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他们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买盐,四年前宋追燕贡献出来的一箱粗盐,如今已经霍霍的差不多了,再不买大家就没盐吃了。
宋坦坦超市的盐指定是不能拿出来分给村民的,必须跑出来一趟,到时候才能掺一些进去。
另外还有糖啊,布料之类的如果能买到也要买一些,不过考虑到路不好走,林子里凶险万分,所以能带的东西很有限,放进空间是不可能放进空间的。
钟青衣首先就会识破,再者村民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不怀疑就有鬼了。
二人身上都带着包裹,里面有番薯干和大米,从深山出来的途中,他们吃的都是肉,赶路停下休息时就打几只猎物烤来裹腹,大米和番薯干留着出来时候吃。
幸亏他们早有准备,出山五天,经过几个小村庄都是废弃的,路上都是饿成一把骨架的难民,想找个地方买粮都找不到,身上要是不带吃的,就只能饿肚子了。
他们带了一个陶罐,此时正好用来煮番薯粥,米放的少,番薯放的多,因为番薯干不重带的多,再加上一些菜干,放点盐,就这么吃了几天。
从山里出来时的野物都送给难民了,所以么得肉吃。
吃完饭,钟青衣想去隔壁找房间睡,被宋追燕叫住,“睡一个屋吧,外面那么乱,谁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我睡床上,你拿几条三尺长凳进来拼在一起当床睡,两个人出事了也好相互照应。”
前几天,白天的时候虽说路过几个村庄,但他们没有停留,忙着赶路,每次夜晚都是在破亩或野外过夜的,所以没有这种烦恼,今天夜里却刚好在村庄里过夜,这屋子有好几间房,钟青衣自觉的要去别的房间睡。
现下听宋追燕这么说,黑暗里他脸色涨的通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想说这样不好,对有损她的闺誉,但憋了半天啥也没说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想这么多做甚,小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宋追燕不用看都知道他心里在忌讳个啥。
她一个女的都不在乎,他个大男人心思也太重了,不是喜欢她么,现在有共处一室的机会,不该高兴的跳脚,怎的还矫情起来?
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钟青衣也不再扭捏,去堂屋拿了几条长凳进屋,摆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随后他又去检查了一下窗子,把窗户门关紧。
宋追燕从包裹里拿出薄被铺在床板上,起身又要帮钟青衣把被子从包裹里拿出来铺,后者快步走过来抢走包裹。
挠着头低声说:“我自己来吧,你早点休息。”
屋里点了一个火把,光线昏暗,钟青衣站的位置正好背着光,宋追燕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但从他说话的嗓音里就能猜到他此时的窘态,定是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如何放才好。
罢了,不逗他。
钟青衣紧张到大半夜,躺在那愣是睡不着,闭着眼都不能逼自己睡,他就奇怪了,前些天明明躺的很近休息的,他未曾紧张,为何在房间里却成了这般境地?
这厢床上,宋追燕早已入睡,哪知道钟青衣那榆木脑袋能折腾到半夜都无法入睡,简直了。
接近丑时,钟青衣总算酝酿了点睡意,呼吸渐渐平稳,就在他差点睡着时,突的听到外面似有脚步声传来,习武之人耳力非凡,他猛的睁开眼,静听外面的动静。
片刻过后,他确定真的有人过来了,没有听错,来人不止一个,估摸着至少五个人,莫不是想抢他们的粮食?
宋追燕睡梦中感觉到脸捂住她的嘴,她动作比脑子快,反手拿起放在身侧的大刀就要砍,但钟青衣动作比她更快,摁住她,“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宋追燕冷静下来,起身和他一起躲在角落,等待外面的人进来。
黑暗中只见窗子门被打开一条缝,借着月光,他们看见缝隙里伸进一根圆管,不多时那圆管里便开始冒烟。
哼,雕虫小技,竟想用迷烟迷昏他们,他们身上带的药物比谁都多。
不过这些人知道用迷烟,说明不是一般的难民,想来就是靠这种阴私手段杀人夺财,夺粮活下来的。
两人捂着鼻口,不吸那烟,没多久外面的人猜测里面的人已经昏迷,就分两波,其中四个踹门而入,另外两个从窗口跃进来。
六个人举着刀,分别对着长凳上隆起的被子和床上隆起的被子一阵乱砍,很快他们就发现砍了个空,人都不在。
“牛哥人跑了。”其中一个扯着破嗓子骂骂咧咧。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们没出去,定还在屋内。”说话此人估计是负责盯梢的。
钟青衣闻言,脸色难看起来,他自诩武功高强,竟是被人盯上了都未发觉,若对方再精明些,他和宋姑娘岂不是危险?
宋追燕面色也很凝重,她倒不是纠结有没有发现被人跟踪,她是担心这伙人外面不同伙接应,看他们的行事就属意有组织,有计划的,他们头上应该还有更有头脑的人在安排他们做事。
不知他们一共有多少人,现在洒毒药的话,她和钟大哥脱身还是没问题的吧。
眼下她也没法和钟青衣商量,只能先下手为强,眼看那些人开始点火把,很快他们就会被发现,宋追燕闪身跳出去,一把麻醉粉洒出去,同时出其不意打晕两个站的离她最近的歹徒。
叶墨寻研制的麻醉药比一般的麻沸散效果强很多,药效极其霸道,一吸入不出三秒就能使人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