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人都在,叶墨寻不想搞的太血腥,就给了一颗吃下去立马毙命,却没有一丝痛苦,死后看着像睡着了般的药丸给钟天霸吃。
便宜他了。
乍然看见一个大活人死在面前,大伙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家不是怕死人,逃过难的人,见多了死人,他们只是一时有些不适。
毕竟过了两年多安稳日子,大家都快忘了人命草菅的灾年,当然他们内心深处哪敢忘,想忘也忘不掉,逃灾途中死去那么多亲人,他们自己也是侥幸活下来的,真的太难了。
“都别愣着了,把人抬出去麻溜的埋了,对了,埋远点,省得膈应人。”林福海摆摆手,一脸沧桑的交待。
若不是万不得已,谁想杀人,林家村剩八十多人了,不能再少了,他定要尽力保护好他们。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阵磨蹭后才有几个大汉上前把人抬走,经过林福海的时候,嘟嚷着:“村长,要不直接把人扔悬崖下去吧,何必费劲埋他?”
宋林村唯一的悬崖就是当初宋坦坦放粮食,宋追燕带着大家去抬粮食的山洞外面,那悬崖深渊万丈,把人扔下去倒是一劳永逸。
但未免太过残忍,村民们也就是嘴上说说,并未真的这么做,出了柳眉和珠玉家,就找了门板过来抬人,一群大汉抬着人往深山走,决定把人埋到不经常去,更远一点的地方。
为了保证村民的安全,钟青衣和宋追燕都跟了过去,一行人忙到天黑才回村。
第二天全村人开了个会,主要是商量把水帘洞里的三十具死人入土下葬,这事拖了两年多,一直梗在宋追燕他们几个知情人心里,如今总算有个交待,能把事情彻底解决了。
“三十个死人,都是女人,那天杀的cǎi_huā贼,真是该死。”
“谁说不是呢,幸好坦坦和阿寻及时发现了那三人,不然村里的女人指不定会遭什么罪,最后连命都得赔上。”
村里的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那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都觉得让他们死的太轻松,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刮。
“要不你们去把他们挖出来鞭尸?”有人嘴欠的怼她们。
“要你多嘴,我们就是发泄一下情绪,谁还真的去干那种缺德事。”说白了受害的女子不是他们的亲人朋友,谁也不认识,顶多口头上同情一下,真要他们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死人太多,全村有汉子一起出动,人手都不够,两人抬一箱,就六十人,而宋林村的全部汉子加起来只有三十多个人,其他都是女人和老人孩子。
只能多跑几趟,有个别胆子大的妇人表示可以帮忙,不过被林福海赶回去了,“你一个女人别往上凑,我们村的男人还在呢,用得着你们?”
“不过你们女人拿的动锄头的帮忙挖坑倒是可以,这些人也要埋远点,省得吓到孩子。”选来选去,只有昨天埋赵平军和钟天霸他们那地方合适,偏远,平时村民不去那地摘野菜,打猎。
那地方路不好走,地形也复杂,还生长着很多毒草,以往只有叶墨寻会偶尔带着人去采草药,但也是不常去的,那里的岥太陡,弄不好就会滚下山去,不摔死也难再爬回来。
按理也不该挑这么个地方埋人,多费劲啊,但出于心里阴影考虑,大家愿意受累些,也要把人埋的远远的。
埋人就折磨了快一天,没办法路途有点远,还要分批把人抬走,到了地方还要把人从箱子里弄出来,棺材是没有的,直接放坑里埋了。
村里有那以前跳大绳的老人,在那折腾了半天,正好村里人造了不少草纸,没纸钱,就杀了只鸡,在草纸上洒上鸡血然后烧给这些人,又告亡灵。
“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和我们村的人一点关系没有,要不是我们好心,你们现在都不能入土为安,记得不能来找我们,走远点,离开这里,都投胎去吧。”跳大绳的老人嘴里念念有词,很像那么回事。
不过她说的挺有道理,宋林村的人没害她们,她们要是想报仇就地下找陈林冲,回头是不是该请这神婆去石头屋子作下法事,也不懂她会不会。
宋坦坦暗自琢磨着,以前不觉得,现在知道石屋主人死了,总觉得膈应的慌,刷了水泥灰的墙都不美丽了。
回去的时候,大家是绕路回去的,这是规矩,送死人上山后,回家时不能走去时那条路,不然亡魂会跟着回家,绕路才不会被跟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么做的确让人心里上得到了安慰,没那么惧怕了。
回:“我们要不要盖新房子,我不想住在这里了,今天就搬到钟叔叔家去住吧,等新房子盖好再搬走。”
“怕什么,胆子也太小了,最早那会儿住的小村庄,不也是死了人的,那会儿都不怕。”宋追燕觉得不至于搬家。
“那是没办法,没地方去,现在我们有选择,为什么不住的舒服点呢,”宋坦坦一脸严肃的解释,“那人可是个cǎi_huā贼,我们两个女人可别住在他的房子里,便宜他了。”
那cǎi_huā贼就喜欢藏女人,她们住在他家,实在膈应。
这么一想也有道理,宋追燕没话说了,“那就搬吧,现在就搬。”
两人都是行动派,回来都没顾上喝口水呢,就开始收拾东西,不过这会儿天都要黑了,把东西都搬走是不现实的,只能把被子草席晚上睡觉要用的东西搬走。
到钟家的时候,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