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成雪就要拿着银针往车夫的脸上划去,车夫惊恐的摇摇头,就离一公分的时候慕成雪停了下来。
“哦对了,忘记给你科普一下知识。”慕成雪蹲的有些腿麻,干脆坐在了地面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这人要死了,就要死的明白。”
“你知道在解剖死尸的时候验尸官一般都是怎么解剖的么?先从你的伤势开始划开皮肤,比如说,是腹部。”
慕成雪便用银根打量便对车夫说:“在你的皮肤上划开一道口子,血流流出来,从里面掏出你的器官,胃啊,大肠等,活人的也是一样。”
“不过最大的区别,死人无法感知自己是不是在被解剖,但是活人不一样了,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被划开掏出的感觉,按常理来说,是可以进行麻醉,但是解剖嘛,哪有麻醉一说呢,既然如此,就可以感受到疼痛的。”
封世宁也在听着慕成雪给车夫说的话,脑海里脑补了一下场面,胃里一阵的恶寒。
“说多了自然是体会不到,真的不如亲身实践一下,这位大哥你有了一次免费上门服务的机会,机会难得啊。”
说完,慕成雪拿起针就要戳去,车夫一阵的摇头,往后退到了墙壁上,慕成雪笑了笑。
“我告诉你,我是行医之人并没有什么同情心,我的目的很明确希望我能够听到实话,我给你一炷香的考虑时间,如果你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慕成雪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俯视着车夫:“聪明的人知道自己怎么选择,只有傻子才会自求一死。”
慕成雪说完转身离开,封世宁摆摆手让人严加看管,走了出来慕成雪觉得身子一虚要昏了过去。
“没事吧?”封世宁急忙护住,担忧的看着慕成雪,慕成雪有些愧疚,这幅身子还是那么的虚弱。
“我没事殿下。”
慕成雪从封世宁的怀中离开,扶着额头皱了皱眉,长叹了一口气,摊开手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汗。
“你很害怕吗?”
说不害怕都是假的,慕成雪叹了一口气:“我着实有些害怕,我知道我自己是下不了手的,但是如果不这样那车夫根本不会怕我。”
方才在车夫的面前,只不过都是慕成雪硬装出来的,刚刚在说话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声音在颤抖,那个车夫嘴硬,不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如果一炷香之后,车夫仍然不愿透露,你会真的杀了他吗?”
慕成雪愣了,她着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换句话说,她不敢去想,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慕成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只是解剖过死人的尸体,活人都从未碰过一下。
在现代学习的时候,老师教过她,法医是一门很严肃的职业,但是也是一门一脚踏入深渊的职业,善与恶只是在一念之间,老师给她讲过许多法医最终成为凶手的案子,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会有一天也要做这种伤害生命的事情。
封世宁担忧的看着慕成雪,摸了摸头,他方才还想是慕成雪隐藏的一面,但是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想要结果包装出来的外在形象,慕成雪的内心还是非常的善良。
“没关系,这些问题我们可以不用去想。”封世宁安慰道,似乎是这一句话戳到了慕成雪温柔的内心,她蹲了下来紧紧的抱住自己,从来没有人让她不去想这些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抗,可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车夫但是不这样他根本不去说,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我又怎么能对得起那些死了的人。”
慕成雪想到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想到眼睁睁看到死去的护卫,上一面还在交谈,下一秒已经死去,慕成雪一想到他们的家人会因此伤心难过,自己更加的愧疚了。
“我不想再有那么多的人死去,如果我动作可以快一点,他们就不会死,如果我能够下定决心,他们就不会死了,可是他们已经死了,他们的家人一定会很难过。”
封世宁听着慕成雪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说心里一揪,一同蹲下来紧紧的护着慕成雪。
“只不过是不是真的求饶到时还不一定。”
“到那个时候就需要殿下配合我,如果他求饶,我先收手,殿下阻止我,让我继续动手,这样那个车夫一定觉得我们是来真的,到时候他就是真的害怕不敢动了。”
封世宁点点头,有些安慰的看着慕成雪,方才安慰了一下现在就变成活力四射的了一样开始想办法。
“殿下殿下?”慕成雪发现字说完之后封世宁没有反应,试探性的叫了两下。
“本王知道了。”
“嗯好,一炷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殿下。”
慕成雪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和封世宁走了进去,看到车夫靠在墙角闭着眼睛,听到声音睁开眼看了看紧接着又闭了过去。
慕成雪和封世宁相视一看,果不其然,这种情况她早应该料到的。
“想好了吗?”
慕成雪打开牢门走了进去问道,车夫并没有回答,慕成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现在没有办法说话。”
说完,慕成雪走过去捏住车夫的下巴,车夫吃痛的皱着眉头,很快的额头出了一些密汗,慕成雪眼疾手快咔的一下将车夫的下巴安了回去。
俗话说这脱臼疼,安回去更疼,慕成雪看在疼的在地上