸幽黑得深沉,转过身去,冷冷道。
“入了冬,天冷,为苏二小姐披上裘衣。”
听了命令的晴儿,忙从地上爬起来,拾起那狐裘披风,再次为苏可吟裹上。
至于苏可吟知道是他的意思,也不反抗。
“王爷王爷你刚刚让人为我披上外套怕我着凉,这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如果你在外繁闹只是为了这个答案的话,我想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没必要再浪费唇舌!”楚木白侧颜睥睨冷眸淡言。
“不不不,不是这个,我来就是看王爷太辛苦了,特为你做了莲花桂子羹送来。”
楚木白垂眸冷淡,“羹我已经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罢,黑衣玄身,不言威自散的楚木白径直入了屋内。
“王爷…我就在此等你,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吩咐我的……”
“啪!”
房门关上,屋内传来楚木白冷峻的声音。
“苏二小姐累了,送她回桃雨阁!”
“是,殿下。”门外的侍卫回答道。
“苏二小姐这边请。”
苏可吟揉了揉手里的丝帕,嘴唇抿得泛了白,她怎么能走,那莲花桂子粥里可是掺了合欢。
若是她走了岂不便宜了王爷隔壁的那个贱货,不行!她不能走!
“我不回去,王爷他会需要我的。”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手脚利落的押了苏可吟朝着桃雨阁方向走去……
屋内。
楚木白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莲花桂子羹,眸色冰冷,淡淡开口道。
“去把羹倒了。”
王奕本就不喜苏可吟,今日又见她那副疯妇的模样,更甚恶心。
“是,殿下。”
随即,王奕手脚麻利的端着那碗有猫腻的莲花桂子羹递给了门外的一个侍卫,特别强调倒那污水池子里。
“殿下,都办妥了。”
“嗯,这几天派人盯着她,免得她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王奕自是知道说的是那苏二小姐,脸上闪现一丝的厌恶之色,“殿下放心,属下一定派人将她盯得紧紧地。”
楚木白走到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衣袍旋身坐倚木椅之上,眼神肃杀,“接着说开元国的那位国师的事。”
一听这话,王奕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没了刚才那嫉恶如仇、不正经的样子。
“是,殿下,开元国狂鼠疫爆发,国师被囚,后被开元国一元老相救,出了开元国,那国师去了崇医的琨厥改名换姓,因其医术实在高超,没多久便被举荐入朝为官,坐上了司管药物毒珍的司官。”
“殿下与琨厥的那一战,琨厥所用冥毒就是那位国师和他手下的几个医官所制,后来琨厥战败,那国师还有他手下的那几个医官在一个黑夜中齐齐消失,寻影发现他们的最后一个消匿地点是在大启国的城南偏郊野。”
楚木白十指修长摩挲着白瓷茶杯,眼眸深邃,白皙的脂容泛着淡淡的清冷。
“他们入了大启国,还是在城南......”楚木白丹唇轻启,喃喃自语。
城南地域,在前朝时是楚茗夜生母的父亲安候的管辖之所,后来楚茗夜即位,安候年老,其膝下唯一有的又仅有楚茗夜的母亲这么一个女儿......
想到这里,楚木白抬眸,眼神里闪过一丝亮意。
“传我令,去查当今太后未嫁入皇家之时在城南之地的种种,务必越详细越好!”
王奕有些呆愣为何又忽然说起了太后,不过也只是愣了两秒左右,他知道殿下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想法,随即拱手作揖,“是,殿下,属下这就去。”
“嗯,此事要尽快,恐怕那国师现就在我们身边,而且是敌非友。”
听闻此,王奕眉峰紧皱,额间听得竟渗出大片的汗浸来,片刻不敢马虎,王奕告退,转身出了骕朗阁。
......
此时的夜色已经入了深,晴儿这边总算是安哄了苏可吟入了睡,她躲过夜里几个还在忙碌的桃雨阁的丫鬟,去了卿月阁。
刚到卿月阁晴儿就被看守的侍卫拦了下来,“什么人!”
“奴婢是今天白日里王妃送我膏药的婢女名为晴儿,王妃说,晚些的时候让我来趟卿月阁给她看一看我的伤势。”
“王妃已经睡下了,王爷交代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你白日里再来吧。”
一听此言,晴儿顿时慌得眼眶中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