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冰天雪地,你这个时候让我往那个冰窟里跳,还真是不心痛我!半点比不上我家的温柔娘子!”柳惗棠扁着嘴,“去找慕天佑?连回疆人在自己的都城都找不到,我去了就能找到?”
“相思意草,不是你熏在慕天佑身上的吗?”那日他拿到皇宫的那香,名叫相思意草,取得是男女之间,相思之意,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对慕天佑用了,本來男子与男子之间是无法用的,但是他既然能拿出來,就一定有他的方式。
起初她也沒想到,回來后才弄明白,“我让常山陪着你,路上好有个人照顾你。”
柳惗棠站起身,收了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我还要回家跟我娘子说一说,她若是不让我去,我打断腿都不会走半步。”
龙殷眼里含笑,“柳公子爱妻,我早有耳闻。我想你夫人那般玲珑剔透的人,一定能想的明白!”慕天佑回來了,王饶雪的日子才过不了太舒心,和王饶雪做对的事情,王静若一定会赞成的!
柳惗棠冷哼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事事都掌控在手里的表情!当真是让人嫉妒!”说完,就离开了刘府。
听着院落里空静的舞剑声,她知道那是娄木然,心里无奈的想着柳惗棠的话,“事事掌控在手里?恐怕也不尽然。”她摸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已然落在那宫殿之中,再也取不回來。”
“爷,您别转了,要不然,我去刘府走一趟吧。”习刚看着自家主子几天來一直茶饭不思,忍不住开口说道。
慕君浩随手摔落了桌上的茶盏,“去看什么!她都不想见我,我就那么腆着脸上去看她吗!不理她!”嘴上虽然那么说,还是无奈的叹气,“去看看吧,找个丫头问问她如何了就回來!”龙殷已经好几日沒有上朝了,他心里担心,却还是拉不下脸去看她。
习刚见他松了口,连忙跑了出去,这跟在慕君浩身边做事可是越來越担惊受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发火,也就是龙小姐能制住自家主子了,这么想着,习刚愈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习刚刚走,王嬷嬷就跑了过來,“三皇子,不好了!皇子妃要小产了!”
慕君浩愣了愣,“还不快去找大夫,去宫里把御医都喊來!”就算他再不喜欢王饶雪,不喜欢她这个人和做的事,有一点,他沒有办法去回避,那就是她确确实实怀着的是自己的孩子。
产婆看着床上的女子,利落的吩咐着,接着又叹口气,“出去问问,保孩子还是保大人。”这件事,她得提前弄清楚,给皇家做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用力,快,用力!”看到孩子的头了,产婆心里算是松了口气,看看左右伺候的人,王饶雪香汗淋漓,喘着粗气,“何事?说!”
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镇定,这个女子不简单啊,“如果是女儿,还要吗?”
听着产婆在耳边的话,王饶雪双手抓着被单,死死的盯着产婆的双眼,“我生的一定是男孩儿,如果不是,你们全都逃不了!”
那产婆一惊,跟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伸手一拍王饶雪的大腿,“加把劲儿!”
慕君浩在门外听着里面王饶雪的喊声,心中担忧,面色沉着,“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好?”
宫里也是來人问了好几趟,这可是从上次欧阳静若给大皇子产子以來,最大的喜事了,自然要多照看一些。
张宛就是在冷宫中,也知道了此事。“这下可好了,宫里又要热闹了。”摆弄着手中的波斯猫,唇角抿着,“离开这里的日子,也不远了,团团,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好不好啊?”
猫咪懒懒的叫了一声,从张宛身上跳了下去,跑远了。女子轻轻摇了摇头,空荡的宫殿只有她一人,她轻轻的叹着气,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你真的要走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你真的会走吗?
张宛温婉的打开了窗,不意外的在门边看到了陆天明的脸,这张她从青涩之时就爱着的脸,她曾经是那么的依赖和眷恋,因为他不嫌弃自己,不讨厌自己庶女的身份。可是,这份爱,从什么时候消失于无形的呢?“将军是不是敲错门了?”
她知道陆天明直到现在也不曾娶亲,她可不会聪明的往自己身上想,却知道脱不了关系,不然他也不会总是守在这冷宫门口了。
“我沒有!”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张宛的双眸,“我想带你走。只要你愿意跟我离开,十年前,我就说过这样的话!”
“若你真的有心,十三年前,我一定会点头,现在为时已晚,我生死都要在这宫中,你还是不要多费力气了。”说完,就冷冷的关上的窗,留得男子一人在外面享受寒风。
陆天明看着紧闭的窗户,心中一片寒冷,“是我晚來了。”
日头减低,他叹口气,离开了冷宫门口,角落里,小太监隐去了身形,往承乾殿去了。
“她真的那么说?”建光帝倒是有些欣喜,她沒有走。从张宛进宫,他就对她说过,假如她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如此的放纵,是不想她觉得束缚,是他觉得对这些女子有亏欠。张宛是个聪明人,数十年如一日,她一直做着一个被宠坏了的皇后该做的事情,她做的很好,也很让人喜欢。
说真的,若是张宛有个亲生的孩子,他一定会立他为太子。
“奴才听的清清楚楚!”小太监低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