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灵大气都不敢出,等叶墨寻走的没影了才敢松口气,嘴里低声重复着:“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他真的敢,什么都敢做。”
她毫不怀疑,叶墨寻不但会说到做到毒哑她,甚至可能会毒死她。
“都是宋坦坦那个小贱蹄子,要不是她惹我,我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叶墨寻又怎会来我们家,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张清灵打心底惧怕他,看见他就本能的连话都不敢多说。
“二姐你够了,叶哥哥为什么警告你,你真的不知道么?”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张慎重重的叹了口气,稚嫩的小脸上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你以后少招惹坦坦姐,你招惹她就等于在招惹叶墨寻,甚至比招惹他本人后果更严重。”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叶墨寻每次出手都是为了宋坦坦。
在宋林村有人和宋坦坦骂架,不管因为什么,谁对谁错,只要有人找宋坦坦的麻烦,不用多久叶墨寻就会赶来,然后一把药粉洒过来把人放倒。
之前他一直下手有分寸,但今天他警告过了,二姐若是还不知好歹,下次叶墨寻亲自动手时,只怕一点情面都不会留,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怎,怎么可能,宋坦坦那个男人婆,粗鲁的不像个女子,难不成他还能喜欢她?”张清灵还在嘴硬。
“这些话你以后最后不要再说,若是让他听见后果自负,二姐这么有精神,骂人骂了半天都无事,这药就你自个去煎吧。”叶墨寻离开前虽然放了狠话,但还是好心的留下了几副药。
张慎原本要去煎药的,这会儿也是被二姐气着了,坦坦姐人那么好,二姐莫名其妙就不喜欢她,总喜欢拿她来做比较,在张慎眼里,两人不在一个档次,二姐那脑子也敢和坦坦姐比?
大晋朝内乱结束,本是件好事,但不到一个月边僵便传来坏消息,贤王中了胡人的计,战败,当日出战的八万大军全军覆没,他本人也受了重伤,如今正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边僵的几个城池都被胡人占领,情况非常糟糕,刘城昱已经传信让人先把贤王送回江南再说,京城的皇宫被烧的不成样子,需得几个月的修缮方能住人。
贤王一倒,边僵便如无人镇守,胡人和羌人更加猖獗,如入无人之境,在边僵几座城池展开惨无人道的掠夺和屠杀。
刘城昱眼下并无多少人可用,特别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将领,只能让白平峰领兵出战,但胡人和羌人都骁勇善战,而且大都是骑兵,而大晋朝的将士很多都是临时征来的壮丁。
都是老实的庄稼汉,这些年天灾战乱, 除了贤王的兵像点样子,太子和端王都是紧闭城门,外界的事都不管,兵将也是懒懒散散,不曾好好操练。
杜克和陈武的大军人马,前几年只知道欺压百姓,滥杀无辜,欺软怕硬,看见弱小无反抗之力的就抢杀,遇见胡人就夹着尾巴逃跑,都是不堪大用的。
这时刘城昱又想到了叶墨寻,当初杜克的大军被毒倒,还有他的家眷上百口人一夜之间被毒死的事,刘城昱都有耳闻,后来他还特意派人去查了,基本可以确定那些都是叶墨寻的手笔。
也许可以让叶墨寻出手,一来是试探,二来是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大晋朝好不容易平息了内乱,在没有外乱侵入的情况下要发展成盛世没个二十年恐怕都不能,若再被胡人打进来,那真的要亡国了。
十天后叶墨寻收到刘城昱的信,看完内容他把信扔桌上一言不发,指节曲起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什么,你要去京城?”宋坦坦听闻这个消息,很是吃了一惊。
听说京城打了一年多的仗,里面的房屋被烧毁了很多,人也快跑光了,那地方早没了当初的繁华热闹,去了也没意思,难道要去哪里搞基建?
“刘城昱想让我做主帅,带兵出战。”叶墨寻轻笑着说。
“刘城昱对你可真有信心,他指定是想让你用蛊毒对付胡人的大军。”宋坦坦都猜到了对方的用意。
“不止如此,他应是很忌惮我,所以想要试探我,再就是他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大晋朝经不起更多创伤了,最好能速战速决,否则真要改朝换代了。”所以刘城昱只能赌一把,赌叶墨寻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赌他对皇权不屑一顾。
因为叶墨寻给他的印象就是如此,但不排除他是装的,所以说要赌,赌赢了自然更好,赌输了,也比把天下拱手让给胡人要强。
胡人若当了王,那大晋朝的百姓就是下等人,永远跪着起不来,胡人不会善待中原百姓。
叶墨寻却爱民如子,听说西凤现在在他的管理下发展的很好,难民能吃饱,有房屋可住,百姓晚上出门都不用担心会被人抢杀。
叶墨寻何等聪明,从信中的子字片言,他便已猜出刘城昱的心思,略感欣慰的点点头,他能有如此胸襟,将来登上帝位,何愁百姓不能安居乐业。
“坦坦也和我一起去京城吧,舅舅此次是要 去带兵打仗的,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钟青衣研究了一年多的兵法,也私下演习了多次,也不算单纯的纸上谈兵。
但总要去真正的战场试试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舅舅有理想有抱负,他不甘一生碌碌无为,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是为了拼前程,就单纯的想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虽然这份执着在叶墨寻看来大可不必,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要,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