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宫殿,只剩下丽徔王妃一人,她流下的泪水沾湿着衣襟,“我已经用了我的一辈子去偿还,为什么老天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我已经付出的够多了!难道真的要我看着王去死,要我在愧疚中一辈子,才能原谅我吗?”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承认过往自己做的一切,不要,我不要让回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嘴里呢喃着什么,突然向大殿外跑去,“库仂!把库仂给我找來,不要让公主找他!”
她的女儿她最明白不过,现在的璩钰已经着了魔,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无奈的叹气,“我真的是不被天地所容吗?”
关于以前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提起了,可是世事无常,总是要和她做对。
苍茫的山脚下,只有女子一人,骑着骏马,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发呆,身后传來一个人的声音,“公主!公主!”
熟悉的声音传來,女子的脸上浮起笑容,打起马,往那人所在处跑去,“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被我母妃找到的!”伸出手,把男子拽上了马。
库仂惊得连忙喊道,“公主,这可不行,我怎么能和公主同乘一匹马!”他惊慌的喊着。
璩钰回头看着他,威胁的说道,“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就把你丢下去,一个人去探敌情了!”
听到她的话,库仂惊得眼睛差点掉在地上,磕磕巴巴的问道,“什么,公主,你居然要到运河对面去?”使劲的摇着头,“不不不!绝对不可以,对面已经被九州和匈奴的军队霸占了,公主你现在过去,无疑是给他们增添胜算!”
璩钰回头骄傲的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我回疆的天神一定会保佑我,不会让如此娇年就死在战场上的!抓好了!”说着打马狂奔而去,马儿的蹄子在山路上踩下细密的脚印。
库仂抿着唇角,悄悄的在身后撒下了晶莹的叶木粉,心里默念,公主,不要怪库仂!
自从他送了龙殷去匈奴,再回到回疆的时候,全家人都被王族所眷顾,他的姐姐成了丽徔王妃身边最重视的宫女,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荣耀!
他坐在马背上,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到了那边,万一有什么危险,他倒是不在乎身先士卒,保护公主,就怕她非要见到那个龙家人才罢手,那自己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刘墉看着眼前的俊秀公子,蹙眉,“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信啊,殷儿她现在不在府上。”他真是服了这个人,怎么会一大早就跑到府里來找人。
不见到殷儿还不罢手,殷儿早上就已经说过了,任何人都不会见得,他这样,自己也拦不住了!谁家的孩子,怎么就不会教呢。
柳惗棠桃花眼一眯,寒冬凛冽,他只穿了一件单衣,风姿飘摇,当真是潇洒倜傥,“我也知道她不在,那我进去等她还不行吗?”
说着就绕开刘墉冲了进去,刘墉一拍大腿,“哎哎哎!你站住!你快给我站住!站住!”他就沒看过这么难缠的人,模样如此俊秀,怎么行事作风如此鲁莽。
“龙殷!龙殷!你给我出來!”大模大样的在刘府里喊着,所有的丫鬟小侍都看着他,不知道是哪里來了这么一位俊秀的公子,一个个小丫头的心都要被他给勾走了。
“公子,您不该如此行事,我们小姐今日不在!”白芷手上端着脸盆,堵在柳惗棠面前,小声说着。
神色中透露着焦急,心里纳闷,小姐怎么会惹上这么难缠,好不容易能躲开三皇子在府里好好的休息几天了,这个人又來府上凑什么热闹。
不听小丫头的话,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看了看她手中的脸盆,伸手一探,“既然她不在,那我就改日再來。”
听他笑着说出这样的话,白芷的神情缓了缓,这人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
可是一个转眼,柳惗棠就绕过她,从她身后进了她刚走出來的房间,白芷一惊,“喂喂!你给我站住!”真是太过野蛮无礼了。
娄木然拿着剑就站在门口,柳惗棠刚迈一步,就被他用冷剑扼住了咽喉,冷冷的开口,“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这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他拿慕君浩沒办法,难道如今还拿这么一个普通的官宦之子沒招了吗?若是那般,他也就不配站在龙殷身边了。
听着他的话,柳惗棠冷哼一声,“你有空拿剑对着我!就不知道看看她的身子吗?你是个拿剑的,不是治病的!”侧着脸,闪过他剑,嘴里念着,“茯苓,黄芪,大黄,还有,唉,你这是要干什么!”
说着就跑到了龙殷的房间,把四面的窗户都推开了,娄木然蹙眉,看着他的动作,却沒有说什么,白芷跟着跑进了屋,“你干嘛把窗户都打开,小姐会受风寒的!”
“你看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受风寒,要更好吗?”说着一指床上的人,美人纤弱睡,落得一双眉目紧紧闭着,说不出的虚弱。
白芷听到他的话,气恼的说不出话來,是小姐吩咐说自己沒事,她怎么僵的过龙殷,只能任由她去了。
叹气,退出了房间,门外刘墉正赶到,“罢了,莫要操心了,殷儿她自己心里明白的。”一开始刘墉也只当自己是为了龙纪才照顾这个孤女,后來,才发现自己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他从龙殷身上学到的,是他这一生都不曾触碰过的东西。
那些神秘的事情,都一一发生了,这个女子身上的傲气,连自己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