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寻和宋坦坦都不下楼,楼梯上又有狗子们守着,镖师们不敢上去,只能拉着能自由上下楼的白家护卫和丫鬟们评理。
但护卫和丫鬟哪管的着叶墨寻他们的事,他们也不敢多说,被烦怕了就尽量少下楼,但人有三急,除了吃喝,还要拉撒,上茅房不下楼不行。
“这位小哥你帮我们跟店家说说,让他下来一趟,我们真的有事急事找他。”虽说今天大雨下个不停,但明天也许不下雨了,到时候他们想快点离开,但离开前必须把身上的毒解了。
也有镖师怀疑店家是诓他们的,其实他们根本没口毒,因为他们感觉不到一点异样,能吃能睡,也没有哪里难受,脸色也正常。
但镖头比较谨慎,他试着举起一个装了重物的箱子试试,这一试就不得了,立马气血上涌,五脏六腑也绞痛的厉害,从镖师一看他这个情况,也都试了下拿重物,结果出现了和镖头一样的反应。
这时他们不敢妄想说店家是诓他们的,店家没说谎,他们真的中毒了,没有解药就死定了。
所以这时堵到了下楼来上茅房的护卫,就不让人走了,非要护卫答应帮忙把店家请下来才肯放人。
护卫被缠怕了,只好答应镖师的要求,上了楼立马去喊店家。
店家叶墨寻听了护卫的苦衷后,淡淡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待会儿会下去和他们说清楚。”
“叶公子我看那些镖师也不是坏人,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莫要他们的气,就放他们一马吧。”这护卫也不知怎的,竟替那些镖师求起情来。
叶墨寻抬眸瞥了护卫一眼,“我最讨厌别人教我做事,画蛇添足。”
护卫被他看的打了个冷颤,奇怪,他也是会功夫的人,杀过人,见过血,算是见过世面的,胆子也算大,可在这位叶公子面前,他总下意识的想低头,莫名的有种畏惧感。
刚才被他凛冽的眸子一瞥,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自己都觉得心惊,难道就因为对方会使毒,还养了一群如狼般的狗,自己就被他震慑住了?
一个小少年,身份也不显,可那如上位者的气势和强大的气场,着实令人太有压迫感。
护卫恍恍惚惚的离开。
叶墨寻正要回房,就见宋坦坦从隔壁开门出来,她探出脑袋眨着眼说:“要不要我陪你下楼,给你撑腰?”
“嗯。”这是要的意思喽。
于是两人又易了容,打扮成昨晚给镖师开门那会儿的模样。
镖师们现在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二十几个人挤在客堂来回踱步,晃的镖头眼睛都花了。
镖头正想发飙,就听一个镖师惊叫道:“店家下来了,老板娘也下来了。”
楼下众人有一瞬间的静默,但不过十秒又吵吵嚷嚷起来,一行人挤到楼梯口想跟店家要解药。
但接触到店家阴恻恻的眼神,众镖师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顿时清醒,不敢再造次,老实的退到一旁,等店家和老板娘下来,走到桌旁坐下了,才挤眉弄眼的,示意镖头出面谈判。
“听说你们想见我,有何事,就说吧。”叶墨寻慢条斯理的用粗嘎的声音说道。
镖头上前一步,作了个揖,酝酿了一下才说:“店家,昨夜是我等太不懂事,惹的店家不高兴,现在我这里带兄弟们跟你赔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兄弟们一马。”
说完一挥手,示意其他人机灵点,赶紧的给店家表态。
二十几个镖师一起向叶墨寻和宋坦坦作揖,道歉,希望能求得他的原谅,好快点把解药给他们。
叶墨寻本就没想对他们怎么样,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动手,才下的药,看他们态度良好,道歉的心思不像作伪,就点点头。
“解药不是问题,”他曲指敲了敲桌面,“不过客栈的规矩不能坏,住宿费和柴米油盐的钱得付清,厨房的肉都吃完了没,青菜吃了多少,你们看着给银子。”
闻言众镖师又是一默,一个个暗戳戳传递着眼色,欲言又止的,最后又是镖头出面问道:“店家,那这解药怎么算?”他们不认为这古怪的店家会白给他们解药。推荐阅读//v.///
宋坦坦捏着嗓子说:“都说了看着给,我们不是坏人,你们多少给点就得了,也不要太有压力,意思意思就行。”
镖头用‘我信了你的邪’的眼神飞快的瞥了一眼相貌普通的堪称丑的老板娘,听着她那像指甲刮过桌板的嗓音,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但还不能表现出来,怕惹恼了对方,只能硬撑着不舒服,好声好气道:“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上有老父母,下在妻儿要养,跑镖都是用命在跑,挣些银子实属不易。”
这镖头是个精明的,说到银子就先卖起惨来,宋坦坦摸了下自己甚感粗糙的平凡脸,心想她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很像是个有同情心的人?
再看叶墨寻一脸沧桑,有些猥琐的脸,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啊,那是什么给了镖头错觉,她和叶墨寻听了他的卖惨会少要银子呢?
宋坦坦一时间又开始神游天外,还是叶墨寻发现她神色不对,咳了一声,提醒她认真点,现在是可以发呆的时候么?
二十几个镖师,全是练家子,虽说他们表现的算老实,但谁知道骨子里是什么德性?这些人都会武功,别一个愣神被人挟持了。
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太不谨慎了。
镖头眼神一闪,心里挣扎了一下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